作者:云桑
但是最终的目的却是这个。
“拿着它,关键时刻它能保你的命!”
叶槿看着南宫城递过来的石头,那石头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上,上面全是血,擦了擦很快露出真容。
玉石虽然只有婴儿巴掌大小,但是晶莹剔透,就算染上血污,也难掩其至纯的本质,想来这就是南宫城用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
慕千璃必须佩服南宫恒的缜密心思,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将这玩意藏在血肉之中,这让慕千璃想到现代藏毒的方法。
“这东西是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要说废帝良心发现交给你,我打死也不相信。”
“外人传言开国玉玺在父皇身上,那是假的。这东西是我们花家人巡回,并一直保存至今。非国破家在的艰难时候不允许取出。这东西从小就在我身上了。现在它属于你了。”
“我不要!”慕千璃摇头拒绝。
南宫恒强行将玉玺塞在慕千璃的掌心之中。
这小小的玉石握在手中,慕千璃却觉得有千金重!
这上面承载着的是一国的天下,是南宫恒的深情厚谊,更是无数人的鲜血,南宫更受尽各种折磨都没有将东西交出来,可见这玩意的重要性。
有这玩意儿在,南宫城才一直没有动他,可以说这东西南宫城的的保命符,但是此刻他却将这玩意交给自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托她的手中。
“这东西你不该交给我上,你完全可以用他跟南宫城谈条件,让他放了你和皇后他们!”
南宫恒摇摇头:“与虎谋皮的事儿我做过一次,不会再做第二次了!至于我和母后他们,依着皇兄的性子,能放过我们一时,却不会放过我们一世吗?待到风平浪静之后,他必然不会停手,就像是当初父皇对战王府那样。与其一辈子被幽禁,或者莫名其妙的死了,倒不如仰头一刀来个痛快!”
慕千璃不能赞同他的想法。
“谁说只有死这一条路!明明眼前还有一条活路!这是你的筹码,你完全可以逆风翻盘,踹了他南宫城,登上九五!”
只要他愿意,哪怕没有开国玉玺,慕千璃相信还有很多人愿意帮他。
而她会竭尽全力助他登基为皇,回报不了他的深情,她只能用天下来补偿他!
南宫恒却摇头:“那个位置冰冷冷的,满是血腥之气,有什么好。比起那个,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别再拒绝了,这只怕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这东西放在我这儿,早晚会被皇兄找到,倒不如交给你,以后怎么用就看你的!”
南宫恒已经打定主意,将开国玉玺一塞,慕千璃还想拒绝,可见他疲惫虚弱的都睁不开眼,也就没说了,沉默地收下玉玺。
“你好好养伤!我已经将下人们都遣走了,南宫城暂时也不会来!”
南宫恒点点头,缓缓合上双眸,他真的累了,不止是身体累,心更累。
趁着南宫恒睡着的时候,慕千璃再次搭上他的脉搏。
虽说她早就猜想到南宫恒的身体状况不会太好,但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差,心脉受损严重,已经到了回天乏术的地步,稍有情绪波动,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再加上风寒入体,困了多时,只怕早晚药转成肺痨。
若再不悉心养病,恐怕活不过这个冬天!
慕千璃沉痛的收回手,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一股名为哀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夜深了,窗户外又飘起雪了。
慕千璃出了屋子,看着黑暗中飘落的皑皑白雪,这一片冰川雪地不知道将冻结多少人的性命!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慕千璃的注意力。
“什么人?出来?”负责看守南宫恒的侍卫一听到动静,立马拔刀冲了出去。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奴婢只是这七皇子府的丫鬟!”
慕千璃淡淡扫了一眼,心想着不过是宵小之徒,并未放在心上,转身就要离开,却在听到一阵熟悉的求饶声后,停下了脚步。
慕千璃出了院子,就在在角落里发现了脖子上架着刀的香坠。
香坠一直在七皇子府养病,病好了之后就回战王府找自家小姐,结果战王府已经换了主儿,他也被人轰了出来,察觉到事情不对劲,香坠儿又回到七皇子府。
七皇子府被查封,南宫恒身边的人都被抓进宫,昨夜一个时辰一个人头,死的都是七皇子府的人。
香坠只是个奴婢,宫里最近死了太多人,昨夜又那么忙碌,她便被拉出来端茶递水。
结果出来后发现离家多日的南宫恒也回来了,还住在宫里,而且还受了重伤,香坠就再也坐不住,就想着趁着天黑来碰碰运气,谁想还没摸到南宫恒的窗户边就被一只猫惊吓了,暴露的行踪!
这宫里不同外面,她只是一个小丫鬟,香坠知道这一回自己只怕小命难保。
香坠不怕死,只是死之前没看见七皇子殿下一面,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哪儿,心中遗憾。
正当自己一筹莫展之际,慕千璃宛若救世主一般,从人群外走了出来,颠簸了多日香坠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张开嘴刚准备说什么,却被慕千璃打断。
“傻跪着做什么?热水绷带准备好了吗?七皇子殿下伤口裂开了,需要清洗,还不快去伺候。”
慕千璃低垂着头,跌跌爬爬跟着慕千璃进了殿,没了外人,香坠再也忍不住,泪眼汪汪的冲到慕千璃的面前。
“小姐!”
慕千璃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你背上的伤好了吗?”
香坠伸手一抹,脸上顿时跟花猫似的。
“已经完全好了,七皇子请了名医给奴婢治疗,还让人好生照料,小姐走后不久,奴婢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好了之后,身边谁都没有,也不晓得该去哪儿,就一直待在七皇子府,昨天宫里突然来一群人将我们所有人都抓进宫里。幸好进宫了,不然就遇不上小姐了。”香坠一高兴,就忘记自己吃了多少苦,“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王府的大家怎么变了?”
“好了,这些事咱们待会儿再说,我们还是先照看七皇子吧!”这阵子发生那么多事,牵扯那么多人,很多慕千璃自己都没弄明白,自然也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从哪儿开始说。
香坠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南宫恒,看到他苍白的脸色,香坠瞬间脸都绿了,刚刚那些侍卫要杀她,她都没这么害怕过。
“小姐,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放心,只是剑伤,失血过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