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他拍了拍她的手掌笑笑道:“你放心,孤一定会以身家性命为重。”随后两人又是说了些许情话,他又是问道,“对了,你家小姐那般怎么样了?”
只听紫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小姐显然还是不相信竹儿,近来与竹儿都疏远了。不若便是算了,何必让她相信?反正太子是死了她不信就不信呗。”
“那不行。”三王子严峻说道,“朝中无人,母皇才叫夜将军作副将,但是他与夜离是同一观点,回头定不会尽心打仗。
而且,他那般身体定也打不动,如若能叫夜离信了,从而埋下怨恨之后再叫夜将军伤一伤,指不定夜离就冲上战场帮助孤了。”
原来打得是这个注意,紫竹了然的点点头又是担忧道:“可是竹儿现在与小姐关系不好,该如何是好?”
三王子动动脑筋,看向她道:“孤有主意,你附耳过来。”
丑时刚过,一道身影悄悄没 入了将军府,她先是往夜离里卧房而去,确定她还睡得安稳,才是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中。
等是清晨的一抹阳光下来,夜离已经是起了身,下人正为她梳妆打扮,紫竹却是突然冲进了她的房中。随后她听到声响转头一看,便是见紫竹猛然跪在了她的面前,直是抹泪。
夜离吓了一跳连忙是问:“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哭成这样?快快起来同我说说,这是怎么了啊?”说着便要去扶起她。
只可惜紫竹不肯,对着她便是一个磕头道:“小姐是不是因为奴那日顶撞了您,因此几日来都不理奴?若是这般,也当是奴得罪了您,现下便是撞死以消小姐的气!”
说罢便是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去,夜离吓了一跳连忙是眼疾手快的将她一把拦了下来,嘴中着急道:“这是做什么?我没生你的气,你如何这般经不起敲打,小小事情就要寻死!”
“我不活了、奴不活了!奴自小与小姐一同长大倒不知有今日这般疏远的时候,奴实在是受不住,奴受不住小姐的冷落啊!”说着她拼了命要去撞,瞅着是一个可怜状。
夜离连忙是将她抱了住给拦下来怒道:“我何时说是与你疏远了去!何时冷落你了,何时给你一个不好的脸色没有?!”
紫竹这才是悄然冷静下来偷偷瞄了她一眼,抽噎道:“没有……”
“没有那便是对了!”她瞪着紫竹说道,“我没有要冷落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话实在恕我难以相信,我也不敢信殿下是已经死了!因此几日来心中郁结不愿多加说话,你倒好一点也不理解我反倒闹着寻死!”
“小、小姐——”
见那样子像是稍稍冷静下来了,她才是松开了紫竹站起来坐在位置上直看着她说道:“你若是有什么怨气便是与我说就是了!只要不寻死我便不会怪罪你!”
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自小没有阿娘,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你便是我的暖心妹妹,何时变得这么容易就要去一了百了?那双眼睛是怎么了?周边儿泛黑,具是血丝。”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很关心紫竹。
只听她边是哭着边是说道:“作业寻思着这件事,便是一夜未眠,难免有些难看,也是打定了主意鼓起勇气才敢来见小姐。”
夜离刮了她一眼:“你要来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我又不会叫人赶你出去!行了,说吧,你究竟哪里冤得要死了?”
紫竹边是抽噎着边是说道:“那日在女皇面前说的话是不是惹得小姐不快了?几日来小姐都不愿意理奴。”
夜离叹口气道:“我不过是有些预感觉得殿下不会就这样没了,也不想去接受这件事,方是没什么精力并非只针对你。话又说回来,我没时间再问问你,你如何确定是那皇帝派人杀害太子?殿下,当真是死了?”
这事儿她思虑了好几日,总觉得梦中有太子的声音在唤她,便是如何也不敢去相信人是就这样没了。何况自小她便听说了元治的英明神武,也不敢相信他是这么阴险的人。
只听她说道:“小姐还是如何都不肯相信奴吗?奴与阿四亲眼所见那群人的标识就是禁卫军的,也听见了他们满嘴流利的汉语怎么不是?殿下也是奴的主子,奴万万是要为他讨公道的啊。”
说着她又是从袖子里头掏东西,边是哭道:“何况,还有此物。”
夜离正疑惑着,突然是见她从袖子里头掏出一金灿灿的布条,定睛一看她懵了去,那是盖着玉玺印章的信,写的是“杀苏南国太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求见和嫔
夜离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便是那黄澄澄的布条就是京城皇商才有的杰作,苏南国是没地方能冒充的。还有布上的那个印章确实跟她在书上所见是一样的,只是可惜她本人并非见过真正的印章。
最重要的是布条之间还包裹着一块儿腰牌。
她一时诧异忙是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紫竹心中窃喜面上却是抹着眼泪道是:“便是那日马车打斗之下,就是那帮人的怀中掉落出来的,连同着这腰牌一块儿,刚巧就是掉在阿四的身上。当日奴也是因为看到这布条才是上前查看,这才发觉阿四还活着。”
她捏着那块布的手微微泛白,又是看向了那侍卫腰牌边是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她知道腰牌是禁卫军的不错,布上的印章也是……她一口气喘不过来道:“为何你回来那日并未交给我?这都好几日了!”
“奴当时确是忘了,毕竟流落在外过久实在是忘了身上还有这个东西。只是而后的几日便是想起来了。但是当时与小姐有了矛盾,奴一时心中有气也怕烦着小姐便是不敢说。”
见她那个模样仿若说的是真话,夜离的心中一瞬间便给石子弹起了涟漪,紧接着便是汹涌澎湃如何都平静不下来,她几乎是诧异的问:“这是皇帝的——”
紫竹见她那模样便是知道自己忽悠在望,果然是如三王子所说凭借两人的说辞,她到底是不肯信,还是要有证据来推波助澜一番。
她是只觉得自己说谎越发的顺畅,便是笃定得说道:“是,那便是皇帝的亲笔书信,印章奴随太子殿下进乾清宫意外瞄到了确实是这个!还有那禁卫军的腰牌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听到她那般确定的回话,夜离只觉得脑海中瞬间是一片眩晕,吞吞吐吐了许久才是说道:“不!这不可能!我要进宫拿给女皇来看,只有她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真的玉玺印章与腰牌!”
她这么说着便是站了起来,看状是要往外头走去,紫竹见了急忙从地上起身将她一把拦了下来满脸慌张说道:“小姐!这两样物什奴早就递给女皇过目了,当时与您闹气才是直接递给了女皇!”
夜离皱着眉头几乎是不敢相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她只知道自己如今是在撒谎,也是不断得在编织谎言,“否则女皇近来如何会对搜寻殿下没了希望,又如何会应了战书?不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也知道了太子为那皇帝所害啊!!!”
她听罢一怔,在呆愣了几秒之后直接是跌坐在了地上,紫竹装作很是担忧的模样上前扶她:“小姐、小姐!请您振作一点啊!”
夜离的手中紧握着那张布条,腰牌顺着她跌落而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一时间也看不出她的脸色如何,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带着哽咽之意说道:“紫竹,你现在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小姐——”紫竹盯着她手中的布条与地上的腰牌,装作忧愁的样子。
她闭上了眼,一滴清泪那般落在了面纱之上,只听她说道:“你出去。”既然都这般说了,紫竹也不好再劝什么便是应一声就出去了。站在门外回望时,嘴角抹上了一道诡异的笑。
……
江城军启程的前一日,周皇后带着和嫔与敏嫔几位女眷进御园走了一趟。是因为众人深知这个夏日当不会来避暑了,也不大有时间过来坐坐,便是趁着这个时候过来看看苏幼仪与贵太妃几个。
特别是敏嫔与和嫔想到贵太妃曾今是她们一头的,还尽心帮着损过李嫔,也知道她是个热心肠的人,便是来特地瞧瞧她,比特地瞧瞧苏幼仪还特地。
也巧是在今天,白言说了出征前放人归家三日。赵一阳在家呆得不安分,今日特意进宫找大欢儿。进宫是真的进宫了,只可惜人是没找到,也不知是怎么了,第一回儿进宫找人却是没找到,也是撞了个巧合了。
好在行踪并不神秘,只不过一会儿他便是问到了,一听说是一行人去了御园,连忙就是马不停蹄的往御园赶去,骑马之时怀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叮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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