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最后一句话她的口气稍微重了些,也是将他警告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没有,只是朝她拜下说道:“多谢姑姑,但是这银两奴才不敢要。”
大欢儿挑挑眉些许不解:“这是为何?”还有人放着银子不要的?闻所未闻。
这宫中不论宫女太监总归是有钱才使鬼推磨,来的这些时日她也知道有太监宫女办事儿的,打赏自然免不了,这就一个常事儿。
像小李子这样的,还是少见。
只听他说道:“姑姑有所不知,奴才不过御膳房一介打杂的,今日还是偷偷溜出来送信的。要是回去的时候身揣银两,定会叫人知道了去,到时候免不了大总管的责罚,这银两怕也是保不住了。”
这样说来是个道理,这太监老实,不想平常的宫女太监奸诈些,知道怎么私藏银两;他又是个低等太监,无缘无故挨打都有可能,就不必说是一顿挨呲还是一场抢劫的。
要说她帮忙出头……一个是御膳房的人、一个是钟粹宫的人,二者无亲无故,贸然伸出援手未必是帮他,还可能是害他。若是有心思的人留意了去,二人都难逃一场流言蜚语。
她这才是犹豫的收回了手,朝他说道:“既如此我便不勉强了,今后有什么需要帮的尽管来钟粹宫,我不在,娘娘心善也会帮你的。”
他听了大喜,连忙是拜下:“多谢姑姑!多谢姑姑!”
大欢儿不过笑笑,留下他兀自转身回了宫中。
果然一场闹剧结束,敏嫔已经没有歇息的心思,正是倚在榻上闭眼假寐,听她声响便是知道她回来了,于是才睁开了眼睛。
“娘娘,奴婢吵醒您了?”大欢儿轻轻跪在她的腿边儿,上手为她捶着。
敏嫔的脚收了回来,翻身而起摇了摇头道是:“不是你吵醒我,是睡不着去罢了。话说外面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一群人怪是闹心的。”
听到这话,本是已经站起来的大欢儿于是缓缓跪在她的面前,垂着头看着是一脸愧疚:“奴婢有罪,外头的事儿具是因奴婢而起。”
敏嫔有些许诧异:“你说什么?”
大欢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封来,呈现在她的面前。
“御膳房的小李子冒死只为给奴婢送信,又听闻娘娘正在歇息便是想着在门外等着,因此一干宫人怕会叨扰您才是去驱赶他,一时间闹出了声响。”
这么说来倒是谁都不能怪,她看着面前的那封信又是不解道:“这便是他给你送来的信?替谁送的呢?为何呈以我看?”
“奴婢吵着娘娘心中愧疚,封面并未署名,奴婢也还未拆封,只想先让娘娘过目。”
她捧着信封很是真诚,连是敏嫔都给逗笑了去。
还未拆封就拿与她看,不过是以表忠心,但是这一片忠心也让她深感欣慰,只不过她还没有那番好奇之心,因此只是手一推将那信给推了回去,面带笑意。
“行了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起来吧将这信好好看看,指不定是多少重要才这般谨慎的。”她将大欢儿亲手扶了起来,再是一阵招手示意她可以先走了。
而后又是想起了什么,大欢儿上前一步问道:“娘娘,御膳房的小李子是个好家伙,您看看不若我们与皇后娘娘请示一番,向内务府要了他?”
敏嫔一听挑挑眉问道:“当真有那么好?”
她笑得开朗道:“是呢!不过奴婢浅见,还是要依娘娘的主见才是。”
既如此,她便是点了点头复坐到了榻上去缓缓说道:“我知道了自然会记在心里,你且回去吧。”
这般大欢儿才是犹豫的行了行礼退了出去。
等是到了自己的房中,她才是将那封信封拆开,也不过是才看了第一行她就知道是谁写的信了,那狗爬的字迹实在是深刻。
也就难得是有他这么不靠谱的主子,才有小李子这般不着调的奴才。
想必是怕贸然进宫找她会给她招来闲言碎语,使之被人诟病了去,因此没敢来倒是偷偷遣人给她送信来了。
她浅浅一笑,深深将是那信均看了去。
至大欢儿:听闻前几日我父与阿姊和嫔向你提亲,预备商议你我二人的婚事,在此我需解释一番那并非我的本意,亦是昨日才可得知了去。
因着我父与阿姊的唐突与你颇有歉意,昨日已经向父母解释清你我二人的关系,还请勿挂念在心。
其次,听闻你年后便要跟随世子保烈的队伍回去准格尔,不知是真是假?
落款:赵一阳。
一封信纸看罢,大欢儿的脸色从欢愉直接变得难看起来。
敏嫔最初与她说那件事的时候,她的第一心绪也是惊喜曾是以为赵一阳的注意,心境平静下来后却是觉得不大可能。
他若是会这么做定是会与她提前知会一声,因此心事低落下去,到底不是他亲自开的口,这事儿应了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等他本人亲口来说更是钻心的疼,到底是有多少嫌弃自己,才会至于刚得知这事儿就赶紧撇清关系?
一时间,心中不知是有多少气却是无从说起,毕竟赵一阳应该是不喜欢自己的,自己也是跟人家说过对他无意,又有什么资格生气?
这本也是让人消解误会,说起来谁也没有错。
可最后又是问她是不是要回准格尔,她不知道赵一阳是哪里得来的口风,可是她回不回去有和他有什么关系?左右不过只是朋友而已,问得这般反倒像是不舍得她走一样的。
赵一阳就是这样,分明不喜欢人家,偏偏要做的好似是喜欢的一样。
大欢儿红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我要不要回去,和你有什么关系。”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启程
赵一阳等了好几日了都没有大欢儿的消息,再去问小李子他说是没有回话的,也亲自去了钟粹宫,人也是见到的,但是就是没有回话,关于是否往回准格尔的事儿也没有一个准信。
以至于他因着这件事儿一直紧着心,也是拼命想着自己问她要不要回去那句话是写进去没有。最初分明还很清楚,这几日便是渐渐怀疑自己漏问了那事儿。
这就让他很是着急了,又不能进宫里就只好每日瘫在家中无所事事,赵老爷与赵夫人来见也不理会,总得就是叼根草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其实窝火得不行。
这般熬了几日,差不多也是年假结束去,刚巧便是听说世子保烈已经是从宫中拜会了皇上出来,现在正要往城门口去。
他一听紧张得不行了,衣衫还来不及换就是往府外跑了去,赵老爷是拦都拦不住,更不知道他是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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