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村长没想到,安夏直接堵死了他的想法,他停顿片刻,“那行,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我。”
安夏望着村长没说话,他问自己事情,问自己什么事?
“你是不是会针灸?”
安夏目光微微一闪,就知道村长为啥这样问了,一定是那天救罗远军被他看到了,“没错,我是会针灸。”
村长眼神露出兴奋,“为什么你身上带着丹药,那是什么丹药?”
安夏知道这也是他看到的,没办法隐瞒,“老中医给我,保命的,就两个全给罗大哥吃了。”
“保、保命的?”村长没想到,那两颗丹药那么厉害。
“他是这样说,我也不知道,反正罗大哥救了我外婆,给他吃两颗丹药不算啥。”
“保命的东西还不算啥?他又死不了。”村长一幅痛心疾首又无比可惜,然后迅速问道:“那个老中医是不是就是你?”
“不是。”安夏回答得更迅速。
不知为何,村长心头突然松了口气,安夏回答得这般迅速,不假思索,这是人最真实的反应,如果她想骗自己,必然会停顿一下,可见她说的是真的。
而且,村长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么厉害的中医,怎么可能是一个刚满十八岁小姑娘,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医术,只可惜上次周翠兰烫伤,都没试出来她。
“好了,你想问的事情我都回答了,那个钱我不要,让我外婆安排吧。”
“安夏,安……”
村长还想再谈谈,只可惜安夏开门而出,门外站着安家四个儿子外带两儿媳妇,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安夏,他悻悻收回嘴里的话。
“妈,你说这钱给谁?给我我给你盖二层小楼,我给你养老送终。”
杨金英先是眼神一喜,突然猛地摇头,“不,不给你。”
安家国听了抑制不住满脸的笑容,推开安家庆自己走上前,“妈,那钱给我,我给你盖三间大瓦房,到时候咱们住一起,跟着大儿子住,心里才舒坦。”
杨金英看着安家国,眼神有些痛苦,但最终她别过脸摇摇头。
安家国跟安家庆齐齐变色,“妈,这钱难不成你还真想留给安夏,她都要走了,不会管你的,钱给她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安夏怒了,啥叫肉包子打狗,自己不是狗,“这钱给我我也不要,你们说话别太难听,否则今就把大家老底都翻一翻,反正我是要走的人,你们想想以后还怎么在村里为人处世。”
安夏要走?村长头一次听说。
第二四七章 花落安家国
“那您说,给谁?”安家国逼老太太表态。
杨金英望着大儿子凶狠的眼神,身体瑟缩两下,低下头不敢与他视线交汇,实在是在老大和老二的手上吃到苦头,四个儿子里面,属这两家照顾得最差,长期渴着饿着,不让自己解手。
“钱给、给老四,我要让老四给我养老。”
“啥?”安家国跟安家庆两人吃惊地叫出声来,谁都不相信,老太太要把钱给老四。
“钱给老四,我要跟老四过,老四你给我养老,我辛辛苦苦养大你,我要你给我养老。”
安家业吃惊地望了眼安夏,真被她说中了,妈要跟着自己过,他还以为妈会选择安家国,把钱给他呢。
周翠兰眉开眼笑地挤到村长和会计面前,“村长,快把钱给我,我妈发话了,钱给我家。”
这时候就是我妈,而不是老不死的了。
“不,我不要。”安家业突然出言拒绝。
周翠兰吃惊地扭过头,仿佛没听明白丈夫说的话,好半天反应过来,冲到安家业面前,“你说啥,你不要,凭啥不要!咱妈要跟着咱家过,为啥不要这钱。”
“妈,我没时间照顾你,你也看到了,翠兰啥活不干,家里家外都是我,强强还在学校念书,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大哥二哥家都有姑娘,照顾你也方便,你还是跟他们吧。”
“不,我就要跟你过,我就要跟你。”杨金英也急了。
村长冷冷道:“安家业,那你过来把钱领了吧,一共是287642元。”
一听有三千多块,安家国跟安家庆眼睛都红了,这么多钱凭啥给老四,不行,坚决不行。
“妈,我是老大,你该跟我过。”
“妈我伺候你这么久,还把你接到家里,你为啥不跟我过,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安家国跟安家庆两人纷纷质问杨金英,满眼的失望,以及遮掩不住的愤怒,老娘凭啥要把这钱给老四,凭啥!
杨金英哆嗦着嘴,“我、我想跟老四过,这钱贴补他一下,他家毕竟两儿子。”
轰!李菊花怒了,“咋,就他安家业生儿子了,我没给安家生儿子吗?我让家庆绝后了吗?您咋这样偏心,这些日子全都是我伺候你,老四给了钱之后,连看都不看你,就这你还跟他。”
“老娘要跟哪个就跟哪个,你们一个个就是变成乌眼鸡,这钱也是我家的。”
“妈,这钱我不要,你我也管不了,儿子以后对你的孝顺,可以出钱,但出不了人,安家国跟二哥既然想照顾您,您还是选一个吧,我没时间。”
老太太哆嗦着,落下泪来,安夏见状不妙,推推四舅,让她快走,安家业临走前把周翠兰一把拽走,周翠兰咧咧了一路,挣扎着不愿走。
安夏突然冷冷瞪着她,周翠兰只觉得浑身冒寒气,一下子泄了气,不知为啥她现在就怕安夏,特别怕。
“你就想着要钱,你觉得安家国跟安家庆能让咱家得了这钱,别光看着钱眼馋,老太太不好伺候的很。”
周翠兰鼓着腮帮子,被安家业拉走,她觉得安家业也不是啥好东西,能说出这种话来。
安夏走了,安家业也走了,村长望着远去的安家业,只有他才能牵制安夏,可他该如何找安家业麻烦!
安家国跟安家庆争得恨不得打起来,最后两人逼着老太太表态,老太太没赖上老四,就想赖上老三,安家志发现自己妈眼神飘向自己,他虽然也很想要这钱,可他知道媳妇一定不答应。
“妈,家里我不当家,玉香肯定不同意,你还是在大哥跟二哥里选一个吧,我跟老四一样,以后孝敬您钱。”说完他也脚底抹油立刻溜了。
杨金英傻了眼,这时候望着两个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老大老二,哆哆嗦嗦地想了半天,“我跟老大过。”
老太太心实在是害怕李菊花那种假笑,那笑里透着凶狠,李菊花折腾她的手段,想起来她就害怕,李菊花比乔冬梅可怕多了,大儿媳妇也就是嘴巴臭点,可她说归说,最后并不会咋虐待自己,她宁愿听大儿媳妇骂自己,也好过李菊花折腾自己。
村长已经乏了,“杨婶,你写个说明材料,说明你愿意把钱给老大,跟老大过,这是上级给你盖房子的钱,钱你拿了,以后要是花了没盖房子,不能找上级扯皮。”
杨金英写不到字,最后是村里会计写了字,安家国捏着她的手签的字,按的手印,村长当即点了一沓百元大钞,拿着钱安家国喜笑颜开。
安家庆赤红着眼,嘶吼道:“妈,我不是您儿子,我不是!您儿子就一个,安家国,以后您跟他好好过,死了都别通知我。”
李菊花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见过偏心眼的,没见过您这样的,您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就是他安家国,以后您跟他好好过,啥事都别找我们。”
安家国拿着钱,大声道:“安慧,把你奶奶扶回家。”
安慧皱着脸,一手扶着杨金英,一手扶着见钱眼开的安家国。
“家国,妈的衣服都在老二屋里,你让定坤给我拿过来吧。”
“行。”得了这么些钱,安家国答应事情也痛快些。
回到屋里,安定坤一听让他做事,当即拒绝,不过当他听说爸要给他盖三家大瓦房当婚房,安定坤喜出望外,得知奶奶还给了一部分钱,他立刻叫上安慧颠颠地跑去安家庆屋里。
李菊花气得回到屋里就把杨金英的衣服连箱子抬着丢到门口,站在自家门槛上等着,等到喜气洋洋的安定坤和安慧,气得她破口大骂。
“你们全家都不要脸,之前谁都不管老太太,定坤,你奶奶病了,你连看都不看,现在有钱了,立刻过来抬行李,白眼狼!”
“二婶,你骂谁不要脸呢!”
“骂你们全家,你爸你妈还有你们,全都不要脸!”
李菊花简直要气疯了,气得掀开衣柜,把里面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
“拿走,全拿走,以后老太太归你家养,啥事都别找我们!”
安定坤气得不行,有碍于李菊花是长辈,埋头跟安慧收拾东西走人。
第二四八章 筹谋
“安家业你干什么?你拽疼我了,你这个窝囊废,放着钱都不要,还冲老婆撒气,有本事朝外面使啊!你看看人家有本事的男人,老婆吃香喝辣穿金戴银,而你只会冲老婆耍横,连钱都不敢要。
啥不能伺候你妈,你根本就是不敢要这个钱,你个怂货,我怎么找了你这个窝囊废。”
安家业深深望着周翠兰,哑着嗓子对一旁的安定凯道:“出去干活,我跟你妈有话说。”
安定凯不知道父母咋了,按说领钱回来不该高兴吗?可他头一次看父亲脸色这般难堪,想想许是母亲又惹父亲生气了,但父亲从没动手打过母亲,担心渐渐消散,安定凯点点头拿着草帽出门了。
周翠兰心头突然有些慌。
安家业一步步逼近周翠兰,周翠兰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直到背后感到一阵冰凉,她已经退到墙角了。
“安家业,你干啥!你想打老婆,你想跟你大哥学,只有没用的男人才打老婆!啊!安家业,你个窝囊废,你要干啥!”
在周翠兰的惊呼声中,安家业拽开了她的衬衣,扣子一个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周翠兰一把护在胸口,“你要干啥?你个流氓!”
安家业突然有些悲哀,自己的媳妇,不让自己看,还骂自己是流氓!衣服撕开后,周翠兰身上果然有七八个红印子,每个有草莓大小,红通通的颜色,而且全都集中在胸口。
“你说!这些是什么?你跟哪个男人鬼混在一起?”
“你松开我的手,松开!你个禽兽!”
周翠兰挣扎着,想用两只胳膊遮住,可她的两只胳膊被安家业死死按在墙上,身上一览无余,那些红印子清晰无比。
安家业赤红着眼,“周翠兰,你平日里打麻将,男男女女开玩笑占便宜我忍,但你给我带绿帽子!你让我当活王八,我打死你!”
安家业眼中一片混沌和暴躁,周翠兰呼吸急促,“这、这是我挠出来的印子,晚上有蚊子,这是我挠出来的红印子,安家业你王八蛋,李菊花说啥你都信,她那是故意的,吵架吵得话赶话的,我到哪找野男人,我天天在村里打牌,你看着了吗?”
安家业定定盯着周翠兰,似乎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假。
周翠兰见安家业不说话,来了劲,“我找野男人,我要想找早都找了,还用等现在,你啥时候见到过我跟别的男人鬼混,天天在村里我除了在牌桌上就是在家里,现在别人诬陷我,你还跟别人一个鼻孔出气,我是不是你老婆!你说我给你戴绿帽子,那你说那野男人是谁?你说!你今天不出出来,咱两没完!”
安家业疑惑了,难道自己错怪媳妇了,但主动靠近的周翠兰,竟让他心底有一种厌恶,他松开她的手臂,退后三步道:“周翠兰,我可以忍受你懒你馋,但是你要给我戴绿帽子,咱就离婚,你听清楚了,别到时候被我捉到!”
“呸!你想跟我离婚,明我就跟你去民政局。安家业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样的除了我年轻时候瞎了眼,还有谁会要你,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我周翠兰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安家业望着周翠兰,眼神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他果断拿起草帽去地里。
田头烈日,暴雨后蒸汽般的热度,安家业后背的衣服全都被汗打湿,他前胸的衣服也被脖子上滴落下来的汗珠一滴滴打湿,看着整齐的稻苗,他脑子里却一片混乱。
跟安家业同样气愤的是安夏,她没看到周翠兰身上啥样,但文联大哥让自己媳妇史慧跟自己说的时候,史慧都羞红了脸,说周翠兰胸口全是红印子。
安夏秒懂,种草莓。
史慧见安夏懂了,松了口气出去喊丈夫,让她说这种事,她真的快羞死了,而且丈夫为了做出准确判断,刚才把自己关在房里,给自己身上也印了一个。
史慧一想到刚才的场面,脸就忍不住又红又热。
程文联悄悄进屋,神情有些尴尬,媳妇应该把事情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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