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她可是自小苏幼仪疼爱着长大的,还不曾有过这待遇,怎么一碰见团儿跟圆儿,母后还真就不疼她了呢?
大公主苦着张脸紧随其后,看着前方两人一手一个,反倒觉得团圆儿是母后得孩子。从前还笑过大皇兄在母后面前像是个爱吃味儿的孩子,如今自己也是了。
不过这话,大公主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否则苏幼仪非白她不可。
苏幼仪带着一干人走向后廷院,又吩咐人多摆了几张小椅与点心,抱着两个娃娃只看观赏杏叶。毕竟是一道片片雅黄的风景,团儿圆儿一见皆是喜欢极了,伸着手去抓树叶,拔长了身子摘下一片便挥着手递给苏幼仪及公主。
随后两个孩子又对树下一架摇晃着的摇椅产生兴趣,在怀里极不安分,苏幼仪无法才把两个孩子并肩都放在摇椅上。好在两个都会爬行与端坐了,见摇椅比他们还不安分,时不时就要摇一下,吓得他们俩动弹一下都不敢。
大公主见了哈哈大笑边问:“母后您怎么会想着在树下安置桌椅?还有这落叶?”
“还算雅致罢?就是突觉得杏树下看着好看。这几日都让宫人把落叶留着便堆积起来了,午时睡会儿也是舒坦。”她看着两个孩子,亦是哭笑不得。
公主打量了一番:“如此甚好,改明儿我也让白言给我弄着。”
“今儿个怎么会想着带团儿与圆儿来?驸马也没同你一块儿?”
“白言近儿都跟世子保烈切磋的火热呢!都好几日了碰着就黏腻在一块儿。男儿家的事我哪敢叨唠?”大公主捂着嘴揶揄着,“就我一个无聊的紧了想着有几日没见母后了,这不就来了?”
她又瞥了瞥季玉深与苏幼仪以及摇椅上的两个小娃娃噘着嘴,“要不是想着母后应是念团圆儿了我才不带这两个‘混世魔王’呢。”
苏幼仪也跟着揶揄道:“你真是越大跟你大皇兄越是像。”
坤宁宫内,元治觉得鼻头发痒,将大皇子放在地毯上,随后背脊一凉打了一个喷嚏。
周皇后吓了一跳忙拿出毯子:“皇上,可是受寒了?”
元治摆了摆手,莫名觉得有股恶寒。
他是万万想像不到自己的妹妹跟母后居然在以他幼时的事儿作玩笑。而季玉深只是含笑坐在一旁为苏幼仪剥着酸橘,每一个动作落在大公主的眼里,都让她好生羡慕。
她决定回去也要敲打敲打下自己的驸马。
“驸马与保烈处的还算愉快吧?敏嫔哀家也没有去看望,听说你去了?”苏幼仪拿着季玉深剥好的橘子掰下一半递给大公主,季玉深见似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橘子。
大公主接过橘子后应道:“是呀,同是打仗的男儿又身怀武艺处得自是好的。敏嫔因李嫔没了的事有些想法总觉得李嫔是因自己而死,我与二王妃看不过同同进宫去劝着,精神气倒是好的就是人消瘦了些,孩子稳着呢。”
“那便好,敏嫔心思细腻哀家就担心她。”
正说着季玉深又剥了一半橘子给苏幼仪,果然她瞧都不瞧一眼递给了大公主。而后季玉深又递了一半她给接过尝了尝边问,“听朝堂传来消息,元治叮嘱过驸马需谨慎些不得透露军中机密,驸马可牢记着?”
“是牢记的,待过几日打算将保烈那学来的战术教给其他大军,还——哎呀!”突然间,她话说了一半,突然狰狞着一张脸将口中的橘子吐了出来。
苏幼仪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了?”
“母后,这橘子酸极了!”
“怎么会?我这半个味道刚巧呀。”说着苏幼仪将手中的橘子递给大公主,又从她得手及拿了剩的橘子过来,“你尝尝,总不能橘子上生了异变吧?”
大公主还未从刚刚的酸涩中回过头来,盯着手上的橘子有些犹犹豫豫,最后才送扖嘴里。咦——跟刚刚的味道全然不同!
她在惊诧的同时,苏幼仪可苦了心,面色骤然扭曲,“这橘子……”
他们俩同时看向季玉深,罪魁祸首则一脸无辜仿佛没注意到她们在讨论什么,看了眼两个女子继续扒拉手中的橘子。可那桌子上分明摆着两半还带着橘皮的橘子,一半是稍显黄皮,一半是绿油油的。
苏幼仪看了看手中的橘子扶额稍微明白了过来,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大公主却是一脸发懵不知哪里得罪了季先生。
“看我做什么?吃橘子。”季玉深的脸色越发的无辜,像是没听到她们方才的对话也没看到大公主眼里的困惑,妥妥的就是做贼心虚。
大公主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想可怜兮兮的笑一笑却比哭还难看。一旁的两只小娃娃觉得有趣拍着胖软的手咯咯得笑,手腕上的小铃铛被摇得直响。
不愧是双胞胎,动作都是一致的,大公主恨铁不成钢,作势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娘亲要被酸死了你俩白眼狼就晓得笑!”
苏幼仪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想笑,为保持母后的尊严又起死憋着,再瞄了瞄季玉深,看到他嘴角上的丝丝笑意后越发难为情。
这男人,腹黑至极。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听书
苏幼仪与公主讨论了团圆儿,又说了白言与保烈得趣事再讲了讲敏嫔的胎儿才算作数。在这过程中大公主不敢再“辛苦”季先生,每粒橘子都是经由自己之手才可以,生怕他又给自己下绊子。
苏幼仪本想留她下来用膳,但公主婉拒了,说是要回去给公爹婆母伺候着,苏幼仪嘴上嗔怪,“真是好面子了,要哀家的公主回去给他们伺候着。”不过心里也明白,大公主不过是半日没见驸马急着赶回去见罢了。
大公主无法装作正色道,“母后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虽是中唯的公主,那也是侯府的孙儿媳,怎么能摆公主架势。”
“呦呦呦动呦。”苏幼仪连叫了几声, 也跟着装作严肃,“这 才嫁去多久就替白言说话了?也没把母后放在心上了1”
“母后.....”公主好似愣了住-脸的呆愣。
母女俩沉默了好一会儿, 神色还渐渐严肃。几个宫人都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太后是真的生气了,谁也不敢说-句话怕成了导火素。
然而不过一一会儿,苏幼仪的脸皮扯了扯,随后两人便同时突得“噗呲”声笑了起来,她也就是嘴上爱调侃调侃,母女二人都心知肚明,除此之外只有季玉深心中稍显明白些。
她亲自送大公主母子三上的马车,等马车驶去,马儿在地上踏起一阵朦胧的灰尘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怅然。
她眺望着远山边儿的风景,薄雾浓云间缠着烟雾,阵阵缭绕再见飞鸟腾起,不知青石板上有没有人走过四季妨过人家。
苏幼仪就这样久久徘徊在御园的门外,好似真的透过这幅“山水图”看到了背着包袱的旅人。
直到霞儿对苏幼仪说道:“娘娘,咱回去吧,外头风大。”
她一字不发,只呆呆得看着,时而拢了拢身上的外披。霞儿见状便不再多言,她知道苏幼仪现下这般向往便是说不动回去的。
季玉深顺着她的眼光,望向远方便是莞尔。从前虽是不富足的,但见自家炊烟袅袅便知家中有人等候,他不知道自己与苏幼仪是否想到一块儿去了。
他伏在苏幼仪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想出去逛吗?”
只见她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却问:“我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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