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而且安夏还当场给他诊脉,把他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那老头身旁的老太婆都说安夏神了,最后她还给老头开了药方和药膳,告诉老头咋样吃,这不是医生是啥。”
“你说得对。”村长激动地抱着周翠兰,给了一口。
“兰兰啊,你就是我的福气,这样的事情都能被你遇到,现在我可以断定,安夏背后根本没有老中医,她自己就是那个老中医,虽然她怎么学会了这么厉害的医术我不知道……”
“胡哥,安夏天天在家里看医术,也许这孩子本来就有中医天分,再加上刻苦看书,无师自通呢。”
“这也有可能,反正她是会医术的,烫伤膏也一定是她自己配的,中医只要研制出某种特效药,都会把秘方记下来,接下来你好好找找,安夏的秘方都记在哪了,只要找到烫伤膏的秘方,咱们就发了。”
“胡哥,找到秘方,咱两、咱两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兰兰,只要找到秘方,我就立刻跟我家的黄脸婆离婚,带着你去南方,有了秘方以后的日子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喜欢啥咱就买啥,衣服项链皮包,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周翠兰也激动了,扑到村长怀里,“胡哥,你对我太好了。”
胡汉桥见周翠兰一脸沉醉,心下冷笑,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只要自己有秘方,啥样的小姑娘找不到,到时候自己拿了秘方,立刻偷偷离开山坡村,到了南方找人一起合作,就做这个药,不出一年自己就发了,到时候买汽车、买大楼房,那日子咋样舒服咋样过。
“但是你切记,找到秘方抄下来,再把东西好生还原回去,别让安夏发现了,否则她闹起来,你也知道安夏的厉害,咱们走不走得了都两说。”
“我记下了。”
周翠兰一五一十地记下胡汉桥的叮嘱,安耐着心头激动,又匆匆忙忙地回了家。
剩下的日子,她有事没事就找安夏说话,“安夏,那你现在会看病了吗?能给我看看吗?”
安夏见周翠兰那样子,也不是找自己看病,但她还是配合周翠兰一起演戏,告诉周翠兰她身体挺好的,没啥毛病,周翠兰听了特别高兴。
“夏夏,那程家老爷子认你做干孙女,是不是也是因为你治好了他家小美的脸。”
安夏点点头,“有这一部分原因。”
“那个烫伤膏真的这么灵?有没有名字啊?”
“这个就叫烫伤膏,效果确实不错。”
“哎,是啊。”周翠兰记下名字,扯了个谎说买菜,立刻走了。
安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周翠兰对自己的试探,这个大网可以慢慢收网了。
剩下的日子,安夏除了看书就是睡觉,也不出门,给周翠兰急得不行,安夏不出去,她就不能找东西,眼瞅着时间不多,安夏说不准哪天就走了。
终于有一日,安夏去看张来宝,他的丙肝治好后过了一个月了,张来宝去医院做了个肝功能检查,安家业陪着一起去的,两人从医院回来后,安家业就回家喊安夏,知道安夏会医术后,他最高兴,晚上做梦还梦到安夏成了医生,这可是受人尊重的职业,那就算是跳出农门了。
安夏一走,周翠兰立刻关上院门,想了想怕不妥,又插上门栓,然后跑进安夏房间里翻找起来。
她先翻安夏的箱子,因为不能被发现,所以不光不能弄乱了,还要记得哪件衣服在下,哪件在上,东西都摆放在什么位置。
找了半天,除了衣服和一个相册外,啥都没找到,她又把箱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箱子里没有。
她又去翻床上、枕头下还有书桌上,刚找了一半,听见门外喊声,安夏回来了,周翠兰心头一惊,连忙把东西摆放好,急急忙忙出去。
“四舅妈,中午来宝叔叫咱们一起吃饭。大白天,你插门干啥?”
“我、我想换身衣裳,怕有人进来了。”
“哦,那现在过去吧,一起帮忙弄一下。”
周翠兰答应着,跟安夏一起去了张来宝家,第一次搜查失败。
日子又过了两天,这两日她急的嘴上都冒出了大水泡,这两日她还真有机会在安夏房子里翻找,可是她找遍所有地方,所有东西,说句难听话,就包括安夏看的书,她都恨不得一页页翻了一遍,就是没找到秘方。
安夏每次回来,都能发现点房间里的不一样,比如床上的褶皱没了,书本的位置挪动了,看周翠兰一天天着急的,她忍不住暗暗发笑。
但是没办法,村长那人十分多疑,如果让周翠兰轻易找到秘方,那村长根本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还有一个礼拜,就让他们急一急。
周翠兰也没有辜负安夏的期望,几乎天天都去找村长哭诉。
“胡哥,会不会咱们想错了,她根本不是医生,我翻遍了她所有的东西,根本没找到秘方,就连她看的书,我都一张张地翻了一遍,里面连个纸条都没有。
还有床上的被子枕头褥子我全都翻了一遍,啥都没有,每天除了垃圾篓里有些废纸,写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找不到秘方。
而且她马上就要走了,那天我听她跟安家业说,最多再住一个礼拜,这可咋办?要不我直接问她要吧,我根本找不到。”
“不行!我之前已经要过了,这条路行不通,你再好好找找。”
“那你说,我还能找啥?”
这下轮到胡汉桥一筹莫展了。
第三零一章 试探
日子一天天逼近,胡翠兰跟胡汉桥急得如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
安夏发现自己的东西频频被动,甚至好几次都忘记还原,跟程文联商量了下,都认为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她只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借口让周翠兰不小心发现秘方就好。
周翠兰的事情还没准备好,晚上乔冬梅来了,上门借钱,不光冲安家业开了口,还找安夏开口借钱,这是怎么回事?安夏没做声,坐在一旁听周翠兰跟乔冬梅对话。
原来不待乔冬梅上门商议婚事,顾红霞怀孕的事情就被发现了,顾家父母震怒,把事情全都怪罪在安定坤身上,说安定坤看着老实,原来不是个好东西,又说他故意这样做,让自家女儿怀孕,用孩子要挟自家。
顾红霞妈是个厉害角色,当即要带着女儿去打胎,乔冬梅好说歹说,留下三金,答应了顾家五千块彩礼钱,可现在她手中只有三千块钱,还要置办新衣裳和酒席,本来三千块基本够了,现在差了一个聘礼钱。
“四弟,你帮帮定坤吧,他家现在掐着我家搞,我那亲家母直接说,没聘礼她就带孩子去打胎,然后还要去法院告我儿子耍流氓,让我而自己坐牢,她这是铁了心了。”
乔冬梅头发毛毛糙糙地扎了一个揪揪,干枯地没有半分光泽,眼袋下垂嘴角法令纹明显,整个人憔悴不堪,脸色也蜡黄蜡黄。
安家业一听也急了,“大嫂,我家里也没啥钱,凑凑也就能凑个三四百块,我给你去外面借,可我认识的人少,肯给我借钱的也就是来宝,他你也知道,才大病了一场,家里的地都是两孩子种,手头也没啥钱。”
“那可咋办?”乔冬梅急得都快哭了。
“要不问问三哥吧,三嫂家里条件不错。”
安家业说完,见乔冬梅不做声,才想起来,乔冬梅跟孟玉香关系不好,现在怕是开不了这个口。
“二哥家呢?大嫂,你问过二哥了吗?”
“问了,你二哥说要盖房子,人都请了,砖也订了,最多借我一千块钱,差的太多了,这可咋办?呜呜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定坤的孩子被打掉啊?我那个亲家母心肠太狠了。”
“不会打掉的。”
“啊?”
乔冬梅望着安夏,没听清她说啥。
“顾家不过是一时生气,用孩子吓唬你,现在去医院打孩子,都要拿结婚证,有工作的单位还要开证明,她带着顾红霞,什么证明都没有,医生是不会给他们做手术的。
如果她不去医院,随便找个赤脚医生,万一出了事怎么办?自己在家堕胎,很多人都大出血,要是出了事,这个风险谁承担,而且出了事顾红霞怀孕的事情就算漏了,这对他家的名声有什么好处。
所以她说这些话,不过是吓唬你,还是心里那口气不顺,现在顾红霞怀孕了,顾家肯定只能把姑娘嫁给安定坤,这点你可以放心。”
说完后,安夏顿了顿,看到乔冬梅面色带喜,又接着道:“但你也别用他家姑娘有孩子的事情威胁顾家,老话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如果事情闹僵了,万一顾红霞妈一怒之下做出点啥,这结果都不是你家能承担的。
所以我的建议是,好好道歉,带上安定坤去顾家道歉,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直到顾家满意。”
“那、那他家要是一直不满意呢?”乔冬梅急急问道。
“他家就算不满意,她女儿的肚子也等不得了,难道等肚子大起来,让村里人说闲话吗?目前顾红霞有了孩子,其实只要你们家慢慢等,态度要好,这门亲事就能成。
这事有些奇怪,他家之前不是要一万块彩礼吗?怎么改五千了?”
乔冬梅张了张嘴,半天说了句,“安慧要嫁过去。”
屋里一片沉默,安夏没想到,等到最后还是安慧,前世就是安慧嫁了过去,但当时她已经不在村里,只是回来的时候听说安家跟顾家换亲,安慧加了个身体不太好的丈夫。
现在看来虽然重生后事情发生了变化,可很多事情最后的结果还是跟前世一样,比如安慧最终还是嫁去了顾家。
“大嫂,你放心吧,安夏说的有道理,现在是他家姑娘怀孕,咱们不着急,他家姑娘的肚子等得了?等孩子大了更不好打胎,那是容易出人命的。我要是你干脆不搭理顾家,不嫁算了,我看他家等不等得起。”
周翠兰说完这话,发现安夏一直盯着自己,有些讪讪道:“我、我就这么一说,还是你说得对,好好道歉把婚结了才好。”
安夏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四舅妈,你似乎对女子未婚先孕的心态很了解啊?你是遇到过这样的人?”
周翠兰突然心跳一阵猛跳,安夏的眼神太犀利了,仿佛穿透她的心,她知道什么?不!这事情没一个人知道!
“我、我就是随后一说。”
见安夏不再看她,周翠兰松了口气。
乔冬梅也没啥办法了,又觉得安夏说的有道理,姑娘怀孕都是女方吃亏,顾家还是生自家的气,只要让他们咽下这口气,自己的儿媳妇外带大孙子就一定能到自家来。
“那我听安夏的,再去赔礼道歉。”说完,乔冬梅起身告辞。
周翠兰送乔冬梅回来后,看到安夏又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自己,心头有些莫名惧意,找了个借口早早上床睡觉,倒是安家业坐在安夏身边儿。
“夏夏,你去了那林家,他要是给你委屈受,就回来,住我家,我养你。”
见安家业担心又焦虑的模样,安夏笑笑道:“舅,你想多了,我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倒是刚才的事情,我再想顾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是安定坤的吗?不会其中有什么问题吧。”
安家业没想到安夏跟自己说这个,有些不好意思,“是、是的吧,这不会搞错的。”
安夏笑笑,“我想也是,乔冬梅这么精明,肯定不会搞错。”
躺在床上,安夏想着刚才跟四舅的对话,她刚才差一点就忍不住了,还好脑子突然清醒。
第三零二章 杳无音信
翻了个身,安夏呼吸渐渐悠长,只是后半夜她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她梦到了陆柏川,梦里她十分惊喜地扑上去,只是陆柏川不知为何,冷冰冰地不理她。
给安夏急得都要哭了,最后硬生生从梦中醒来,耳边儿是清晰的心跳声,那一刹那的伤心情绪布满全身,她轻轻擦了擦双眼,满手冰凉的泪水。
“陆柏川,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一刻,躺在队里的陆柏川,也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看到安夏满眼泪水,伤心至极地望着自己,哀求自己不要不理她,梦里他硬着心肠,硬是一句话没说,最后他看到安夏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不忍再看,从梦中惊醒。
他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只有月光映照出他脸上的悲伤,自己注定与安夏无缘,这次去霍家求治,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治不好,腿疼的情况还比以前加剧许多,这是因为身体内本来平衡的毒性被打乱。
不过他也无所谓了,既然治不好,能活几年全凭老天照拂,至于疼、反正又疼不死人。
这次回来,他做了一个决定,再也不见安夏,跟她断得干干净净,哪怕以前想照顾她的想法都不能再有,他不能害了这个姑娘,让她对自己一个活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人抱有幻想,更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生病疼痛的模样。
黑暗中,陆柏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有一次安夏来队里,被队里宣传干事抓拍的,他两站在树荫下,安夏正好仰着头对他笑,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外面的塑封,看了许久后他果断把照片放在抽屉最深处。
做了这个梦后,安夏再也睡不着了,一直等到天亮,早早洗漱完后,跟周翠兰打了声招呼走了。
安夏一走,周翠兰又加紧对她房子的搜查,这次是恨不得连地下的砖头都挨个敲敲看有没有哪块是松的,里面正好埋着秘方。
只可惜,周翠兰注定要失望了,安夏此刻满心都是陆柏川,就想见到他,哪怕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心里才放心。
一大早,队里的队员们被罗队组织着训练,夏季正是进行抗高温训练的最佳时间,一个好的消防员,要耐得住高温,因为绝大部分的救援工作,最直接的考验就是高温。
陆柏川收拾了东西,打算回爷爷家里住一阵,为了避开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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