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对呀,你这姑娘,自己救不好算了,我们没人说你,但你拦着不让别人救治,那可不行,心脏病很厉害的。”
“不行,不能挪动老人,再等等。”
安夏有些着急,她又摸向老人的脉搏,比刚才的跳动速度缓了一些,证明药在起效,老人年纪大了,循环慢。
“还等啥?等到人命关天吗?让开!”
其中一个小伙子急了,大家都纷纷嚷嚷着救人,安夏拦着不让,有人忍不住动手要拉开安夏。
可那人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一个强有力的手一把捏住,”她是中医,再等等。”
情况紧急,陆柏川也着急,突然性心脏病本来就很危险,安夏此刻更是骑虎难下,要是老人醒不过来,这些人恐怕要把扭送到派出所去,到时候扣上一个害死老人的帽子,那就麻烦了。
“等什么等?她是中医?你要说她是医生还有点可能,中医?中医有这么年轻的吗?年轻的中医医术都不行,小伙子们,你们快点,别再等了,救人要紧。”
大妈十分耿直,上前就要推开安夏,而紧随她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要动手把老人抱起来。
“再等等,突发心脏病人切记大范围挪动。”
“等什么呀,小姑娘,再等人命都被你等没了,知道你想救人,但你现在叫害人知道吗,简直是庸医骗子。”
安夏被大妈一把推开,陆柏川一个男人也不好跟几位妇女拉扯,就在小伙子伸手准备拽起地上的大爷,老大爷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吓了小伙一跳。
安夏看到大爷睁眼,赶忙上前,给老大爷揉了揉心口,待老大爷悠悠吐出一口气,她再摸脉搏,已经恢复正常,脸上也有了血色。
“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没想到,老人醒了还能说话了,这下再没人说安夏不行,望向安夏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尤其是刚才最着急的大妈,忍不住有些脸红,她刚才可是骂安夏庸医、骗子来着。
“大爷,你心脏病犯了,身上也没带药,我给你喂了保心丸,您现在可还有心慌胸闷的感觉。”
“哦。”老人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感觉,发现没什么不舒服,安夏笑笑,慢慢将大爷扶起来。
“姑娘,刚才大妈错怪你了,说话重了。”
“没事大妈,我还有事,您是个热心肠得人,大爷现在应该没事了。”
说完后安夏挤出人群,来到卖鞋的老板身边儿,她这是怕鞋子被人买完了,本来她刚才就下决心给外婆买一个的。
“老板,我拿一双35的吧,这是钱。”安夏递过去二十五元。
老板给她把鞋子包好后,又还给她五块,安夏有些差异。
“老板,不是二十五吗?”
“小姑娘,二十。”
“那怎么行,二十您就亏了。”安夏还记着老板说的进价都要二十二的话。
老板笑笑,脸颊微微泛红,”那啥,就二十,你是个好医生,我不能赚你钱。”
老板死活不要那五元,安夏道了声谢谢,提好鞋离开市场,东西她都买全了,回去的路上还看到卖桃酥的,外婆喜欢吃这些东西,不过还不待她掏钱,陆柏川已经付钱拎了两包。
桃酥用黄油皮纸抱着,细细的绳子捆成正方形,上面还盖着一片红纸,桃酥的香气透过纸传了出来,油滋滋的甜香味道。
“陆队,我不能要,我身上有钱,不能让你破费。”
“这是奖励你救人。”
安夏道了声谢谢,陆柏川脸上有些热乎乎的,还好他的小麦肤色看不太出来脸红。
安夏坐车走了,她不知市场里苏醒的那位老人,四处找她,却被爱众人告知那位姑娘走了。
老人只能暂时压下心头的感激,他没想到救他的姑娘,丝毫不图回报。
第四十三章 喜悦
回家后,安夏把东西放好,打了一盆水洗干净脸和手,思维一动,进入了空间。
上次她说麻婶最好再配合吃几副药调理一下更好,她都想好了说辞,就说又遇到那位医生,替麻婶要了几服药,安夏进空间后,仔细斟酌了药方,她看病不久,而且几乎用的都是成药,还是秘方,这不过是她第二次配药,而且她有足够的时间斟酌思考。
她琢磨着自己看过的医术,仔细回想麻婶的脉搏,仿佛小桥流水般药方自然而然地在脑袋里生成,那些看过的医书,上面记载的经验全都变成了她的领悟、体会和经验,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安夏胸有成竹地按照脑袋里的药方,抓了七副药,麻婶的内分泌紊乱比较严重,保险起见吃够七副最稳妥。
山洞存放药材的地方,专门有剪裁好大小合适的黄油纸,还有白色棉线绳,跟电视上演的过去的中医医馆一模一样,包好药材后,安夏从空间出来。
她刚一出来,就听到麻婶在院子里喊,她赶忙打开门迎了出去。
“夏夏,你干嘛呢,喊你半天了,大白天你锁啥门啊?婶子咋样啊?”
“麻婶,我刚才擦身子呢,今天太热了,穿小棉袄挤出一身汗,不擦擦身上总觉得有股味,外婆后天拆线再观察下,没问题周五就能出院。”
“哎呀,真的?”
“真的。”
麻婶的喜悦感染了安夏,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高兴,眼睛里溢满了笑意。
“那太好了,周五一大早我就杀只老母鸡,给婶子炖上,到时候来家吃饭,你还想吃啥,麻婶给你弄。”
“那怎么行,母鸡留着下蛋,再说我家也有老母鸡。”
“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啥,再说婶子跟我亲婶子似的,生病我都没去看,病好了回来杀只鸡咋了。”说完这话,麻婶急急拉着安夏,把她拽到有亮一些的地方。
“夏夏,你看我这脸,是不是好多了?脸颊和鼻头的麻子都下去了,你叔最近这些日子,天天围着我,时不时偷瞄我的脸,还问我擦的啥,咋皮肤这么好,连麻子都掉了。”
“麻婶,你那不是麻子,你那叫雀斑,你告诉我叔,都是给他生儿子生的,才把皮肤弄坏了,他还嫌你不好看,再这样不给他做饭吃。”
“对,雀斑,你叔啊现在别提多稀罕我了,整天追着我身后,天天跟看不够似的,一会儿问我咋这白,一会儿问我脸上咋这香。”
麻婶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泛着可爱的微红,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安夏很高兴麻婶变了很多,不似以前眉宇间总凝聚着化不开的忧愁,看人的时候喜欢低头,头发总挡着脸,不似现在把头发全都扎起来,露出整个五官,看着人也清爽,其实麻婶本身的皮肤底子不错。
“麻婶,我还告诉你件好事,我这次去看外婆,然后遇到那个医生了,我把你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给开了副药,让吃七天就行,我想你肯定要吃,就直接给你买回来了。”
“真的,你遇着那医生了,哎呀我就说我该跟你去的,我还想买两瓶你给我的擦脸膏。”
安夏心想,那可不是普通擦脸膏,那可是祖传秘方,能不好嘛,里面的药材都十分珍贵。
“麻婶,这个擦脸药膏我也问了,那医生说很难配出来,他卖完了也没了,不过他说你现在需要内服调理,吃了药后,内分泌正常了,皮肤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安夏说完,去屋里把她刚配好的药拿给麻婶。
“夏夏,一共多少钱?”麻婶抱着药,掏出口袋的钱。
她这一问把安夏问住了,她也不知道中药都是啥价格,现在又是九十年代,物价跟前世不同,算了不想了,“麻婶,一共十五块。”
“啥?十四块?”
“啊?是贵了还是便宜了?”安夏不禁问道,她看麻婶那样,似乎是贵了?
“不贵啊,这价格太便宜了,一般随便抓七副药都要二三十呢,我想这医生这么厉害,他的药是不是得要六七十,才十四块?这太便宜了。”
原来便宜了,安夏决定找机会也去药店看看,留心一下药店的价格,接过麻婶给的钱,送麻婶出门口,她烧水准备洗个澡,再弄点晚饭吃。
安夏日子过的充实平静,安家国家中却鸡飞狗跳,那日安夏走后,安家国狠狠揍了乔冬梅一顿,乔冬梅娘家也不是吃亏的主,她大姐和小舅子上门来讨公道,一个把安家国骂的狗血淋头,一个上来就要打人,安家国气急,要撵乔冬梅回娘家。
乔冬梅心里委屈,苏荷都嫁人了,丈夫还不准她骂,摆明心里有鬼,那个女人都再婚了丈夫还惦记他,这几日她一直气不顺,跟安家国也是吵闹不休。
这一切全都是安夏闹得,要不是安夏冤枉她,家里能闹成这样嘛,偏生她怎么解释,安慧怎么作证,丈夫就是不信,加上这次在拘留所吃得苦,还有被安夏当面打脸,乔冬梅心里一笔笔全都记着,心头报复的怒火一天天高涨得都快压不住了。
正巧在小卖部买醋的时候,乔冬梅遇到了打完牌的周翠兰,周翠兰这几日手气很差,每次都输得顶光,春天又是农忙的时候,安家业中午回不来,让她把昨天晚上的剩饭热热吃,她又不肯,就跑到小卖部赊账要几包方便面。
“大嫂。”
周翠兰昂着头,有些轻蔑地打了声招呼,对于自己的几位嫂子,她一个都瞧不上,最不喜欢的就是大嫂,每次都摆着老大的姿态,管着安家业,安夏跟婆婆分的地全都是丈夫一个人弄,但每年秋天分粮食的时候,这几家谁都不吃亏。
就为这事她跟安家业闹了几次,觉得丈夫就是个窝囊废,不过反正不用她出力,每次气不顺的时候,她就把这是拿出来讲,顺便挑拨一下他们兄弟们的关系。
“翠兰,几包方便面还赊账啊?你看你这一身打扮,哪里是赊账的人。”乔冬梅故意用话词周翠兰。
周翠兰被刺挠了几句,当即垮下脸。
第四十四章 毒计
“要不是安家业那个窝囊废,非要花钱养一个吃闲饭的人,我能连买方便面的钱都没有嘛,安夏一来我家,他就给粮食给钱的,家里都快被她掏空了。”
周翠兰不提安夏还好,一提安夏,乔冬梅气的醋壶都差点没拎住。
“那个小贱人,当初我就知道她跟她妈一样,不是啥好东西,到我家编排了我一大堆不是,偏你大哥还信她的话,就是不想让我过好日子!”
一听这话,周翠兰仿佛找到了知己似的,上前亲热地把乔冬梅拉到一边儿。
“大嫂,那天她来我家要粮食,也是当着家业的面,说我的不是,说我靠家业养活,整天啥都不干就知道吃好的穿好的,那我穿好点,不也是给家业看,她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不穿好看点,难道让家业出去找人吗?”
周翠兰的话,刺痛了乔冬梅的心,自己以前就是太不爱收拾,加上三个娃都要自己带,家里家外忙成一滩,更是没注意丈夫的变化,才让苏荷那个小妖精有了机会。
“翠兰你说的没错,再说家业赚钱不给媳妇花,给谁花!你穿的好看,也是家业脸上有光,只是安夏这臭丫头,太可恶了,目无长辈,连我都敢欺负,还敢跟我动手。”
周翠兰听到乔冬梅的话大吃一惊,“大嫂,她也打你了?”
也?乔冬梅惊讶地望着周翠兰,“难道也跟你动手了?”
周翠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举动落在乔冬梅眼里,她更惊讶了。
“翠兰,她、她忽你巴掌了?”
提到这个,周翠兰恨不得咬碎后槽牙,“我不就骂了她两句,她跟疯狗似的上来打我,家业在一边儿跟死人似的,拦都不拦,我哪想到这丫头敢动手,一下没防备,被她打了。”
周翠兰自然不好意思提,自己当时打安夏没成,反倒被安夏教训。
乔冬梅摸了摸脸颊,周翠兰大吃一惊,“大嫂,她、她也忽你耳光了?”
“她敢!这个小贱人,我好歹是长辈,长嫂如母,她要是敢这样,我定不饶她。只是那天她也推了我两把,我现在浑身到处疼,这个贱丫头,不出了心头这口恶气,我心里不痛快。”
“我也是,大嫂,这丫头现在太无法无天了,明咱两一起去找她算账,大嫂,你去吗?”
“行,我这两日浑身疼,全都是那丫头害的,今没时间,明一早我去找你,咱们好好教育教育她,她从小没妈,又是个野种,咱们做嫂子的还是要多关心她,别让这孩子走上歪路。”
周翠兰跟乔冬梅相视一笑,眼中闪着恶毒光芒。
安夏并不知道,大舅妈跟四舅妈刚算计完她,她忙了一晚上,吃了饭又烧了两锅开水,把暖瓶灌满后,关上门好好洗了个澡,此刻正浑身清爽地坐在空间的书房里看医书。
明天罗远军要来看病,她想再突击一下中医骨科这方面的资料。
一本本的书,厚厚地摆在安夏的面前,她一本本地看,时间静静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前面的书全都被她看完了,现在她相当于具备了最高水平的中医正骨、接骨、断骨再生的医术。
安夏从空间出来,看了看时间,自己居然看了将近十个小时的医书,她也没想到又看了这么久,还好空间的时间跟外面的时间不一样,外面只过去了一小时,她拉开被子沉沉睡去,养足精神为明天的断骨再接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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