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苏幼仪望着满园椿光,心里并不满足。
正觉烦闷无趣,回头一看季玉深也不在书房里,便问宫人,“季先生去哪儿了,是在学堂么?”
宫人笑道:“今日学堂是赵师傅上课,季先生出门去了。”
好个季玉深,自己出门去了,也不告诉她一声。
苏幼仪心中腹诽,忽然想到季玉深近来时常出门,并且经常都不告诉她,以往季玉深出门可没有这么频繁。
难道是为了他的那些铺子和酒楼?
不至于啊。
苏幼仪托腮细想,季玉深这种在任何行业都有高标建树的奇才,就算开一百家铺子他也用不着劳心劳力,轻轻松松就能搞定。
那他近来频频出门是为哪般?
苏幼仪想了想,只道:“去把多福和多禄叫来,哀家有话问他们。”
“是。”
宫人下去传话,不多时多福和多禄就进来了,苏幼仪问着他们,“近来季先生总是往外头跑,他都去哪儿了?”
多福和多禄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苏幼仪会问他们这个问题。
季玉深的动向,难道太后会不知道吗?
多福有些尴尬道:“回太后,奴才只听见季先生说近来又新开了一家什么铺子,似乎在为这铺子忙着呢。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
“对,好像是为铺子的事。”
多禄也道:“季先生平日在御园进宫随意,太后也没让我们管,所以我们都没在意。难道季先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吗?”
“没有。”
苏幼仪摸了摸下巴,“就是觉得奇怪,他从前出门去哪我大约都知道,近来频繁出门,我倒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动向。”
多福和多禄听了这话都有些诧异。
季玉深可不是普通的男宠,他是可以跟着苏幼仪进宫,甚至和帝后二人同席的人物,他在御园里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从来没人管过。
多福道:“太后,那要不要我们派几个人盯着,看看季先生都去了哪里?”
“不用了。”
苏幼仪正觉得烦闷,索性从榻上起身,“他那新开的铺子在哪?你们两个陪我出去一趟,我亲自去看看!”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厉害的铺子,居然需要季玉深如此费心。
……
不多时,苏幼仪换了一身家常衣裳,钗环头饰也都换了普通些的。
多福和多禄也都换了衣服,因烟儿和霞儿都在花园里,苏幼仪也没叫她们,只让多福带上侍卫暗中跟随就是。
一乘马车出了御园,从宽敞的大街一直走到渐渐偏僻无声的地方,苏幼仪从马车里揭开一点车帘,颇为好奇。
“不是开了新铺子么,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多福坐在外头,听见问话忙道:“一会儿走得更偏僻呢,那地儿……”
从打听了地方之后,多福就一直欲言又止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苏幼仪心里隐约有些古怪。
等经过一段偏僻的道路之后,她忽然觉得外头热闹了起来。
揭开车帘一看,灰暗晦涩的胡同和砖房,门前却挂着一些红灯,看起来色彩对比十分强烈。
苏幼仪一时闹不明白,却见有些半掩的门扉里有年轻女子的身影掠过,看模样不像是贫家女子。
既不是贫家女子,为何在这里抛头露面?
苏幼仪心中越发有不好的想法。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苏幼仪待要下车,多福却拦住了她,“太后,奴才有几句话要先告诉您。”
苏幼仪只好重新坐下,“说。”
多福尽可能委婉,“这个地儿偏僻,叫做椛柳巷,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勾栏院子集中的地方。一会儿太后别自己走开,一定要让奴才们跟着,免得这里喝多了挺尸的人生事,太后可明白奴才这话了?”
勾栏院子?
苏幼仪气得哼了一声,好个季玉深,合着他是跑来这里开了一个勾栏院,还是他并不是为新铺子忙碌,而是跑来勾栏院消遣了?
苏幼仪只道:“知道了,季玉深在哪里?”
多福这才打开车门,扶着苏幼仪下车,“就在前头那个院子,胡同太小马车进不去,请太后在这里下车。”
他扶着苏幼仪的手下了马车,胡同里有不少半掩半露的门扉探出女子的头来,都在好奇这辆奢华的马车里坐的是个什么样的金主。
没想到下车来的确是一个美貌少女,那些女子一时无趣,各自把头缩了回去。
苏幼仪朝里头一看,胡同是很小,几乎每家院子外头都挂着红灯,想来这是用来招揽客人的。
一路往前走,都有男男女女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苏幼仪,苏幼仪目不斜视,只有多福二人为她挡开那些揣测的目光。
到了一处看起来格外大些的二层楼外,多福停下脚步,“太后,就是这里了。”
苏幼仪停住脚步,看这楼上连个牌匾也没有,大门也没打开,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家营业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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