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一顿颠簸才是到了御园,他又是叫了叫她却是不见她起来,睡得还是那般香甜,见她那般是舍不得叫起来了,他便只好一把将她给抱了下去.
多福见状便是打算上前接着,却是季玉深给挡了住:“我来就好了,别吵到她。”走了一段以后他才是想起来,回头说道,“今日我来守岁就好了,你们谁也别吵着她。”
“是。”多福刚应着了,烟儿就是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倚绿榭。
“烟儿,小六小七都睡过去了?”他见烟儿跟在身后便是顺口一问。
烟儿便是恭敬的应道:“是了,都是睡下了。”
等苏幼仪迷迷糊糊再是被烛光亮醒的时候,才是刚过寅时,她这才想起自己走了一路竟是无人叫自己起来,因此不由四处喊了一遭:“烟儿?霞儿?”
正是这时,门上却是被人推开,她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原是季玉深,只听他问:“醒了?”
她点点头道:“怎么的竟是没叫我?”
“看你睡得香,今夜我来守岁就是了。我瞧这屋内香重闷住气了难受,就在外边儿坐着,你想睡便再睡有事儿喊我一声就是了。”
苏幼仪听罢摇了摇头,兀自起来往盆中去拧了把凉湿的白巾,往脸上去好似是为了精神一些。
他皱了皱眉,伸手给她拿下来:“你做什么?”
“清醒一点。”苏幼仪疑惑地将那白巾拿过来,“睡得有些头昏,也想去门外坐一会儿。”
季玉深笑了笑,上前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番,见她面上腾起红云才是道:“这不清醒了?”
她嗔嗲起来,一把将白巾丢入水中,往门外去了。
二人相对无言,便是看着那飘飘细雪沉默了一阵,突然间她好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问道:“你今日怎么不问我与元治说了什么?”
季玉深听罢眼中暗沉了一阵,摇了摇头缓声说道:“你很少是与元治说话却是可以瞒着我的,既然会让我回避便是重要的事儿,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了,我且没有必要问。”
苏幼仪见他这么说有些许好笑,心中知道他嘴上是这么讲的,心里还是微微有些不乐意,因此只是噗呲笑了一会儿罢。
“你还记得之前问过我何时可以回岭南?”
他听罢愣了愣,眼睛亮了起来有些诧异得看着她道:“你今日是与元治说这件事儿了?”
她点了点头:“是。”
“说了什么?”他的嗓音微微颤抖,似乎有些许期待。
她只笑笑,轻轻得靠在他的肩上不急不忙道:“你知道我不想走,是放心不下元治还有他的江山。
我怕他治理国家还算不上熟悉,若是今后有什么事儿我远在他乡没法为他拿些主意,他又是年少若是有人独占大权我没法互他周全。”
他的神色有些许失落:“你这般告诉他的?那他又是怎么说的?”
她点了点头:“我确实是这般与他说,他也确实对自己不够自信。什么天灾人祸、官僚腐败他有雍亲王与苏志明等人的扶持,也有自己作为帝王的威严,这些我甚感放心。”
她叹了口气接着道,“但是民生他却并非尽数了解,我与他说了年后闲暇下来我与他一同是踏春,看看这附近的百姓民生如何。等他体察过民情,知道如何解决民生所在的问题,我们便走。”
“可是如果他还是学不会呢?”季玉深的口气既是冷然又是担心着。
苏幼仪将头从他的肩上抬起,怔怔的望着他的面目只道:“我与他约定了,半年,半年时间为最长期限。不论学成与否还有雍亲王加持,我不会再管,一切只凭他的悟性。”
她的眼中仿若有璀璨星辉,“玉深,半年,你只再给我半年可好?”
他虽是心中欢喜也并未欣喜非常,而是轻皱起眉头,难得有纠结之意。
到底以为她当时是一时爽快答应下了,如今却也是反悔了,可没想到原来常常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思量,到底是没有欺他。最终他还只是轻将她拥了住:“难为你了,幼仪。”
只听她笑了起来罢:“你不必自责,并未全是为你,只是恍然回首一想,我当真是离开岭南有十几年了,有时梦中想起却是想不起来家乡是什么样子。玉深,我是不是老了?”
季玉深只默了一阵才是道:“没有谁青春永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但在我眼中,你一如往初。苏幼仪,新年吉乐。”
后者便是低声笑开跟着道:“季玉深,新年吉乐。”
京中灯火通明,他们二人却只觉对方才是眼中最灿烂的景色。
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 守岁(二)
宫宴结束后,和嫔在门外拦住了敏嫔,并且支开了大欢儿,两人往前走了一段也不知道是在悄悄说些什么,却是让大欢儿跟在了最尾巴。好奇的她便是在一众低着头的宫女之中频频往前面看去。
敏嫔正是奇怪她怎么忽然将自己叫了下来,便见她只是嘴角带笑并未吭声,难得是沉得住气,因此她也就是先行发问了。
“和嫔姐姐,这将我叫住是有何事儿呢?”
和嫔笑笑的望了她一眼,突然便是问道:“大欢儿今年多少芳龄了?”
敏嫔不解其意便是应道:“二八年华早已过,年后便是十八了。”
她了然般的点着头,有些自言自语说道:“脸圆圆的,笑意满满,瞧着很是福气又是年少,倒没想还比一阳大上一岁,这般好相配得紧。”
随后便是转头笑笑问道:“敏妹妹啊,大欢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就是不知在准格尔可有定过亲了没有?”
她一听就是愣了住,隐隐猜出她想说些什么。
……
大欢儿本就是心中怀满好奇了,等到了分叉口二人的谈话好似是结束了,分了两批人她才从队伍的尾巴重新跟到了敏嫔的身后,这下看到她莫名其妙的脸色更是好奇了。
那脸色说不上是不悦,也说不上是喜悦。
只是回来时是隐隐带着欢喜,看到她后却是陡变为担忧,不知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百感交集。
总不能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事儿吧?她觉得今日与自己关系颇多的事儿不少,看她是不同寻常眼光的也不止一个人更不止是一次。
一时间心中满了好奇,便是凑在敏嫔的耳边悄咪 咪地说道:“娘娘,方才和嫔娘娘和你说了什么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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