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不管他,屋子里有馒头,饿不死。”安家业冷冷道。
安定强什么都没吃到,挨了两顿揍,浑身疼痛地离开田头。
吃了中饭,收拾完安夏去了趟程家,看了看程爷爷,把从俄罗斯带的特产拿了一部分给程家,得知程文联想蓄水养鱼,她想起过不了几年潜江小龙虾开始席卷楚省风靡全国,到处都是吃小龙虾的,那时候养小龙虾的虾塘都大赚了一笔,而且小龙虾很好养,水脏一点泥巴多一点都没问题,比鱼好养多了。
她把自己的建议告诉程文联,程文联听着安夏的点子,只觉得思路开阔不少,每次跟安夏谈到经济方面的问题,安夏总能给他豁然开朗的思维模式,他跟安夏聊了半天,三点多了安夏才想起来自己还要做晚饭。
程文联骑着摩托,带安夏去镇上割了一大块五花肉,买了一大条草鱼,把安夏送回家,约好明日上午再谈,安夏也答应程爷爷,明天中午去吃饭。
回去后她关上火房的门,做起了晚饭,傍晚火房里飘出阵阵肉香,安定强闻着香味又来了,看到安夏在做肉,口水差点滴下来。
“怎么?想吃我做的饭?那就道歉,还要跟我保证,以后要下地干活,好好劳动。”
“我、我才不吃呢,不就是红烧肉吗?谁没吃过似的。”
“好,有志气!安定强,我就喜欢有志气的人,你记着你现在说的话,别等会儿就反悔。”
“我才不会呢!”
晚上安家业和大儿子下地回来,看到饭桌上油亮的红烧肉、大块的红烧草鱼,还有凉拌黄瓜和炒青菜,眼睛都直了。
第八百章 碰瓷
看着父亲跟大哥吃的满嘴流油,安定强下意识地咽了好几次口水,坐在一边儿拿着一块夹着咸菜的馒头,吃一口馒头看一眼桌子上的菜,最觉得嘴里的馒头都没了滋味。
安夏看了他一眼,“吃不吃,吃就过来认错?我能不能管你?”
“我才不吃呢,我天天吃馒头挺好。”说完安定强故意咬了一大口馒头,结果太干了咽不下去,咽得翻白眼。
安夏抿了抿嘴,不让笑声冲出来。
安定凯吃了一块红烧肉,又软又糯夹杂着油爆爆的肉香,简直让人幸福到极限,“别管他姐,他啥活都不干,有馒头吃就不错了。”
安家业沉沉看了眼安定强,忍住揍人的冲动。
饭菜没吃完,剩下了一下半红烧肉和小半盆鱼,安定强看着安夏把饭菜收到厨房。
半夜,一个肉坨坨的身影悄悄摸到厨房,过了大半个小时,安定强擦了擦额头的汗,因为没吃上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是他更奇怪,肉呢,怎么没看到肉和鱼,他明明看到安夏放在厨房了。
第二天一早,安夏用做完剩下的米饭做了蛋炒饭,一阵阵鸡蛋香味弥漫在屋子里,安定强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吃蛋炒饭,这是我家的米,我要吃。”
结果还没扑倒桌子上,就被大哥一把拽开,“你家的米,这是我跟爸种的米,你干过一点活,帮过一点忙没有?没有吧,吃你的馒头去吧。”
“爸,我要吃饭,你看大哥跟安夏,他俩故意欺负我!”
听到安夏儿子,安家业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安夏是你叫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一点礼貌都没有!”
安定凯冷哼一声,把安定强推到一边儿,“吃你的馒头吧,安夏管不了你,我跟爸还管不了你,现在还有馒头吃,等分数出来,要是考不上还不干活,你就饿着。”
吃完早饭,安夏早早把中饭做好,她把昨天的红烧肉跟土豆块放在一起,加了点干辣椒,炖的又辣又烂,鱼块热了热加了一块豆腐,然后又炒了一盘子笋子炒肉丝,买的大馒头放在篮子里,送去田头。
再有七天就考试了,没时间在村里多住,她送饭到田头就匆匆走了,当然她这么匆忙,是想去看看陆柏川,听陆爷爷说他回队里了。
她从帝都回来,惦记着陆柏川的烧伤恢复的怎么样,小腿的骨头长好了没,还有就是他身上的毒,等高考完,她打算着手解毒,先把几个自己已经判断出来的毒解掉。
到了大队,门口站岗的小队员看到安夏楞了一下,然后突然高兴地咧着嘴笑了起来,“安夏姑娘,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我用了你的药,身上的伤口长得很快,现在全长好了。”
“你参加上次的救援了?伤在哪了,我给你看看。”
“在后背。”
“我看看恢复情况,伤口还痒不痒?”
“之前痒,现在不痒了,就是出汗的时候,皮肤有些蜇得疼。”
两人进了旁边儿岗亭内,安夏检查了一下小队员的伤口。
“登记,我找陆柏川!”
岗亭外传来一个带着气呼呼地声音,“别跟我说他今天又不在,要是再这样躲着我,我就见你们领导,我要问问,玩弄女同志感情,算什么性质的问题?”
声音很熟悉,安夏抬起头,杜美娟也看到岗亭里的人,眼神立刻变得愤怒。
“安夏!我到处找你,想不到你在这,你为什么骗我!”
杜美娟怒不可遏地冲上去,一点美术老师的修养和气质都没有了,安夏有些差异,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谁招她了。
“杜美娟?我骗你什么了?你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一个老师怎么跟泼妇似的。”
“你骗我,你说陆柏川重度烧伤,腿部骨折,后半身只能瘫在床上,还说他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让人伺候着,这是不是你说的。”
“是啊,这是我说的,但这话也是医生说的啊,你不信问医生,他是最严重程度的烧伤,而且是大面积的,神经和肌肉都有损伤,后半身生活不能自理的。”
“是啊,我们队长当时受伤最严重,我们都以为队长站不起来了。”
小队员偷偷给了杜美娟一个白眼,他早听说这个女人,得知队长要做轮椅,当即在医院提出分手,那么多人大庭广众地跟队长分手,现在怎么好意思找来。
她找队长好几次了,队长见了她一次,话也说清楚了,她在这纠缠不休,领导都发话了,她来不让放行,本以为是老师应该是有素质的人,谁知道这几日竟然天天来门口堵人。
“现在陆柏川就在里面,跟正常人一样,根本没有瘫痪在床,你骗我,你喜欢他,所以你骗我,让我退出。”
“不是我骗你,是你太自私,你想没想过你爱什么样的陆柏川,你爱的是他的外表,而不是他这个人,听说他要瘫在床上,满身疤痕,你退缩了,你害怕了,如果你爱他,他瘫痪在床又如何,只要你不退缩,现在你不是还是他女朋友吗?是你提出的分手,医院里那么多人看到,现在你知道他好了,又后悔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还有,你跟他怎么成为男女朋友的,你心知肚明,怎么?想碰瓷?”
杜美娟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望着安夏,她知道了?陆柏川告诉她的?凭什么,自己那么喜欢他,他为了这个臭丫头,自己是被这个臭丫头骗了!自己得不到,她也别想到的!
“陆柏川,你出来!陆柏川!大家快来看看,消防大队队长玩弄妇女同志感情了!”
“哎,你、你怎么胡说八道啊!”小队员急了。
“陆柏川要是不出来,我就在这叫一天。”
看到安夏恨恨的眼神,杜美娟眼里划过一丝得意,又大声喊了起来,小队员没办法,赶忙跑进去喊队长,十分钟后陆柏川从办公楼后面转了出来。
“杜美娟,你怎么又来了?安夏,你回来了?”
杜美娟听着看着陆柏川在见到自己和见到安夏后,不一样的语气和表情,心里嫉妒地恨不得掐死安夏。
第八零一章 出大事了
“陆柏川,我不同意分手,我跟你谈恋爱这么久,都到了见家长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说分手就是玩弄我感情,你要不给我一个让我私心的理由,我就找你们领导,你们领导不管,我就去你们领导的领导。”
“理由就是,我们两是恋爱关系,你第三者插足,现在陆柏川重新回到我身边儿,你心怀恨意,就想打击报复。
可你别忘了,大庭广众下,是你要跟陆柏川分手的,听说他要瘫痪,连看都不看扭头就走,当时你那么绝情,怎么没想到他会有好的一天,你不肯付出只想得到,一次受伤就试出你了,他的工作很危险,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止一次,你闹腾什么,万一时候还有这种事,那时候你结了婚,可就没现在这么便宜,想分手就分手了。”
杜美娟心里一惊,安夏说的有道理,这个消防员的工作危险系数太高,可她凭什么让这两个人得意,她明明爱惨了陆柏川,爱了十几年,凭什么输给一个小丫头。
“我不是第三者,你才是。陆柏川只把你当妹妹,我才是他的女朋友,上次的事就是你骗我的,你存心拆散我两,我告诉你,不算他以后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人。”
“啧啧啧,好自私的想法,他是一个人,不是物件,什么叫都是你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想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赶快走吧,别把女同志最后的得体和脸面都丢掉了,这个队里认识你的小队员不少,你这个样子,他们以后哪里还敢找女朋友啊。”
站岗的小队员小鸡啄米般点头,他没想到一个漂亮文雅的女孩子,突然能变成这样,简直比变脸还可怕,他真怕自己也遇到这样的女孩。
“美娟,咱两的事情本来就是做戏,当初我因为身体原因,想让安夏私心,你非要让我把话说得这么绝,连同学都没得做吗?”
杜美娟望着陆柏川,眼中凝聚着水汽,一滴滴落在衬衣上,“我们不是做戏,我们就是男女朋友,我等了你十几年,爱了你十几年,难道还不如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她哪里配得上你,一个农村人,陆柏川你醒醒吧,她跟你不是一路人,我跟你才是最般配的。
就算我成全你两,难道你还会再见我?有她在一边儿,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所以我凭什么成全你!
今年下半年我们结婚,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找你的领导,找报社,把这件事情告诉群众,让大家看看救火英雄其实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到时候你的名声就臭了,你的工作也别想保住,你好好想想吧。”
“当初我利用你假扮情侣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完陆柏川对杜美娟深深鞠了一躬,“但是现在我已经醒悟了,不管我身体是好是坏,我都不能这么自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安夏,只要跟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再顾忌,希望你成全。”
说完陆柏川拉起安夏的手,飞快地走进大队,杜美娟气急败坏地追上去,却被小队员拦住,气得她站在大队门口叫骂了四五十分钟,最后嗓子都哑了,见陆柏川不肯出来,气呼呼地走了。
等走到操场,安夏挣脱陆柏川的手,似笑非笑地道:“谁是你的女朋友了?”
“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心底就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现在我才想明白,因为遇见了心上人,我从刚遇到你,就被你感动,慢慢欣赏你的独立自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深深喜欢上了你,喜欢你的一切,只要看到你就开心,舍不得分开,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安夏的脸慢慢红了,“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你以前很少说话,一定有高人指点。”
“我知道以前我太木讷,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应该把我心里想的告诉你,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我受到教训了,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任何事。
你一走三个月,我每天都特别想你,你在外面人都瘦了。”
安夏有些受不了这样情意绵绵的陆柏川,她没谈过恋爱,平日里都是冷静理智的,可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强作镇定,心里却慌乱,又带着欣喜。
“我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到我的宿舍去吧,正好这几天腿有点不舒服,我一直忍着,等你回来。”
“腿怎么不舒服?不会啊,那个药膏应该很有效,你形容一下是什么感觉?”
感觉,这哪说得出来,这些招数都是他请教帝都的战友教的,要表达自己的感情,适当的时侯要告诉女孩子们,自己想她了,还要学会示弱。
陆柏川琢磨了下,自己操作地没错啊。
“让我看看你后背和腿上的疤。”
陆柏川有些不敢直视安夏的眼神,在医院的时候他可以装死,把头埋在枕头里,现在怎么办,心跳的比负重跑五公里还快。
“干什么,还不快脱?不然怎么看伤口?”
安夏进入医生状态后,就没有之前那股害羞的感情,看着陆柏川愣愣地望着自己,跟傻了似的。
陆柏川咬咬牙,反正都看过了,还有啥扭捏作态,一股脑脱得就剩下大背心和大裤衩了。
“转过去。”
他听话地转过生,然后感受到一个温凉纤细的小手碰到自己皮肤,然后那块皮肤迅速变烫,滚烫,所有感觉都集中在这一块皮肉上。
还不待进一步体会,这个温凉的小手划过他的脊背,被碰过的肌肤滚烫,微微发痒,仿佛期待着小手再摸摸这块皮肤似的,然后陆柏川小麦色的皮肤下慢慢透出一抹红。
“抱腿、屈膝,高抬腿,落下。”
经过一些列检查,安夏奇怪道:“没有问题,恢复得很好啊,我再给你把个脉。”
然后她迅速按住陆柏川的脉搏,“你的心跳”
话还没说完,她看到陆柏川小麦色皮肤都遮不住的两朵红晕,“你、你害羞了?”
陆柏川望着安夏,“夏夏,我二十九了。”
安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知道,比我大十岁。”
然后,她猛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眸中含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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