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抹冰绿
“一进去,安家国捂着脑门,一头的血,乔冬梅的侄子躺在地上晕了过去,安文裹着床单,手里攥着烟灰缸,她老子就是她砸的。”
“啥!咋会这样,安文还打了安家国,这是为啥?”
“谁知道呢,不过你知道吗,乔冬梅那侄子送到医院急诊检查,医生说碎了一个|蛋|,要做手术切除掉呢。”
“啊,怎么搞这个还搞出伤了?太激烈了?”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医生说,切了以后,对生活和生孩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噗,都切了那肯定影响啊,这不就是过去古代的公公。”
“哎,不能这样说,切了一个,还有一个,生孩子也是可以的,但是那方面肯定不行了。行了,我回去弄饭了,回头聊。”
“哎,哎,你忙啊,我也去做饭。”
两个嫂子交换完八卦,刚才保证不外传的嫂子,立刻跑到村头小卖部,八卦集散地,把刚才知道的消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安文可真行,直接要砸死她亲爹……乔冬梅的侄子也是人才,还弄碎了一个,这都是咋弄的,这得使多大劲。”
众嫂子笑做一团,“人家那是年轻小伙子,当然不一样了,咱们男人肯定不能比,一个个上床就知道睡觉,烦死了。”
“你说安家这事出的,多丢人,啧啧啧,比书上说的都精彩,我活了几十年都没听说过这事,跟别说亲眼看到,你是不知道当时乔冬梅大侄子趴在安文身上,拉都拉不开,跟八辈子没开荤的和尚似的。”
“哈哈哈,和尚啥样你知道,就知道你不正经。”
安家的事,后续的事,迅速传开,安家其他三人知道出了这事,全都目瞪口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安夏当天惊慌失措地回去,做戏做全套,把自己想好的话告诉外婆,杨金英大惊失色,没想到出了这事。
下午,安文出事的消息就传遍全村,安家三个儿子听到这事,还跟传闲话的人差点掰扯起来,谁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
怎么可能,安文跟乔本泉,这不是瞎讲是什么,可大家都这样说,他们去大哥家,大门紧闭,敲开门只有安慧一个人,神情呆滞,嘴里不停说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安家剩下三儿子才知道出大事了,消息传到程家后,程德忠立刻让孙子程文联去看看安夏出事没,把孩子叫过来问问。
安夏去程家,依旧是之前自己说的那个脚本,程家人哄了安夏许久,又把家里的奶粉拿了两袋让安夏喝,说牛奶晚上喝了好睡觉,又让程文联这些日子多去看看安夏,别再出啥事。
程家太了解安家那几个人的性子,安夏去了一趟,他们肯定要找安夏麻烦。
抱着奶粉安夏回了家,只是安夏走后,程德忠盯着她背影看了好久,半天才说出一句话,“这事情没这么简单。”
程德忠见过的人太多了,安夏虽然表现得十分害怕惊慌,可眼神却差了一点,而且据他了解,安夏的性格其实并不是这样,她现在如此惊慌,更像是做给大家看的。
“肯定不简单,安家国肯定要找安夏麻烦。”程文联有些担心。
程德忠笑笑,自己孙子还是年轻,想不到那一层,不过安夏这孩子他还是相信人品的,这事情一定有内情,他也不打算问,孩子跟自家不熟,不说也正常。
晚上安家三兄弟回到家中,全都再想大哥家出的事情,到底咋办?安家业摸黑去了大哥家一趟,还是只有安慧,大哥一家还没回来。
三兄弟忧虑了一晚上,早上出门的时候,觉得村里人看自己的眼光都不对了,但是稻谷这几日正是成熟期,谁都不敢耽搁地里的活,干了一上午活后,没想到又听到后续消息。
安文在医院,乔本泉要动手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三兄弟干脆跑到杨金英那,商量该咋办?
“老二你跟菊花一起去看看,现在到底是咋回事?夏夏那天回来,也受了惊吓不敢出门,老三跟老四受点累,帮你大哥二哥把地带着弄弄,别耽误了今年的稻谷,这时候出事,老天爷真是要命了哦。”
安夏没想到自己那一脚,居然踢坏了乔本泉,但她最遗憾的是,怎么只踢碎了一个,应该都给他踢烂,让他一辈子做不了男人,让他再用这种龌龊恶心的手段害人。
想到这安夏心里慢慢浮起一个想法,自己会医术,自然可以让他一辈子当个公公,对于欺负自己的人,就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外婆,我也想去医院。”
“你别去了,不是啥光彩事。”
“不是的,外婆我晚上总做噩梦睡不着,心里也是慌慌地喘不上气,我想找医生开点药吃吃,我害怕。”
安夏小脸皱做一团,纤细的脖颈垂下,睫毛颤抖着,安家业心疼极了,“妈,让夏夏跟去看看吧,别给孩子吓出病,这事真的,我刚听见的时候,心脏都突突跳了半天。”
“好,家庆,你跟菊花带着夏夏吃了中饭就走,路上照顾着点。”
“行,妈你放心。”
安家庆本来就打算跟安夏搞好关系,自然满口答应。
吃了中饭后,安家庆跟李菊花来家里接安夏,李菊花还特意带了一壶水,说天热给安夏带的,李菊花这般态度,倒让安夏有些意外。
她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二舅一家人的脸皮厚度了!
第一三零章 是个厉害角色
“安夏,饿不饿啊,饿不饿,我带了两根黄瓜,水灵的早上才摘的。”
“我刚吃了早饭,不用了。”
“哎呀,没想到安夏你这么有出息,程家喜欢你,以后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前两天大嫂还跟我说,想把你说给乔本泉,当时我就说,那人配不上你,这不果然出事了,可见是个下流货。”
“什么?”
李菊花很满意安夏的反应,为了弥补自家之前跟安夏的不和,她今天是特意把这句话说给安夏听的,其实如果乔本泉没出事,她也许不会做声,可谁让他出事了,此刻告诉安夏这个消息,对自己无伤大雅,却给了安夏一个人情,何不顺水推舟。
“乔家亲戚是啥样人你不知道,平日里一年都不会走动一次,都是乔冬梅回娘家,他们这次来专门喝你的喜酒就让我很奇怪了,而且只带了乔本泉一个人,我那日也是跟乔冬梅开玩笑,说乔本泉不小了,她做大姑的也该留意下好姑娘。
乔冬梅听完这话,就低声跟我说,这次她侄子来,让他想看一下你,如果看上了,就把你娶进门,还说他们乔家日子多富裕,她那个侄子多出息。
当时我就笑了,她家这个侄子小时候打架进去过,现在这么大了说不上媳妇,这说明他家肯定有问题,不过乔冬梅这么一说,我这么一听,我想安夏你肯定不会答应,又是没影的事,就没跟你说。”
“二舅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菊花笑得越发开心了,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小巴颠簸在乡间小路上,长长的睫毛在安夏脸上投下一抹阴影,她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把这两日的事情穿起来,不一会儿就想明白了大半。
原来一开始乔本泉就是带着目的来的,所以对自己表示出赤果果的注视和垂涎,再然后是酒席上他对自己动手动脚,那日大舅跟乔冬梅一大早拎着东西看外婆,很有可能是给自己提亲,难怪她觉得外婆有什么事情隐瞒自己。
她估计外婆应该是拒绝了,想到这安夏心中好受些,外婆还是很护着自己的,后面的事情就是昨天发生的,乔本泉想害了自己,然后把自己的坏名声宣传出去,也许还会倒打一耙,如果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他反咬一口说自己勾引她,让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全都毁于一旦。
安文跟乔本泉居然对自己用这么歹毒的计谋,活该他两现在丢人现眼,安夏决定以后对安文要提高十二分警惕,这就是条藏在暗处的毒蛇,经过这一次后,她更是恨毒了自己,谁知道什么时候暗算自己一下。
到了区医院,安家庆带着众人来到住院部,安文住在内科观察,安家庆买了点东西大家一起上楼,问清床号找到病房,还没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妈,是表哥,他想非礼我,他疯了!我推不开他,是他害了我,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做人?你一个大姑娘出了这种事,要我说你就去死,死了就证明清白了。”
安夏几乎要给安家国鼓掌了,真是亲爹,让自己姑娘去死,这就是安家自私的男人,当初妈妈出了事,他们是不是也用这些恶毒的语言说过妈妈?
不过安夏更佩服安文,这么大的事情,她以为安文会受不了吃这么大的亏,忍不住把实情说出来,看来安文不光能忍,还迅速想好一套说辞,她这样的人肯定不会去死,这种亏都能吃,还有什么忍不了。
安家庆推门而入,安夏一进门,安文眼中就射出熊熊恨意,只是她很快低下头,继续哭着。
乔冬梅看到安夏也蹭地站起来,“安夏,我家安文全是你害的,她的清白全让你毁了。”
安夏笑了,“我好心救了安文,不求你说句感谢的话,怎么清白是我毁的,难不成是我趴在安文身上。”
这句话让安文猛地捏紧被子,脸色苍白,死死咬住下唇,如果不是安夏给她吃的那个药,她跟乔本泉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件事,那个药好厉害,到现在她身体内都有一股隐隐的悸动,大腿两侧都被她掐紫了,才克制住这股冲动。
“一个姑娘,张嘴说这种话,丢不丢人。”安家国斥责。
“我张嘴说这个话,安文还做这个事呢,大舅我今日来不是跟你吵架的,那件事情吓得我晚上都不敢睡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丢人的事情,表哥跟表妹,现在我都不敢出门,村里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安家的脸全都丢尽了。”
“呜呜呜,妈妈我该咋办啊?”安文又一次大哭起来,“不是我,是乔本泉强迫我的,他是个畜生。”
安夏默默给安文点赞,厉害啊,这么快就把所有责任推到乔本泉身上,然后装可怜卖惨,以此博取同情。
“要不是你嚷嚷地全村都知道,这事情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乔冬梅气愤极了,这件事情要不是安夏这样闹出来,悄悄掩盖住也就过去了,破了身其实也不是啥大事,姑娘还是能找个好婆家,到时候晚上洞房带个鸡血就糊弄过去了,可现在姑娘的名声彻底臭了,身子也脏了,这全都是安夏的错。
“这事情说得更没道理了,我一个小姑娘看到这种事情,我不得赶快喊人帮忙,难道看着那个畜生对安文为所欲为吗?现在我救了安文,自己吓得心脏一直不舒服,倒成了我的错了。
行,是我好心没好报,以后你家再有任何事情,我什么都不管。”
安家国听得心情烦躁,“行了,事情都出了,还有啥说头,安文已经这个样子了,要我说她就该去死,丢人现眼。”
安夏高兴地看着安文脸色从苍白到绯红,眼中恨意达到顶点,她害人的时候就该有这个自知之明,活该!
“大哥,家里有啥需要帮忙的?”安家庆拉着安家国说话,李菊花坐在床前,假模假样地安慰乔冬梅,安文继续装可怜,安夏觉得奇怪,怎么到现在乔本泉都没说出实情吗?难道任由安文往他身上泼脏水?
“乔冬梅,你养的好姑娘!”门外传来乔本泉父亲的怒吼!
第一三一章 什么是真相
乔本泉父亲愤怒地推开门,冲到病床前,一把将躺在病床上的安文直接拎起来,抬起手照着安文脸上狠狠几巴掌,又脆又响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愤怒。
“大哥你干嘛,你凭啥打我姑娘!”
乔冬梅反应过来后,扑上去一把推开自家大哥,挡在自己姑娘面前,瞪大眼睛质问自家大哥。
“我打死这个祸害,害人精,我儿子就是被他害的!”
安文眼神立刻闪烁,紧张爬上面庞,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乔本泉说啥,自己都一口咬死是她非礼自己,唯独安夏……
安文望向安夏,这下是真的慌,尤其是安夏脸上一幅看好戏表情,她手里还有自己的丑照,这时候如果想弄死自己轻而易举。
她咬咬牙,赌一把,她赌安夏不会把事情真相说出去,因为她对自己和乔本泉做的事情,也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她还踢坏了乔本泉,她肯定不敢说。
想到这,安文立刻装出一副快要晕厥的样子,再加上小声呜咽,好一幅可怜相。
“乔大哥,你干啥,欺负我安家没人吗?”
安家庆立刻上前拉住乔本泉父亲,乔本泉欺负了安文,他家还打上门了,这事把安家不当人看呢,欺负安家是软柿子。
安家国更是愤怒,指着乔冬梅怒道:“你看看,这就是你娘家人,这样欺负我家,我告诉你,从今起你跟我和你娘家断了,否则老子休了你。”
乔冬梅也十分生气,以前她那么维护娘家,每次回娘家大包小包往家里拿东西,还偷偷给爹妈给钱,这钱最后爹妈都贴给了大哥,谁让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可今日乔本泉欺负了自己姑娘,大哥还打上门,这一刻她心凉无比,这就是自己掏心掏肝对待的大哥,自己是啥?他从来没尊重过自己。
乔本泉父亲怒急,挣脱不开安家庆的怀抱,指着安家国和乔冬梅道:“乔冬梅,以后乔家没你这样的人,养出这么一个歹毒玩意,害了我儿子,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有问题,你们就等着吃官司。”
安文听了这话,惊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安家国则是满脸愤怒。
“你这话啥意思?我家还没告你儿子做下的丑事,你倒反咬一口,告,你去告好了,大不了我姑娘名声不要了,让法庭的人知道,你儿子就是个畜生,你们乔家全都不是好玩意。”
这话激得乔本泉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我家是畜生,你知不知道安文做了啥事。她跟安夏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家提亲不成这事就算了,可你姑娘呢,怂恿我儿子强要了安夏,还让他买药下了给安夏吃,然后二人加上安慧设计骗安夏到你家,把安夏关在屋里,让本泉去要了他,你家畜生不如的姑娘,还要拿相机拍安夏的丑照,让我儿子拿着这些照片,说以后怎么威胁安夏都没问题。
到时候还要让全村人知道是安夏勾引他,这样安夏还不能告他,这全都是你姑娘想出来的毒计,我一个好好的儿子,重头到位都被她摆布,现在人废了,是不是该你家负责。”
所有人都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乔冬梅甚至捂住嘴巴,压住已经爬到喉咙的尖叫,踉跄后退两步,重重跌坐在病床上。
李菊花眼神在安夏跟安文脸上反复扫射,她没想到安文心肠如此歹毒,小小年纪就能相处周密的害人计划,而且不给安夏留一丝余地,想要至安夏死地,到底多大的仇恨,再大的仇恨也不能做这种卑鄙的事,看到安夏淡然的表情和嘴角微微的嘲讽,她心头一惊,这是真的。
“呜呜呜,表哥为什么要这样编故事,我一个小姑娘怎么想的到这么复杂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害安夏,她丢人难道不是我们安家丢人,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明明就是表哥自己疯了要欺负我,他现在想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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