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一分钟后。
“来弟,你来了,嘿嘿嘿!”郑屠户突然裂开大嘴,猥琐地笑了起来。
看来郑屠户心里最美的事,是见到梁来弟,安夏垂下目光,柔声道:“没错,我来看你了,你要是跟我结婚,你想怎么对我呢?”
“怎么对你?嘿嘿,你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害怕?”郑屠户并不清醒的眼神中透着兴奋。
这种虐待狂就喜欢看到别人害怕,别人越害怕他们越兴奋,安夏装出一副害怕神色,“我、我害怕?你别吓我,我胆小。”
“我知道你胆小,就像小兔子一样,我真喜欢你!我带你看看,都有啥,来!”
郑屠户说着就要上来牵安夏的手,被安夏巧妙躲开,引得他哈哈大笑。
“我这有好多好玩的,等你嫁给我,我就都让你试试。”
说完郑屠户进了屋里,安夏随即跟了进去。
第二七八章 真的有皮
黑黢黢的房子,进去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安夏四下打量,是农村常见的三间大瓦房,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儿都是住人的屋,她发现郑屠户家的窗户里面都贴了一层花纸,降低了透光度,所以她进去后,感觉屋里很暗,而且这些花纸,从外面是让人看不到里面的。
白色的墙皮早都变得发黄,墙上还有各种印子,而地下随处堆着麻绳、棍子、小刀这样的东西,整个堂屋乱糟糟的,而看到刀子的时候,安夏瞳孔猛地收缩,手里迅速抓着药粉,郑屠户要是发狂,她就让他好好尝尝疼痛的感觉。
“来弟,快来,这里就是咱两成亲睡的主卧。”
安夏慢慢走进去,一张双人床,一个带镜子的大立柜,两个木箱子,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是正常人家的标配,只是这里面的味道让她难以忍受,总觉得有种淡淡的腥味。
安夏捂住口鼻,指着地下的各种工具,“你在屋里放这些干嘛?”
郑屠户神秘地一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就不敢嫁给我了。”
安夏忍着恶心柔柔一笑,强迫自己掐着嗓子娇声道:“你告诉我嘛,也许我还能配合你呢?”
“真的?”郑屠户眼睛一下子亮了,要是来弟配合自己,那、那会是啥样,他激动地搓搓手,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圈,仿佛自己咬自己尾巴的小狗。
“来弟,你看。”郑屠户又伸出手去,再次扑空,不过他一点不介意,他就喜欢这样的,躲着怕着他才喜欢。
“这个绳子是用来绑你的,你别怕,我绑上你跟你玩游戏。这个皮鞭是我特意找工匠做的,打在身上听着惨叫,我心里就来劲。
还有这个棍子,这棍子其实不是用来打人的,是用来砸关节的,把两只胳膊卸下来,再装上去,那种感觉,你肯定没体验过。”
这个禽兽!安夏心里狠狠骂着,却笑着道:“原来就这点花样啊。”
“那还能有啥花样?”郑屠户瞪着眼睛,觉得被来弟瞧不起,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
“比如可以在棍子上弄几根钉子,打一下身上就能扎出几个血眼子,再比如买些蜡烛,把拉住点燃了把蜡油滴在皮肤上,滚烫地结成硬壳,浑身都是红色的蜡油,一定好看。”
“哎呀,哎呀呀!”
郑屠户激动地浑身颤抖,不停搓着两只手,“来弟,来弟你真是我的宝贝,我咋没想到呢,滴蜡,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试一试了。”
安夏嘴角抽了抽,这事前世可不就叫滴蜡吗?这个禽兽还真是无师自通。
“你在屋里摆这么多刀子干吗?难道你还想杀了我?”
“我哪舍得杀你,这些不过是玩意,你不知道,人的皮肤是半透明的,薄如蝉翼,特别漂亮,这些尖刀是用来剥皮的。”
安夏胃里一阵翻滚,震惊!原来传闻是真的,居然是真的,他嗜好剥皮?
“唔。”
“来弟,你别怕,这个一点都不疼,就薄薄得一层皮,从肉上剥下来,血都不会流多少,我做了很多次了,你别害怕。”郑屠户笑得仿佛地狱的恶鬼。
“你让我不怕,我又没见过皮,我怎么能不怕。”安夏眼神闪烁,“除非你给我看,皮真的很薄,我才相信。”
郑屠户完全迷在了梁来弟的笑容里,从没有一个小姑娘将剥皮说得如此有趣,“这有啥难?我给你看看人皮到底是啥样的。”
郑屠户献宝似的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薄薄地四方物品,透明如蝉翼,真的是人皮!安夏头皮发麻,突然觉得腿都不能动了。
郑屠户却来到安夏面前,把人皮放在她面前,“你看,这就是人皮,这是我前一个老婆后背的皮,好看不?你摸摸看,特别滑溜,我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摸着它,等以后你嫁给我,我也从你身上取一块皮好不好。”
人渣!禽兽!任何词汇都不足矣形容眼前的人,安夏突然瞪大眼睛,厉声道:“郑权,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我是谁!”
“嘿嘿,来弟,你怎么了,你别生气,剥皮一点不疼!”
安夏使劲全身力气一把推开郑屠户,“我是江小娥,郑权,你还我的皮,我在地府好冷好痛,我还缺一块皮,没有这块皮阎王爷不让我投胎!”
“江、小娥!”
郑屠户踉跄后退几步,晃了晃脑袋,突然瞪大眼睛,眼前的人不是梁来弟,是江小娥,她七窍流血地站在自己面前,伸出长长的手,五个手指头血肉模糊,上面扎着竹签!
“啊!不,小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打死你的,我只想听你的惨叫,我不小心下手重了!”
安夏森森一笑,看在郑屠户眼中,江小娥冲他露出满嘴尖牙,牙齿上还滴着血,好像要吃他的肉一般。
“郑权,阎王爷叫我带你一起下去,你以前打我、割我的肉,扒我的皮,阎王爷要我把你带下去,让你也尝尝我受过的那些苦,今天我要了你的命!”
“不,不!小娥,我不是故意的,我听你叫,心里一激动,没打准地方,我本来是要打你胳膊的,是你挣扎了一下,棍子打在了头上,我又不知道你那么不经打,我真不是存心想打死你!”
安夏心头一凛,难怪江小娥死了,传言说她口鼻都有污血,原来是被郑屠户一棒子打在了头上。
“小娥,我真不是故意的,小娥求求你,别带我走,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难道我就想死吗?我活着的时候受尽折磨,现在阎王给我一个伸冤的机会,把你带下去,让你也感受一下你是如何对我的,跟我一起死吧!”
“不,不!”
郑屠户吓得在房子里四窜,“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你真的不想死?”
“小娥,我错了,我只是想打断你的胳膊,听听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打错了地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饶过我吧,我不想死!”
安夏邪邪一笑,“不想死也行,你出去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告诉左邻右舍,这样我的冤屈也能昭雪,那我就不带走你了。”
“好,好!”
郑屠户直直站了起来,眼神迷离地朝门外走去。
第二七九章 惊悚报警
郑屠户直挺挺走出院子,打开院门,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嫂子们了,见郑屠户出来,轰地一下就要跑。
“我喜欢江小娥……”
这是在说啥?本来要走的嫂子,听到郑屠户说这种话,心头一阵发寒,江小娥都死了三年了,他这是要干啥,众人要走的脚步停下了。
“我喜欢打她,听她哭听她求我,我还往她十个指头上扎过竹签子,那个叫声你们是没听到,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能让人汗毛都竖起来的叫声……”
“他是不是疯了?”一个嫂子低声道。
“这个禽兽!”另一个嫂子咬着牙骂了一句。
“小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听你哀求,听你疼得叫,我还喜欢剥皮,小娥的皮肤特别光滑,剥下来的皮,摸着滑溜溜地。”
“他在说啥?”
嫂子们听到剥皮二字,全都惊悚地望着郑屠户,毛骨悚然。
“他、他、他……”一个嫂子惊赫地脸都变形了,吓得跑回屋里喊自家男人。
一个人跑了,众嫂子们都反应过来了,这个人是变态,太恐怖了,全都一哄而散跑回自己,郑屠户急了,“你们别走,我还没说完,我还没说完!”
郑屠户急了,小娥说只有告诉大家,她的冤屈才能昭雪,她才能投胎,才不会带自己下去,郑屠户干脆撵上去,给众嫂子撵的跟小鸡仔似的四下逃窜,他直直追到别人家门口。
“老公,老公,救命,这是个疯子!”
男人在家吃饭,见媳妇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大喊救命,吓得撂下碗冲出去,“咋的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郑屠户冲过来。
“老郑,你干啥?都是街坊邻居,你欺负我老婆?”
“你听我说,听我说,我没想杀小娥,我就是想听听骨头被棍子打碎的声音,只是我打偏了,打到了小娥的头上,我真没想杀死她,我可喜欢她了。
她死了后我心里难过极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我把小娥后背的皮扒了下来,现在那块皮天天陪着我!”
“啊!”嫂子再也受不了了,这些话听得她魂都要吓飞了,尖叫着哭着。
男人也惊呆了,“你说啥?”
“我没想杀小娥,我不是故意的。”
郑屠户喃喃道,这家说完了,他又朝下家走去。
“这是个疯子,疯子!”
男人哆嗦了两下,“他杀人了,他老婆是他杀死的,报警,要报警!”
男人把女人桑进屋里,“把门拴好,谁敲都不许开,把孩子们看好,我去派出所报警!”
男人跑的飞快,女人靠在院门背后瑟瑟发抖,生怕那个屠夫推开门血洗了自己家,郑屠户跟个祥林嫂似的又去下一家讲述江小娥的冤屈。
可他得到的要么是几句怒骂,要么是一样的反应,听到他自己说杀人,家中男人全都飞快地跑去派出所。
镇上派出所离居民本就不远,走路十几分钟,跑步只要十分钟就到,早上八点多,刚刚上班,几个干事和警察正在喝茶说话,一个村民突然闯进来,满脸是汗气喘吁吁。
“杀、杀人了,警察同志,杀人了!”
“什么!”一个警察站起来,在镇上出现杀人事件,是及其恶劣严重的事情,而且对他们所里也有不好的影响。
“你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们镇上卖肉的郑权,他第一个老婆,是他杀死的。”
一听是郑屠户,几个警察眼神交汇,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打老婆出了名的,大家也都传言说他的老婆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当初女方娘家还报了警,最后又说姑娘是得了疾病死的,死活闹着要销案,所里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销案了。
现在怎么又翻出这个事情来?
里面一个年轻的警察,眼中闪过一抹惊愕,自己的战友文联前两日才找自己要了资料,怎么今天就传出这个话,出了什么事?
“这位同志,你说的事情几年前我们就调查过,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不能瞎说。”
现在依旧是民不告官不究,但如果有人非要咬着郑屠户杀人的事情不放,他们就要立案调查,三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久远,谁都不想做。
“是郑屠户自己说的,是他自己说,一棍子打在媳妇头上,他还把他媳妇身上的皮剥下来一块,那人就是个疯子,警察你们一定要抓走他,我媳妇都快被他吓死了。”
“你说什么?”老警察瞪大眼睛,办案这么些年,虽然接触的命案不多,可性质这样恶劣的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要报警,郑屠户杀了他老婆!”
又跑进来一个村民,当他跑进来后才发现住在一条街上的老街坊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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