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无名看了眼那个女人,面色苍白、头发蜡黄,身上衣衫褴褛看起来像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跟那个孩子一起在冷凉的寒冬下只一件单薄破旧的衣衫包裹着,想来已是好几日食不果腹,否则怎么会连护着孩子都看起来毫无力气。
他努力让自己不苟言笑的脸挂上尽可能看起来和善的笑容又道,“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东西。”
边说着他想了想李管家方才掏的银钱,从怀中又拿出一袋碎银递过去,“我还是会帮你们把东西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那位妇女盯着他手中的钱袋不敢上手拿:“可是人家已经吩咐我们……”
“我看完过后,一定会帮你们送过去,你们只要说是送了就可以了。”已经是说到这里了,他甚至将手中的钱袋硬塞了过去,对方也就没什么好拒绝的。
他们已经是沦落到这个地步,最害怕的不过是死,最想要的不过是钱。如今既有两全法,能有银钱傍身也不怕被伤害那还犹豫什么?
那妇女将钱袋塞进怀中,眼睛快速的扫过旁人生怕人家看了去。
无名将手伸到男孩儿那边去,他才将信纸拿了出来,皱巴巴的一团摊在他的手心上。
他迅速将手掌合了起来问,“他说什么时辰送到?地点在哪?”
小男孩闻言应道:“午时送到就是,在城南小巷尾的一间房屋中。”
无名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又朝那妇女道:“这些银钱足够你买个小摊做些小生意,你们不能这般坐吃山空。你儿子看起来也挺大了,不是教些养家糊口的技能就应该让他去读些书,总不能一辈子作乞儿。”
那位妇女一愣反应过来时朝他跪了下来,嘴中尽是道谢的话,比方才对着李管家还要诚恳。
无名远远的走出去再回过头时见那对乞儿正在相拥,母亲的泪水晶莹透亮,他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满意足,才也笑了起来。
走到一个小角落去,他才仔细看着上面的纸条是:尽快杀了太后,不要留有破绽。
无名一怔,手中发紧不敢相信。
他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也就这么一句话十几来字,他却看得及其艰难,心中不由震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紧盯着手中信条不曾挪开,突然怀疑方才跟踪的人物是不是苏幼仪派的人?要是察觉了,那便是好,只是李韫与准格尔人——
他望向一边儿正在小踢蹴鞠的孩子们,走了过去。那群孩子见有人走过来,还是一个面带冷意的少年不由心下一跳纷纷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无名朝其中一个拿着蹴鞠的小孩儿招了招手道:“你可愿意过来帮我做件小事儿?”
那孩子看起来比其他人稍稍大一点,有扒九岁的模样,胆子自然也大了一些应声走了过去问:“小哥有何要我帮的?”
他将信纸拿出来道:“这个午时帮我送去城南小巷尾,我会给你一点报酬。”
小孩瞅了瞅又听他说,“这条信纸不许拿给任何人看,可成?”
那小孩儿笑了笑:“小事儿!包给哥儿办了,报酬便是不要了,我娘说助人为乐极好,何况这还是小事。”
他摇摇头,虽是十分满意这孩子的懂事却还是递了点碎银过去:“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无功不受禄?我不相信你,要是你不收报酬,我没得敢让你帮忙。”
这话说的是不好听的,连个小孩听他这样说话都有些许不开心,但是细细想想又好像是个道理。收钱办事对于孩子来说确是不能理解,不过凭什么能去相信陌生人的话?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想了想,伸手将银钱收了下来。
“行,我一定按时送到。”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可疑
见他答应下了,无名才放下心,朝李府走了回去,实在是略微些好奇。
等回去的时候,那个本在跟踪的人物还在门前蹲点,他见状无奈,这也不像是苏幼仪会派出来的人,回回都只是注意门外,注意李韫,身边事却不曾留意,这怎么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他在房顶上躺着边盯着李府与那蹲点的人,由于还是不知李韫想要杀害苏幼仪的目的是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那人一样先蹲点才是。
又过了段时间,那蹲点的家伙站起了身来,无名朝他看的方向瞧过去才注意到又有另一个男人不知何时来到面前,并且那个人还是穿着准格尔的服饰。
无名诧异,怎么难道那个蹲点的不是苏幼仪从宫中派遣出来的而是准格尔派的?那这位难不成就是准格尔世子?
无名小心倚在房顶上,趴着的地方刚巧是他们看不见的。
只听那蹲点的人朝对方尊敬道:“鄂麦大人。”
鄂麦?李韫嘴中的鄂麦?
他们既然有所勾搭,为什么鄂麦还派人来盯梢?
他越发的糊涂了,好在是学过准格尔语,略微能领会一些,否则真是偷听都无益的。
只听鄂麦的意思便是问那人查到了什么没有,那人应道什么都没有以及李韫的行踪如何,身边人的行踪又是如何,就是没有查到半点有用的地方。
鄂麦似乎很恼怒,随后拿了一张地图递给他,告诉他那是李韫府邸的绘图图,让他想法设法入内查探一番,务必要找出点什么。
听这口气,无名不由猜想,是不是李韫拿了鄂麦的什么东西作为威胁,因此鄂麦才帮助他刺杀苏幼仪。
可是李韫与苏幼仪又是结什么梁子了?不雇佣杀手却是找准格尔的人是为什么?
因着这些子疑惑,他这往后几天也开始留意起李府,可是因着实在不明白鄂麦要找的是什么,因而无处下手。时不时他又往御园跑一趟,亦是生怕苏幼仪何时出了府会遭人刺杀。
直至今日他见苏幼仪大摆出访,瞅准了机会跟着一道去,若是没有跟在身边也许鄂麦真真是下手了,虽说苏幼仪是带着侍卫的,但他亦是该忧心时而担心。
便是这般跟踪才恍然明白鄂麦是想去做什么。
“无名先生还要再来壶酒嘛?”
小二披着白巾笑嘻嘻的捧着一壶热酒站在无名的旁边,一句话将他从前几日的回忆里拉了回来,“天冷热酒暖身,不过喝多了也不好,瞅着先生也不叫些小菜来,多少乏味呀?”
按说生意人自是客人消费多少那便是多少开心,可小二看着桌上七歪八倒的酒壶罐子,实在是不忍心将手中的酒递出去,只好小心翼翼的来问。
无名将手中壶里最后一点酒水灌尽不再说话,冥思了片刻,轻声道:“不必了,我要出去了。”
小二一懵,看向外头漆黑一片才道是:“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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