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哈哈哈哈。”李韫大笑,“是你搞不清楚状况,我们不是合作现在是我掌控你。”
“李韫!你不过一介文官,我一只手就能拧下你的头颅!”鄂麦拍案而起终究是不如李韫来得淡定,一阵清风飘起,纱幔缥缈满亭都是他的杀冽。
“你大可试试。”他笑,“我无权无势,打是自然打不过你。但也只有我知道你妻女的下落,我是不怕死的你杀了我告发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也无所谓你的妻女吗?”
鄂麦一听,双眼立刻变得涣散没了聚焦,本是握着一双拳头的手垂在两侧,多少桀骜的男人在不是战场的地方低下头来。
他似乎还不敢多说一个字多讲一句话,傲气硬气并肩的男人被一个无权无势的牵着鼻子走,想想就觉得可笑。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是了,这是他最无力的地方,不是妻女,是全世界都惧怕独他不怕的事——死亡。
鄂麦极具无力的瘫下无可奈何。别说他现在压根不知道妻女的下落,但凡有一丝毫威胁到李韫的地方他的妻女就会陪他一块儿死。就算找到了他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先拉着一起死。
李韫已经是一个魔怔的状态,不论谁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不能阻止他的死亡,除非李嫔死而复生,但那不可能。
鄂麦无力而又不甘道:“你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小动作,就算跟郡主、跟世子有又但为什么要杀你们的太后。”
虽然李韫并没有明说,但是从种种迹象来看,李韫是想做一些小动作再让太后猜到为准格尔人所为从而使皇上降罪给保烈。
这一切都很说的通,就算他再衷心与保烈,为了妻女他没有办法。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太后,准格尔已经被收覆,所以他不想杀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当朝太后。
尽管他现在的作为跟造反已经没区别了。
“我不想杀她,但杀了她皇上一定会更加震怒,最后敏嫔也能被连累的。”
李韫有些自嘲的笑了,“更何况,所有的温良都是假象,她跟她的儿子,跟你们的郡主一样无情。”
就算鄂麦不这么想,如今他也不能说。
接着,李韫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在上面敲了两下。
“这是你女儿送给你的信。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会将她们照顾得很好。”
“拿来我看!”
李韫是这么说的,可当鄂麦惊喜之下想上前拿下来,他却将手连同信纸缩了回去:“前提是按我说的做。”
他深深盯着鄂麦,“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你什么意思!”鄂麦诧异。
“我让你亲自动手刺杀太后,你却背着我命汉人刺杀,这又是打什么主意呢?”
鄂麦愣了住,这也是他小小得侥幸,如果太后不够明白应该也就联系不到他们的身上,毕竟李韫吩咐的他都做了。
“不要尝试扭曲我的命令,我什么都做不了偏偏只是能掌握那个女人跟孩子的命而已。”
“你,在威胁我。”
“是啊。”李韫笑的更加放肆,“我就是在威胁你,也在让你能体会到我的真诚。”
他将手下的信纸挪给鄂麦,“你很聪明懂得用一点小纷扰试探太后出行有没有带暗卫,但你怎么就不能动手杀她?你是在违背我还是在杞人忧天?”
鄂麦在桌底下死命握紧双手,尝试扼住自己的愤怒,随后松了松伸手拿起那张信纸,看也不看塞进怀里。举杯将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豪迈得像是草原汉子喝酒吃肉。
李韫笑了笑轻啜口茶:“茶,是用品的。”
鄂麦冷笑:“对于你们这种小人来说,品茶又能说明你什么清高的灵魂。”他起身离座,“我不是你的奴隶但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你也必须照顾我得妻女,否则——”他眯了眯眼算是言尽于此。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亭外的侍卫紧跟他的身后轻声道:“大人,我们真的要听这个狗贼的话?”
鄂麦周身气息冰冷:“不,叫人跟着李韫务必找出夫人与小姐的下落!切记不能打草惊蛇。”
“是。”
鄂麦秉着张脸,越发低沉。
远处,刚刚一阵风飘起,乌拉尔氏在马车上隐约见保烈身边的将领鄂麦,但她又看不真切,毕竟那个人穿的是汉服。
她命马夫:“停一会儿。”随后从马车上踏了下来,靠在江边凝视一会儿。
“夫人,是见熟人了吗?”
“嗯。”
是,果然是鄂麦。他的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位十分眼熟的老者,但她又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的,能确定的是那不是准格尔人。
她静静待了一小会儿,白纱幔时不时飘起又挡了回去,她看不清鄂麦的情容更猜测不到他们的对话。接下来便见鄂麦神情严肃的撩开了纱幔走了出来,那一瞬间她又看见那个老者的面容,脑子里一阵闪电劈过立马想了起来那是谁。
不多时,她立于桥侧,见他走来上前喊道:“鄂麦。”
鄂麦回头一看,面色僵了僵才缓缓行礼,有些傻了眼的意味儿:“夫人。”
乌拉尔氏自然是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但是面上还端着一副笑容:“我还以为我看错人来着,你怎么在这呢?没陪在保烈的身边?还穿着一身汉人服饰。”
鄂麦应道:“世子跟驸马熟稔些已经不用我陪在身边儿了,今日来见一位老友,入乡随俗嘛,他去了趟准格尔,帮我带了小雅的信。”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呐,小雅的信。”
乌拉尔氏并未接话,而是看向远处的钟清亭喃喃自语:“是吗。”
话语滚入江河的击石声,鄂麦听得不太真切又问了一遍:“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乌拉尔氏看向他,眼中带着探视,让鄂麦心下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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