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世子的好奇大概就跟老侯爷是一样的,就想着过一会儿会不会有其他事情想听听季玉深的见解,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否有当然的才智谋略,对于有才之人大抵都是如此的态度了。
可那人连犹豫都没有,甚至没个客套话直接就是一拒绝:“不必。”
他们只当是季玉深桀骜不驯,要么目中无人,毕竟有才华的人不是有一片傲骨就是一片怪癖。
可他只是不想离开苏幼仪半步,仅此而已,自然也就想不到江城侯爷与世子是怎么想他的了。
“季先生,留下来与我们说说话吧,我们也是有事情想与您探讨的。”
言尽于此,可那人好像还要拒绝,是苏幼仪将他拉去一旁说话。
后者的意思是鄂麦也在,希望他能去观察一下保烈与他的情况,他这一整天都不曾开口说过话,任凭着一张脸一个眼神她也无法肯定鄂麦的性情。如若能让季玉深去与他攀话,套一些他与保烈的私事便是极好的。
不论如何,只要是苏幼仪要求的他便是不会拒绝,但这件事情上他显然是更不情不愿的,平常多少果断的一个人难得表露出女人家的扭扭捏捏。
苏幼仪觉得好笑,推了他一把他才上前抿了抿嘴唇道:“一切尽听老侯爷与世子安排。”
这下其他人便是懂了,原来季玉深没有什么高傲的,只是真真的不愿离开身边人半步而已,这让旁的人汗颜了去。
不过一会儿苏幼仪便领着一众女眷往庭院湖的亭子上去,季玉深被邀到位上,望着前者离开的方向不由惆怅。
早知道他就不出这个主意了。
这边儿一众男人气氛低沉,不像女人那边这么自来熟,听的是一片欢声笑语。要轮先后,自然是江城侯爷先启了口挑开话题,对象依旧是刚加进来的季玉深。
“请问季先生这几年来都在做些什么?”
一听江城侯爷这般问,便知道是带着多年的疑惑。季玉深从茶杯后面抬起了眼,也不曾掩饰,反倒笑了起来:“经商、教学。”
除了不知真相的人,还有他自己,几个知道从前过往云烟的人都暗叹可惜了。他这是什么样的人物,如今却沦落成民间去经商教学?哪怕他脑子多少聪明,也不能说是多庆幸。
见他们一脸的感慨,季玉深却是不以为然,
只听世子又问道:“不知先生在哪授课?”
“御园。”
二字一出,就像平静的水中荡起了层层涟漪。御园啊!竟是御园!那可是众太嫔妃所居之地,多少王公贵族的孩子都挤破脑袋想进去给六王爷七王爷陪读,何等荣幸,他们方才竟还觉得可惜??
再回头一想。是了,大公主都常说了是太后身边、太后身边!他们怎么就想不到在太后身边还能在哪教学?
不过还是想想这到底不如从前的首辅之位,一个混迹在女人与孩童之间,一个却是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
哪能一样。
“不知季先生是如何进了御园授课去?”
他啜了口茶道:“辗转回到岭南经商,两年前来往京城,受幼仪赏识故前往御园授课。”
幼仪……
居然直呼太后名讳,在场的人全都诧异了起来。倒是江城侯爷其实在朝之时便听说了季玉深与苏幼仪本是订了婚事的青梅竹马,但到底是传闻从来也没去追究过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如今看来是真的了,但苏幼仪已经不是“皇后”了,她是权势滔天的太后,是元治诚信礼让的太后,都进御园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是默认的了其他人还敢多嘴些什么?有谁敢去说句太后的不是?自然是没有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会感谢一番的
“那么请问季先生还有了解一些朝堂之事否?”江城侯爷这么一问,保烈与白言包括鄂麦终是好奇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怎么能让老侯爷三番两次的称呼之“先生”?还有那一些许的问题怎么好像越问,越发觉他们几人是从前认识的似的?
只听季玉深应道:“死里逃生,终不会再过问朝堂”
只一句,却内涵极大。什么是“死里逃生”?什么又是“终不会再过问”?
保烈与白言心下是好奇的,但又不好过问。而江城侯爷与江城侯世子自然也是听之,便晓得他是不愿意说起这个话题的,于是他们便不再接话,挑开了其他话题。
不由的一时间,气氛冷凝下来,只有当事人却是在悠然自得的饮茶品景,不由又让另外几个人心生钦佩,这得多大的漠然才能装作熟视无睹,好像置身事外般。
苏幼仪那边儿竟也是碰巧讨论了会儿季玉深的事儿。
本是刚坐了下去,小厮便将两匹棕马牵了过去。本是说要学马的那位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反倒是一旁的大公主跑去抚摸骏马,用早上乌拉尔氏教的方法与马儿对话。
乌拉尔氏一时糊涂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要学骑马,于是笑着对苏幼仪说道:“拜问太后娘娘是预备何时学马?臣妇好做做准备。”
后者一听,“哎呀”的一声好似忘了般道:“哀家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会还要去骑马哦!”
乌拉尔氏更是不懂了,公主这才从后头冒出来:“母后这是为我着想呢,其实是我呀想学马的。”
这么一说,乌拉尔氏恍惚想起,的确本来是大公主说要骑马的。那方才苏幼仪那样说,只是为了让大家轻松一些,而不是以小辈的名义,反倒增加了公主的压力。
她笑了笑:“那是我糊涂了,既这般,那公主预备何时学骑呢?”
“就现在吧!”大公主转身朝两位夫人与苏幼仪欣喜道:“还请婆母祖母与母后在此坐着闲聊,我们现在就去练习马术可好?”说着她又转身看向乌拉尔氏询问道。
“自然是好的,只要公主方便就是。”她笑了笑道,紧接着便与大公主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马匹驶远去了,苏幼仪才转头看向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不知道哀家这公主在府里,有没有给二位添乱子了?”
世子夫人惶恐:“臣妇不敢当,本来照顾公主就是我们侯府应当的事,更何况公主多少懂事,我们几位长辈不给她添乱就是极好的了。”
她一听笑了道:“哀家是对她还算放心的,虽是公主但自小也不曾让她为所欲为。但是世子夫人也不能这么说,既嫁给了侯爵府那不但是公主,也是儿媳,同驸马一块儿孝敬才是真的。你们就别总护着她、宠着她,蛮横了就不好了。”
句句都是在为江城侯府着想,没有一句是偏袒公主的,这让世子夫人很是欢喜,她转头看向江城侯夫人,后者向她点了点头。
于是紧接着她便撩开衣袍跪在地上真心欢喜道:“臣妇多谢太后娘娘为我们考虑,臣妇不敢偏私,说句实实地话,公主是个极好的儿媳。能娶得公主,那是我们江城侯府的荣幸,也是我们言儿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着重重一拜,不知道多少诚恳。苏幼仪嘴角边噙着笑,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道:“既是一家子,便不要这般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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