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这些话缓缓的钻入了林老婶的耳中,叫她的脸色霎时苍白了去,抬头就是看到了三王子探视的眼光,连忙是一把磕了一个响头道:“不、不是!是奴误解了夫人不诚心,故一时气愤!”
她企图用不知道误解来推脱自身的罪责。
可是那个时候紫竹确实客气道歉了,却不走心,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的模样啊!她怎么可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而且自己还没办法反驳!真是叫人可气!
“哟,老婶说得可真叫人好听啊!”
可是燕子明显是不领情的,直接就是一句嘲讽的话丢了过去,“一个人诚不诚心,就您一句话可是?”她随即一笑,很是不屑。
林老婶被她一张嘴弄急了,也就是立马骂道:“你个小蹄子,一张嘴就会叭叭叭!”
“瞧瞧瞧瞧!都瞧瞧啊!”
燕子跟唱戏一样,四周走了一遍,再拐到了三王子的面前,满脸都是委屈的意思。装着很是可怜倔强的紫竹心中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情急之下,燕子居然这般会演。
只听她冲着殿下道:“殿下!你可瞧见了她是什么德行!原先夫人以为凭借殿下养她这么多年,算是有恩。给两只鸡也不为过,可是她死活不乐意,态度也很是恶劣!”
她装着抹抹眼泪道,“可就算她态度不好,不肯给两只鸡也就罢了,拿人东西不给银两确是咱们的错,没什么好说的。可是——”
她复看向了三王子道,“夫人瘦的不成 人样了,没了胃口的人难得来了兴趣,您说不得依着吗?既然不肯白给,咱们也不强逼,咱们出银两买总没有错吧!她还话说得难听……”
听到这里,三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林老婶过分了去!紫竹是他捧在心尖儿上的人物,本就该恃宠而骄一些,反倒这么懂事,显得他无能了去!
林老哥虽说对他衷心十足,却与林老婶没有半点关系!
是奴那一辈子都是奴,在苏南,讲人理不讲规矩身份的人不多,他已经是对她很仁慈了,主人要些什么东西,别说出银两,白拿也该!
她怎么这般不识好歹,简直叫人作呕,活脱脱是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娘了,竟敢这般放肆。他虽一言不发,心中却已经知道该惩治谁了。
第一千四百三十三章 讲道理
要是按他的意思,原先就该偏爱紫竹,不管对错,林老婶都是错的那个,压根没道理可讲。可是他知道紫竹平日温善,更是因林老哥的事儿,才想着给老婶一个交代。
可是如今好了,按照燕子的说法与林老婶想说都说不出口、无从说起的模样,他知道了就算是紫竹的问题,她也得扛过去了!
她一张老嘴就是说不过燕子,此刻瞧见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完蛋了。
于是乎只想拼命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就是扑到了紫竹的脚下,哭诉道:“夫人、夫人!您知道的小人就是一时着急!那公鸡是奴唯一的女儿送来的,我实在是舍不得才与您发生了冲突啊!”
她哭的更是卖力道,“奴实在是舍不得,才会口出狂言、出言不逊的,还请夫人放过奴!放过奴!”
“是吗?”紫竹冷冷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后一脚将她踹开,眼中流露出在三王子面前从未表露过的冷漠与凶狠。
她眼中布满血丝的看着面前的妇人道:“我着实是饿极了,才一而再再而三向你讨要这两只鸡,好笑吧?太子府的夫人也会饿肚子?呵呵——”
“白抓不行,我当面找你讨要,讨要不成我便用银两买,你且告诉我,这之间,你可曾与我强调这两只鸡是多少珍贵?”她眯起了眼看向远处,句句逼问。
林老婶如今慌张,哪还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强调过!
随即,她的眼神猛然就是瞟回来落在了林老婶的身上,就像是一把剑腾然刺过来,叫人措手不及道:“你没有!!”
她朝前跨了一步,险些踩在她的脚上道,“你从未告知我这鸡多少珍贵,在我还与你好好说的时候,你便将我当作软柿子,一句句的毒话脱口而出!”
“暖床女技、不是太子妃金贵什么、女奴、我个暖床子还不如你呢?通奸找男人、浑身脏透了?”她说一个词就上前一步,这些话早吓得林老婶不停的后退。
林老婶都不敢相信自己会不知分寸说了这些话!
只见她倔强的昂着头,眼中却蓄满了泪水字字句句都不停道,“一个小小的暖床女技能金贵到哪里去,还能翻天了不成?不过就是女奴出身,身份低贱,还不如您呢。
就这样还敢找男人,简直就是脏透了,迟早得死。我不过就是暖床子可不是府中的女主人,回头殿下找了太子妃,定然好好治治我。”
她边说着边转过了身,朝三王子走去,嘴中却不忘说出了这些话。
等是停在了他的面前,紫竹恍然停下了话语,直视着他的眼睛才是继续说道,“殿下倒是问问她,这些话,都是谁说的?这些话,又在哪里传的盛行。”
紧接着她冷笑了一声道,“只怕小小的全苏南,都知道紫竹为何人了吧?”
殊不知三王子听了这些脑子都要炸了,他全然没想到一个冤枉禁足,会多了这些谣言;而这些谣言致使了她多少痛苦。他原先还觉得,这些话控制命令就好了。
他也没想到,一个公鸡鸣叫就引出了这些,清早燕子小心翼翼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竟然还不当回事,真是大意了。
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旁的紫竹又是说道,“这些话,我可以当作不是一回事儿,我可以不在意的放过你。”
此话一出,林老婶死寂的心神缓缓恢复过来,却知道能得到她的一句算了的机会不大,紫竹是什么人啊,她也略微了解。
果然。
“但是,是你先来没道理的惹我,等我发威的时候再说你收回那些话就没意义了吧?我为你侮辱我发火错在哪里?即便错了,脖上的这一道痕,你已经可以死千百回了,于情于理你都占不到便宜。”
一句话,又拉回了最开始三王子询问掐痕的怒火,现如今在场的险些就忘了这些事儿来着,林老婶最后那一点点的希冀也随之消失干净了。
只见她对着三王子说道:“殿下,竹儿可说错了?你要一个道理,错也不在我了吧?还是说您又想像上回一般,不听竹儿的话将竹儿禁足?”
她高高昂着头,脖子上那一道掐痕委实明显,一时刺伤了他的眼睛。
“竹儿,孤不知道,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孤只是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故想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何……”
“如若您信我怎么会来问?”她丝毫不留清面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后转了个身说道,“如若没有其他的事儿,竹儿累了,想回去歇着了。”
说罢便是不留情面,挥了把手,身旁的侍卫便是跟着她准备回去,还不忘将手中的两只鸡拎好带走。一众人踏着脚步将地上,本就不显眼的银两,更是当石头一般踩进了泥土里。
三王子来不及去治林老婶的什么罪,现在最是重要的,就是要立马追上紫竹,因此顾不得其他,只好是随着紫竹一同跑去。
一众下人便是陪同着一块随着他的脚步去了。
侍卫们还算懂事儿,专门留了两个下来监看林老婶,后者便是匍匐在地上冲着离开的二人高喊道:“殿下、夫人!放过奴、放过老奴吧!”
可是她的叫冤却是没有人理会的,那二人忙着谈情说爱,自己不过就是一枚调味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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