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赵一阳一惊,狠狠跳了起来,倒没白言这么好的克制力:“白言你什么意思啊!那是准格尔军队,你居然让我去那边呆??这不是让人对外谣传我赵一阳是个江城军中的叛徒吗??”
白言见他跳脚,心情莫名的阳光:“赵一阳你现在是在直呼我的大名吗?”
他愣了下有些许心虚,但是还是强摆着态度:“是!怎么着吧!你还要亲自给我送过去当叛徒我怎么就不能直呼你大名!这就是江城军,一切都好就是有老鼠屎!”
好嘛,这看得出来确实是很气。
白言心情大好,听他说话难听也不觉得生气,反倒一步步靠近他:“送你去其其格军为什么是让你去当叛徒?嗯?准格尔如今收覆在我朝之下,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赵一阳被逼退了一步,听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更何况他也总不能说准格尔还没有被收覆吧?
“自然是收覆了,但……”
“但什么但!准格尔既然收覆了,其其格军营与齐将军的军营不就一样吗?!什么叫送你去当叛徒?难道准格尔如今是外人了?”白言打断他的话,再逼近了一步。
当然不一样啊!但他不能说,否则跟说并没有收覆准格尔有什么区别?他很憋屈,只能抿着唇不肯开口,心中硬是吐槽白言歪理一堆,毫无人性可言!
后者见他一脸吃了苍蝇般的难看,知道他有多憋屈,但正因为知道心里就翻涌着一股酸爽,终于是有一天他能治得了这个混小子了。
他看向一边儿看傻的其尔问:“你说,你们其其格军跟我们江城军是不是好伙伴。”
其尔见刚刚赵一阳被怼的这么惨你,当然忙不迭的应道:“是是,当然是了,我们世子都是这么说的。”
本来汉语就说得蹩脚,这一着急说得更是滑稽有趣。
白言边笑了笑边朝赵一阳抬了抬下巴:“听见没?”
后者不吭声,憋了许久才不情不愿道:“属下遵命。”
白言很满意得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之际又道:“回来的时候还要写篇在其其格军的见闻、文章,写的不好就重写。”
赵一阳瞪大了眼大喊:“白言你耍我还报复我啊!我是个武人我哪会拿毛笔??”
白言头都不回,但笑声已经穿了过来。赵一阳算是明白,这哪是世子保烈希望的啊,这是他故意的吧?
“白言!你公报私仇!”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打马球的比赛结束后,江城军与其其格军的将士们纷纷在校场练习摔跤。
准格尔的男人们通常都是壮硕的,很少有单薄如纸的书生形象,在常年寒冷与草地那般的环境下磨炼得皮糙肉厚的,身体力气也是极大。所以在摔跤上因体积、蛮力等因素他们都是占上风的,这是江城军比不过的地方也是他们最想挑战的地方。
白言跟赵一阳斗完嘴后,心情大好的回到了位置上冲保烈挤眉弄眼道:“我已经跟那个混小子说了!没问题!今儿个你就能给领回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保烈不明所以,他悄悄地靠过去:“你今儿个到底怎么了?态度变化无常,莫名其妙的。你去跟那个小弟说了什么?”
白言啜了口茶:“没什么啊,就是告诉他过去其其格军营而已。”
“他答应了?”保烈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他会因为准格尔而不肯来。”
“他敢!”白言的嘴角弧度更加弯曲,“这是军令他怎么敢拒绝?”
这让保烈由不得的感慨:“不愧是江城军,心胸都与旁人不一般。”
这话说的他可是不敢接的,毕竟其实赵一阳的确是不怎么想去的。
他噎了噎缓口气道:“今日便带上世子夫人前往我府中小坐吧?公主也会一些骑马射箭的本事,听闻从草原来了个世子夫人便想着兴许和宫里的敏嫔一般性情,刚巧听说近来出宫了一段时日便老想着与之切磋一番来着。今日便去小坐,也能让他们女人家互相说说话。”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两声相交织的的清丽女音:“吁!”
二者纷纷好奇看了过去,原是“说曹操曹操到”,世子夫人不知何时换了身湛蓝色的骑装,坐于黑马之上较于平常更是挺直了背脊,高高詹望了一众摔跤的男儿。大公主则是趴在白马的背上与它耳语,它仿若听懂了般抖动了耳朵,一双眼睛同有灵性一般,公主轻笑趴在马背上为她捋着棉如白雪的鬃毛,一脸美貌看呆了众将士。
待她复攀起了身,与乌拉尔氏并肩同站之时,二者均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平时温润如水的眸子此刻却有王一般的蔑视,嘴角一弯带足了英姿飒爽。
苏幼仪在上方看着十分满意:“这便是我们女儿家,不输男儿郎的样子。”
“你怎么不上去同她们比比?”季玉深见她欣喜便问。
她摇了摇头,有些自嘲:“他们是儿孙辈,我又是什么辈分?我一个太后去跟小女儿家同台比试多少引人笑话?”
她是这么说的,但其实还有些想听季玉深说句“没关系”,哪成想——
“也是。”
苏幼仪狠狠刮他一眼,恨不得将他就地解决了。
保烈同白言都被自己家的夫人惊艳得呆愣,一个不同于平日里的内敛,跨上马便好似回到了草原;一个将公主本身的欢愉活跃展现的淋漓尽致。
特别是保烈,眼中泛起了柔情,与硬汉的形象完全不一致,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与乌拉尔氏成亲以前。
乌拉尔氏是保烈父亲手底下一名得力大将的女儿,从前是经过母亲的引见因而相识。他本是不爱这般家族联姻的安排,可乌拉尔氏不一样,是她让保烈甘愿成为家族联姻的牺牲者。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是与一群平民孩童在草原上畅快的策马,除了敏敏他还没见过愿意与平民真心接触的贵族。
她的父亲是大将,因此她精湛于骑马射箭,和草原上别的女子一般洒脱欢愉,马术不输男儿;可又不一样,她又具备了和其他女子不一般的内敛柔情,没有这么大胆放肆却又细腻温韵,散着独特的魅力。
还不等乌拉尔氏嫁进来他便常常与她在宽阔的草地上奔驰,辽阔的没有边际没有阻碍,自由而欢沁。
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可自从乌拉尔氏下嫁便再也不曾有从前那般自由。她是未来的主母,自己深知这个道理因而不再如从前那样的放肆,虽不像中原的女子处处都是规矩,但也不能像从前少女时的欢脱并野性着。
可此刻,她坐在那黑马之上,高高昂起长脖,像只天鹅似的耀眼高贵,一点也看不出平时那样的矜持内敛。哪怕许久不曾肆意得踏上草原,她也没有一刻是忘记了从前在马上的姿态,这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吸引保烈。
乌拉尔氏的确有一丝桀骜,摸着那匹马,手中紧握着马缰不知道有多欢喜。等感受到大公主的眼光直直看着他才恍惚过来,染上一缕女儿家的羞涩。
“长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她娇羞得开口。
大公主笑靥如花:“我有些晓得准格尔的女子们个个都是生在草原马匹上的,不像中原的女子不是养在闺房,便是学学琴棋书画要么就是精通刺绣,没丁点意思。但到底是想不到世子夫人踏上马竟像换了个人似的,通身尽是气质呢。”
一番话惹得乌拉尔氏脸颊越发羞红:“公主,今日当真可以策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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