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他们敢来闹试试,我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安夏姐,我不需要你资助,我会拿到奖学金的,你放心。”
安夏越看小五越欢喜,等她长大了,搞不好能做来弟的主,这样也好,来弟性子软弱犹豫,又心地善良,实在不适合应付梁家父母这样的恶人。
“小五,高中三年的学习很辛苦,我不希望你为了钱分神,我每个月给你汇两百块钱,这样你就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辅导资料就买什么辅导资料,也可以买暖和的衣服,吃饱穿暖才有精力学习。
你别急着拒绝,你要是觉得亏欠我,那就当我借你的,你记个账,到时候等你赚钱了,连本带利还给我,这样行不行?”
梁有弟想了想,爽快地点点头,“行,谢谢安夏姐。”
“来弟,听我的过完年干满这个月,发了工资就辞职,然后再找工作,或者我让罗队再帮你找个工作,不在那干了,被你爸妈找到的地方,他们肯定会上门闹,只要你不在那里,他们敢闹厂子的保卫科肯定饶不了他们。”
“这样行吗?”
“太行了姐,你就听安夏姐的,你别这样养着他们了,一个月一百块,以后一个月两百三百你拿啥给他们。”
梁来弟见妹妹和安夏眼神坚定,心里终于下定决心,重重点头。
年后梁来弟从印刷厂辞职,厂长得知辞职原因后,与好友罗队取得联系,厂长从班长和车间了解到,梁来弟是个老实肯干的姑娘,从不嫌活脏活累,人品也端正,最后厂长通过关系又给梁来弟找了份工作,在国营旅社打扫卫生。
虽然也是临时工,但是打扫卫生就轻松多了,而且旅馆包食宿,条件也不错,梁来弟过去聪明好学又肯干,三个月就成了小班长,此是后话。
转眼就到了大年初六,下午的火车,上午陆柏川带着爷爷来到山坡村,今天中午在程老爷子家吃饭,两位老人见了一面,说了不少话。
陆老爷子这段时间郁闷,他虽然嘴上不说,但面色郁郁寡欢,程老爷子看出端倪,一问之下陆老爷子也没隐瞒,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开解了许久,他年纪大了后,虽不信佛,但也讲究个因果报应和缘分,与子女缘深缘浅,不可强求。陆老爷子听了程老爷子一番话,终究程老爷子大他十多岁,更有生活哲理,心里的郁闷之情,减轻了许多。
两位老人约定好,夏日再聚。
第九三七章 生命流逝
火车一路北上,陆老爷子上了年纪,犯困偏又睡不着,安夏给老人按摩了一下穴位,陆老爷子睡了个好觉,第二日下午到帝都。
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大家都累了,安夏有爸妈来接,于是大哥各自分开,回去后安夏洗了澡沉沉睡去。
“睡了?”
“睡了。”
霍静姝脸上带着笑意,女儿走的这些日子,她总觉得不安,少了什么似的,女儿一回来,她就踏实了,萧敬生挥挥手,让妻子轻点关门。
“明咱们回家。”
萧敬生点点头,明白妻子的意思,回的是岳父家,他自从去年因为自家的事情,跟父亲闹翻后,今年大年二十九,他给父亲送了年礼,过年并没有回去。
这些日子都在岳父家,从三十到初二,连大舅哥都笑他,天天来蹭饭。
安夏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都早上九点多了,洗漱完十点多,全家开车去霍家。
看到安夏回来,一向严肃的霍老爷子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安夏就是太阳,霍老爷子这朵向日葵就围着安夏转,实施绽放。
几个表哥看到家里唯一的表妹,可爱漂亮冰雪聪慧的表妹回来,一个个围上去,要给安夏发压岁钱,一上午,安夏收红包收到手软,她不好意思要,可架不住大家硬塞。
“表妹,冰清玉肌膏还有没有,给你表嫂两瓶吧,快接不上用的了。”
安夏奇怪,秘方她已经给外公了,怎么还找自己要。
表哥似乎看明白安夏的疑惑,把安夏拉到一旁低声解释道“家里自制的,感觉擦起来没你给的效果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制作过程有问题……啊!”
话还没说完,大表哥头上挨了一巴掌,抬头一看揍他的是自己父亲霍怀纲,满腔怒气立刻化为虚无,“兔崽子,你是说你爹我,不会做药?我告诉你,以后别找我要冰清玉肌膏,想要自己做!”
大表哥哭丧着脸,“爸,我不是这意思,您这不是为难我吗?秘方只有霍家家主和小表妹知道,我要做也要有方子。”
“怎么,你还惦记霍家秘方了,想当家主就好好学习中医,过年后我就抽背你脉案,你只要比安夏优秀,这家主就是你的。”
“怎么可能比安夏优秀,爸爸你不也比不过安夏吗。”大表哥不满,但只敢小声嘟囔。
“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当着你媳妇面揍你!不过夏夏,我做出来的冰清玉肌膏,确实没有你给的效果好,这是为什么,是我步骤有问题?不可能啊!”
安夏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这是以前霍家的存货,最少也要大几十年甚至一百多年前,那时候的土壤气候湿度,跟现在不一样,药材自然跟这时候不能比,通过使用对比,安夏估摸那时候环境好,药材也好。
可惜她不能这样说,“大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跟做泡菜是的,有的人泡出来的好吃,有的人泡出来就坏。”
“做泡菜?不能够啊?”
霍怀纲不懂做泡菜,带着问题问自己媳妇去了,安夏松了口气。
“大表哥,再给你两瓶别往外说,我这存货也不多。”
“我就知道,小表妹对我好。”
大表哥迅速拿过两瓶冰清玉洁膏,还没来得及揣进兜里,就被迅速回来的霍怀纲看到,顺便打劫了一瓶,“你妈也用完了,这瓶就当你孝敬她的。”
“夏夏,我刚才问了你说的泡菜问题,但是泡菜跟制药是有本质区别的……”
安夏看到大舅执着起来,终于明白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直到吃饭,她才被大舅放过。
吃完饭后,霍老爷子把安夏叫身边儿,问了问家里都如何,安夏代山坡村家里亲戚给外公外婆问好,霍老爷子听安夏说着回家的见闻和好吃的,觉得挺有意思。
全家人坐在一起,屋里烧着地龙,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家里还有喜讯,安夏的两位表嫂同时怀孕,今年年底她就当姑姑了。
安夏问起了当初自己在火车站留下的病人,霍老爷子也真要谈此事,那孩子他检查过了,如安夏所说,体内有寄生虫,血液中也有寄生虫,不排除脑部也有寄生虫。
他已经着手给孩子用了打虫药,孩子饿了一天后,连吃了三天打虫药,每次都能打出不少虫子,甚至有一只半米长的绦虫,长得又粗又长,打下来的时候不停扭动,吓人得很。
“这孩子现在在药铺后面的宿舍住着,先养养身体。打了虫子后,肚子小了不少,饭量也小多了,但是还是喜食热食,可见他气血不足,本源亏损,这才用热弥补身体亏损。”
“外公,你觉得他脑部有寄生虫?”安夏有些郁闷,脑部有虫,汤药很难达到功效,而且也很难去除干净,最好的办法是手术,而且还是开颅的大手术。
“十有,他脑袋奇大,脉象时重时轻,呼吸急促时脉搏紊乱,偶尔说脑袋疼,这都是征兆。”
“等他养好了身体,我去看看他。”
霍老爷子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这两个人让安夏治疗最妥当不过,第一安夏医术高超,第二这孩子对安夏最信任,病患对医生的信任,也是一剂良药。
一家人说说笑笑到了晚上,安夏被几个表哥领出门放烟花,萧然也跟着出去,身上穿着安夏给他的貂皮大衣,悄悄塞给安夏一把糖。
安夏眯着眼睛笑着,反抓着萧然的手要给他一颗,却发现萧然的手好冰,穿了这么多,他还这么凉,她轻轻抓着萧然手腕,过了一会儿,神色透露三分难过。
萧然的身体,哪怕有自己的药,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犹如一个沙漏,每日在缓慢地一滴滴地消耗着生命,她心下难过,再也笑不出来。
回家的路上,安夏跟爸妈提出要求,每个周末把哥哥接回家中,住在一起,她希望在萧然剩下的时光中,全都是灿烂与美好。
霍静姝从女儿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对,得知儿子的生命力一点点消失,特不住低头垂泪,萧敬生也是扪心内疚,这些年忙于工作,他对儿子更是疏于关心与照顾。
第九三八章 治病
新年匆匆过去,除了安夏还在寒假中,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霍家三个儿子开始四处奔波收药,霍家的药效果好,第一是秘方,第二对于药的质量,他们也非常重视。
有一位蛊虫之毒,就是在春日才能去除,只有在春日,他才有苏醒迹象,平日里只会盘踞在人的脏腑之中,吸人精血之气,安夏匆忙准备了驱毒之物。
一碗浓稠好似糖浆的中药,这个药需要挖着吃,让中药慢慢顺着喉咙进入胃中,吃药前三天不能吃饭,只能少量喝些清水,中药旁边儿,还有一碗散发着浓郁人参香气的参汤。
三日不吃饭,最直接的表现是脏腑虚弱,这样会让蛊虫虚弱,这碗中药其实并不是药,而是一位补药,含有打量补血药物的药引,陆柏川光站在旁边儿就问道浓浓的血腥味。
看着暗红发黑犹如糖浆般的中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旁边儿霍老爷子和霍家老三在一边儿帮忙。
仔细看,霍家老三有些怪异,手里捏着一个扫把,旁边儿还有一个放倒的玻璃瓶,里面也有那种浓稠中药,在透明的瓶身上留下红褐色痕迹。
“一会儿你可能会觉得喉咙管痒,但是你必须张大嘴,如果坚持不了,就把这个铁器插入嘴中。”
陆柏川看着犹如漏斗形状的铁器,点点头。
“一会儿,你可能还会面对巨大的疼痛,但是我不能给你用麻沸散,你麻了蛊虫也就麻醉了,那样它们就失去活力,不能一次去除,所以只能你忍着点。”
“放心,我忍得住。”
这时候安夏面色古怪地看了眼陆柏川,“有些痛你可能真没经历过。”
这下陆柏川也不服气了,“还有什么痛我没尝试过?”
“痛经。”
“咳咳!”
“哈哈!”
霍家老三霍怀仁笑得不怀好意,他觉得自家唯一的小姑娘真是个秒人,男人体会痛经,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想好了,我就开始。”
陆柏川也不知道自己该保持什么表情了,他刚才似乎看到霍爷爷假意咳嗽遮掩笑意?痛经到底怎么痛?难道很疼?不管了,开始。
深吸一口气,拿起勺子,挖了一口中药膏,刚到嘴边儿,那股血腥味还混着发酵的臭味,这种臭味陆柏川只在当年执行任务时遇到过,好似流血殆尽的死尸,鲜血混合着腐烂的味道,他忍住想吐的感觉,把一勺药灌进嘴里。
“慢慢往下咽,不要快,越慢越好,用唾液把药稀释,顺着嗓子眼一点点往下滑。”
一股可怕浓重的腥臭味在嘴里炸开,陆柏川觉得,自己治病没死,可能要被这股臭味熏死,但他还是强忍着恶心,慢慢吞咽药物,嘴巴里也不由自主地分泌大量唾液。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腹部升腾,好像肚子里有什么东西,陆柏川紧皱眉头,感受到钝钝的疼,因为这个疼隔着肚皮,感觉不明显,而且疼痛感是断断续续的。
“再喝。”
陆柏川听安夏吩咐,又挖起一大勺,放在嘴里含服,第二勺药下去,疼痛感增加,这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好似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搅在一起,又好像肠子抽着疼,偶尔还有剧烈的疼,一瞬间痛得让人窒息。
“喝药,不要停,一碗都喝完。”
陆柏川右手开始颤抖,但是听安夏的话,仍旧一口口往下喝药,不一会儿灼烧伴随着呕吐感出来,他忍不住发出呕吐声。
“嘴巴张大,嘴巴张大。”
看到呕吐,安夏十分紧张,让三舅准备好,霍怀仁也捏紧了扫把。
陆柏川只觉得肚子里生疼,仿佛肚子里的肉生生脱离自己,然后紧接着是又痛又痒的感觉,顺着腹部一路往上,来到喉咙管。
他疼不住剧烈咳嗽。
“张嘴!”
听到安夏声音,陆柏川本能地张大嘴,安夏迅速把铁漏斗插入他嘴巴,漏斗很长,甚至查到喉管中,引起另一波剧烈咳嗽,然后是又痛又痒的灼烧感。
压在铁器下面的舌头,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过。
霍怀仁瞪大眼睛,要不是父亲镇定自若,他都要跳起来了,此刻汗毛直立,看着地下一个仿佛三叶虫似的长满了足的虫子在地上扭动。
“把它扫入玻璃杯。”
霍怀仁反应过来,扫把一挥,把虫子扫入玻璃杯,虫子掉入粘稠的中药里,渐渐停止挣扎。
这只最大的母蛊出来,安夏就不怕了,根据空间里毒经的记在,治这个蛊虫最重要的是引出母虫,它出来后,她产下的虫卵孵化的蛊虫才会以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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