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篱下采菊
洛清歌笑了笑,扶起了蒋越。
眼眸落在蒋越的身上,看着蒋越一身华服,英姿飒爽,洛清歌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你这般打扮,给你加分不少。”
“多谢陛下夸奖!”
蒋越抱了抱拳,勾唇轻笑,“陛下,臣明白,若没有您的帮助,臣是无法夺回帝位的。如今我的父王,情绪也稳定多了。”
“那便好。”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气,淡然轻笑,“朕只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与我东篱和平共处,保证边城百姓长治久安。”
“臣会的。”
蒋越抱了抱拳,信誓旦旦地说着。
这时候,有人来征询道:“大王,吉时已到,请吧。”
于是,蒋越在众人的瞩目中,无比威严地坐上了龙椅,接受了朝拜。
朝拜过后,他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处斩前王后和承王。
于是,宫门外,有人押着嬴娇和将天佑,往刑场而去。
蒋越走过来,对着洛清歌耳语了几句,便坐着轿辇,带着洛清歌等人,赶赴了刑场。
刑场之上,那跪在中间的两个人,全都用白布罩着头。
蒋越与大家坐下之后,刑场上那两人头顶的白布才被拿了下来。
这时候,洛清歌举目看向了场中的两个人。
这一看可不要紧,洛清歌顿时别开了脸,胃里隐隐有热气涌动。
“怎么了?”
墨子烨立刻轻抚洛清歌的后背,问道。
洛清歌脸色苍白,连连摆手,说不出话来。
墨子烨凝眉看了眼嬴娇,唇角勾起了冷笑。
“自作孽不可活,你又何必可怜她。”
墨子烨深吸了一口气,安抚着。
洛清歌渐渐压下了心里的酸涩,看了看嬴娇,幽幽地叹道:“虽然如此,可看到她现在被蒋越毁了容貌,面目全非,还是……”
原来,那嬴娇的脸已经被划花了,看不清楚本来的面目。
“来人!行刑!”
此时,蒋越把火签令丢到地上,冷声地命令着。
而就在此时,刑场外窜出数十条人影,冲着蒋天佑跑过去。
蒋越勾唇冷笑,不慌不忙地下令道:“听朕号令,格杀勿论!”
霎时间,他和洛清歌等人的周围被众多侍卫保护起来。
而刑场中央,那些前来劫法场的人,已经被包围了。
“陛下小心!”
蒋越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形势,提示着洛清歌。
“蒋越,看样子这承王的党羽还不少……”
洛清歌看着眼前的情景,淡淡地说着。
“是的,陛下。”
蒋越回了一句,唇角不屑勾起鄙夷的弧度,“臣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消灭!”
原来,处斩承王是假,引蛇出洞才是真。
就在此时,那刑场中央的承王,忽然一跃而起,就近抓住劫匪,出其不意地弄死了他。
“王……”
那人临死之前,眼眸疑惑地瞧着承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洛清歌怔住了,“蒋越,那承王是假的?”
蒋越点头得意地笑,“没错,陛下果然慧眼!”
洛清歌讪讪轻笑,是她慧眼吗?这么明显的事情若再看不出来的话,那岂不是傻瓜了?
忽然,洛清歌望着那一张脸被划得血肉模糊的赢娇,凝眉问道:“蒋越,这赢娇……是真是假?”
既然承王能用假的,那赢娇未尝不可?
蒋越微微敛眉,暗中惊惧,“陛下……您为何这么问?”
“蒋越,朕这一次必杀赢娇!若不是你昨晚求朕,朕早就亲手解决了她!”
洛清歌眼眸闪过无尽的冷光,杀意自脸上喷薄而出。
她心意已决,再不想放过赢娇了。
“臣知道。”
蒋越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样,抱拳回答。
“臣还记得,陛下要一具全尸,所以臣虽然毁了那女人的容貌,却没想到今日要用杀头的方式结果了那女人,臣……已经备好了鸩酒!”
蒋越暗中扫过洛清歌的脸,挑眉看向了刑场中央。
“你最好听朕的!”
洛清歌冷冷地说了一句,阴霾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
“陛下,臣怎么敢忤逆您呢?”
蒋越轻轻地笑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御林军已经成功把所有劫法场的人控制住了。
蒋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吩咐身旁的人道:“去把承王押上来!”
发场外,人群之中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有人押着承王上了法场。
“越儿!”
蒋天佑被迫跪在地上,焦急地唤着:“越儿,你原谅王叔吧,王叔也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王叔一时犯了糊涂……”
蒋天佑虽然被五花大绑,不得自由,那一双眼却是殷切地瞧着蒋越,嘴里说个不停。
“王叔……”
蒋越冷嗤了一声,高傲且淡漠地唤了一声,“是她蒙蔽了您,还是您一早就有了夺位的心?”
别说得好听!
“自然是她引诱了我!”
“王叔把人当傻子吗?”
蒋越冷然一笑,拍案而起,“只怕是你们一拍即合吧?别说的那么无辜!你若对夺位无心,又怎么可能一直示弱?你是在麻痹我们!”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蒋越的这句话一出口,承王愕然,一时忘了辩驳。
“没想到王叔可真有耐心……居然蛰伏了这么久……”
蒋越冷嗤了一声,“当日父王要把您送去当质子的时候,您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顾形象,不顾尊严,就为了逃避去东篱做质子,您说您身体不好,怕客死他乡,怕东篱怪罪,您其实从那个时候起就想夺位了吧?”
蒋天佑微微眯起眼眸,摇了摇头,“没有,王叔绝对没有夺位之心,王叔是真的体弱啊!”
“还狡辩!”
蒋越冷嗤了一声,“若不是昨夜抄了您的承王府,王叔的这番话朕恐怕就相信了。可惜啊……”
承王一听,顿时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蒋越。
真没想到啊,这小子看起来年轻,却很有心计,而且如此雷厉风行!
他居然抄了承王府!
“王叔没想到吧?”
蒋越冷冷地笑,双眼染着得意之色。
他昨晚可是干了很多大事呢!
“如果不抄了承王府,朕或许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可惜啊……”
蒋越冷冷地勾起了半边的唇角,“可惜你的阴谋诡计已经全部被朕亲眼所见!你不但暗中培植势力,还造了兵器和龙袍,你果真心怀不轨!”
他怒目圆睁,手里的令牌脱手而出,冷冷喝道:“斩!”
蒋天佑顿时泄了气,此时此刻,再多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他……死期已到。
这时候,刽子手高举大刀,一口酒喷到了刀上,那刀锋在阳光下泛着阴森的冷光。
“唰!”
刽子手手起刀落,承王的头仿佛蹴鞠一般,滚落一旁。
在他身旁一脸血肉模糊的女人,瞪大了眼睛,张大着嘴,却叫不出声来。
有人趁势捏开了她的嘴,把鸩酒灌了进去。
那女人顿时口吐鲜血,仿佛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血雨腥风过后,看热闹的百姓三三两两散开了,刑场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两具尸体被人拖走,现场也被清理了,洁净的场地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陛下,请随臣回宫吧,臣有事相商。”
蒋越眼底闪烁着一抹狡黠,殷切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