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久而久之不敢松懈下来的也都紧张过度头疼不已,外头几个不懂女人生孩子的却是因等待过久隐隐有些疲倦,几个不是眼中布满了血丝就是歪在墙上黑了眼眶。
直至刚过子时,里头终于传来一声破天晓的孩啼声。只是那一声虽然抵挡了众人的嘈杂却是尖细如猫叫,惊得几个人瞬时清醒了起来,一咕噜直起了身子。
众人欢喜不已,最开始以为这么细小的叫声应该是个公主,可是等的却是稳婆抱着孩子冲了出来,脸上尽是疲惫加之欢快:“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敏嫔娘娘生了位小皇子!”
这实在是称不上多少满喜,毕竟元治自小受苏幼仪的影响,更是喜欢女儿。只不过方才惊险,他完全没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因此这个孩子平安出生在这时便已经是莫大的快乐。
各位皆是欣喜,元治在抱了会儿孩子后,将孩子递给周皇后,同苏幼仪一同进入已经整理好的寝殿看望敏嫔。
周皇后见状是没有什么醋不醋的,她知道女人在这种时刻无非是最想见见自己的“天”以及长者,最后能听听他们的安抚,而非整颗心都安在孩子身上。
更何况她心中愧疚与担心都是来不及的,就别说在这种时候还醋着。于是乎苏幼仪、元治与保烈夫妇进去看望敏嫔,她则与和嫔几个在端详着孩子。
后妃几个嘴中纷纷都是夸赞:“这孩子真是好看,随了敏嫔跟皇上的了。”
和嫔在一边儿更是夸奖道:“是呢,要是个公主绝对得赶上太后娘娘了,不过作为皇子也当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了。”
“是呢,不过本宫看着更像是皇上。”
周皇后端看着怀中皱巴巴一团的野猫子,开心的不理其他,恨不得上去香两口。她透过这张与元治相似极了得脸,不由得脑海中想起了大皇子的虎头虎脑,还有他白净肥嫩的脸颊,才几个时辰不见却莫名的想念他来。
可是正抱着,和嫔突然惊奇道:“娘娘!小皇子怎么的哭声如何这般细小?要不快快叫太医来瞅瞅吧?”
她本是没得注意,现下给和嫔一声才恍惚想起方才就是因为嗓音过于细小无力才以为是个公主。不过也好在和嫔当了娘后嘴上把了门,不再像从前那样口无遮拦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忌讳了也不知道。
周皇后看着怀中的婴儿,喃喃道:“听闻早产的孩子便是会这样,身体比其他婴儿弱一些,今后长个几月会养回来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孙常在机敏,连忙遣了身边人去请。
殿内,敏嫔已经累的昏迷过去,但是尚且还存有意识。她能依稀感觉到鼻前的血腥正在渐渐散漫开,还有人正在用湿面巾给自己擦拭着身上的粘腻,潜意识中她知道那是大欢儿。
隐隐又好像听到了元治的声音。
是等他们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血迹与污秽的棉被什么的都被清干净了。熏香也是不敢点了,就怕刚刚生产完她的身子会有不适,只有新的被褥拿来的时候会有洗之后清清的新香,很是舒适宜人。
敏嫔的周身也被清理干净,正躺在榻上昏迷着,轻微的呼吸要是不仔细看都是感受不到的。
宫人们进进出出将旧物拿了出去又备了一定需要的新物品,再将敏嫔擦拭的污水拿去换了,连窗都不敢开着,只因她如今正虚弱着不可受凉,现下又是寒冬最怕一丝凉风会透进来。
几人小心翼翼的走着,怕会惊醒敏嫔。
苏幼仪入了屋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仔细嗅了嗅发现鼻前尽是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儿,宫人们清理过后才是消散了许多,也是依旧散在周遭。
她皱着眉暂且没去多想。
等到了床边,众人才看清她被擦过后苍白的面容,简直失掉了血色。一旁的大欢儿正红着眼眶看向他们,不敢出声只蹲了蹲礼,她似乎还在为自己的疏忽而愧疚,想想刚刚几个时辰的惨状又是一阵泪流涌上心头,直直滑下了眼眶。
乌拉尔氏见她那般又不舍得责备,只怪自己心太软摆手让她下去了。
走在前头自然是元治了,他走在敏嫔的床边,瞧她都清理干净了额头上却渐渐发起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心中疼惜,拿着一边儿的手帕亲自洗净给她轻擦。
他握住敏嫔冰凉又若无骨的手,嘴中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她本就还有意识,听到元治的声音便有一种渴望强制让她睁开眼皮,于是片刻后轻微抖动了下便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
也许是待在室内太久她甚至还有些恐惧是否会遇见强光,可是眼前一片昏暗十分适应。
她全身都在痛,连动一下都觉得骨头要碎了,只得脑袋轻轻挪动,转头便见面前是元治,一旁坐着的则是苏幼仪。
所有人见她行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苏幼仪柔声道:“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孩——”开了口她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的嗓音是多少难听,想来是叫得破了,开口便是几般疼痛还有轻微的血丝感,沙哑十足。
她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孩子,怎么样了?”
元治轻轻拍打着她的手似在给她安慰:“你放心,孩子很好。”
敏嫔张张嘴有些犹豫:“男孩女孩?臣妾、臣妾想抱抱孩子。”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再探一次钟粹宫
苏幼仪为她捻了捻被角笑道:“是个小皇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的身子实在虚弱等恢复一些再让宫人将孩子抱来。”
敏嫔好像这才把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看向她与元治声音弱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与皇上的关怀,臣妾一切安好。”
“那就好。”苏幼仪笑了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哀家便不在这待着了。世子也担心了你许久,不若我们就留点时间给你们兄嫂妹妹的吧?”后半句她是看向元治,像是在征求意见。
“妹啊——”
元治都还没有松口,保烈听到那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切的拨开人群来到敏嫔的面前。可哪知道她的脸色一沉,脸转向里边儿,声音阴沉道:“不必了,我现在有些疲惫想自己睡一会儿。”
保烈怔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边儿,不知道敏嫔隐藏在里头的脸落了泪。
苏幼仪看了看乌拉尔氏,后者才拽了拽保烈,眼神示意,等他回神才轻声:“敏敏现在身体不佳,我们等他好了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他一听,吞了吞口水,有些担心与不罢休,攥着衣角纠结了半天最终才让步:“那、那好吧,敏敏——哦不,娘娘,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等好一些了我再来看你。”
他不知道敏嫔怎么态度转变的这般快,隐约能感觉到是自己得罪了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做得不恰当,只好依着乌拉尔氏拉着,揪着一颗莫名其妙的心转身出去。
元治与苏幼仪这也起身整了整:“那朕与母后就先出去了,你先休息,回头朕再来看你。”
敏嫔不应,脸上挂着泪珠不肯看他,在他转身之时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转头来立马抓住了元治的衣角:“皇上——”
元治回头见她红着眼泪流满面,稍稍联想一下她方才的态度大概是猜出了一点什么。
只听她说道,“您答应臣妾的,务必——臣妾在这里求您了。”
元治叹了气,不知道她怎么都这般了还想着准格尔只能道:“君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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