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周皇后看了旦儿一眼,旦儿上前福身道:“皇上,当时事发后,奴婢立刻就带着侍卫去了梅园封锁现场。侍卫发现赵贵人站的那个地方脚下不是雪,而是冰。”
“胡说。”
元治蹙起眉头,“这雪才下了一日,如何就成冰了?”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那块地上的冰这会儿想必还没融化,皇上若不信可以让纪公公也去看看。”
“不必了。”
元治摆摆手,旦儿是皇后的人,他信得过皇后,自然也信得过旦儿,“你只说结果便是。”
旦儿从怀中摸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赵贵人一看便道:“这不就是挂在树上那个荷包么?!”
她刚才受了惊吓,过后见媛儿摔断了手臂又忙着让太医诊治媛儿,倒把这个东西忘了。
要不是为了捡这个荷包,她也不会摔倒。
此刻罪魁祸首就在旦儿手中,她双手奉上给元治,“皇上瞧了这个荷包,便能知道结果。”
她既不肯明着说,一定有什么忌讳。
小纪子将那个荷包接过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这才交给元治,元治一看,这荷包绣工精美,怪不得赵贵人想去拿。
随手一捏,荷包里头是鼓鼓囊囊的。
他将封口的丝带解开,只见里头是一张叠得整齐的宣纸,打开一看,字迹娟秀,竟是一封疏文。
这字迹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元治看了周皇后一眼,待看到她眼中诧异之色,忽然想起这是谁的字了。
第九百四十一章 不要命了
“信女李氏,洁沐身心秉诚上叩。道中门下座前窃念弟子等叨逢盛世忝列人伦蒙,望祖之洪庥赖,神明之大兹天地覆载日月照临知恩有万报答无一兹值。”
“虔备香花供养,高真仰启,莲日俯鉴葵诚惟冀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更祈家父人等吉曜临宫凶星退度苦海竭七情之浪。莲池绽九品之花愿奉,慈颜亲尝记共入真常之界同登解脱之関。”
“谨具疏上。”
这是李嫔所写的疏文。
眼见帝后二人神情不豫,赵贵人急得探头探脑,“皇上,皇后娘娘,这上头写的是什么?这到底是谁挂的荷包?”
若她知道是谁干的,非要让人打他三十板子不可!
周皇后见元治并不开口,少不得拿出后宫之主的架势来,朝下首道:“来人,去长椿宫请李嫔来。”
什么,李嫔?
赵贵人目瞪口呆。
……
李嫔听见坤宁宫来人传唤,丝毫不感到意外。
她正在抄经,书案上点着檀香,身上也沾染了檀香的气味。
“皇后娘娘着急召见,想是有什么要事,本宫便不更衣了,这就随你去。”
她的口气十分坦然,去请她到坤宁宫的宫人也狐疑起来,李嫔看起来不像知情的样子。
那荷包又是怎么回事?
艳儿陪着李嫔往坤宁宫去,李嫔坐在撵轿上,她跟在旁边走,心里默念着早就烂熟于心的话语。
一会儿就是她表演的时候了。
等到了坤宁宫,见殿中帝后二人都在,连赵贵人也在,李嫔一副惊讶模样,“臣妾请皇上安,请皇后娘娘安。这……出什么事了?”
赵贵人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还有几个太医的身影在偏厅里晃动,一看便是出了事。
李嫔不禁往赵贵人腹部望去。
冬日里衣裳穿得厚,倒看不出来是否有恙,可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赵贵人不应该躲得过去才是。
她微微眯起眸子,“莫不是赵贵人身子有何不好么?”
“你就巴望着我的龙胎出事是不是?”
赵贵人没好气地指着上首的矮几,上头静静地躺着一个红色的荷包,“你说,那个东西是不是你的?”
李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些惊讶,“这个……不是我让艳儿挂在御花园祈福的么?”
“为何祈福?”
元治始终看着李嫔,从她的面上看似乎是真的惊讶,一时无法判断。
李嫔道:“臣妾先前犯错冒犯了太后,因此被降位。听闻父亲为我的事十分操心,加上天寒身子吃不消,如今还病在榻上。我身为女儿不能亲自回家看望他老人家,只好亲笔写一篇疏文为父亲祈福,让艳儿挂到御花园的梅树上。”
李嫔的父亲的确病了,这点元治也有所耳闻。
她说自己让宫女把祈福疏文挂到御花园的梅枝上,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
“那地上那块结冰是怎么回事?”
“什么结冰?臣妾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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