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轻飘飘的一句话,尽显杀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威严比三王子更甚,可是清澈的气质犹存,到底本心未改,甚至更是良善起来。
枭鹰松了口气,至少知道自己的这条命还留得住,而后听他说了起身才敢起来。
这时候便是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有些许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几月不见,您的功夫好似长进了?可是这腿又是如何伤的?”
他本闭着的眼缓缓睁开,眼中无光的说道:“孤失踪时日内的事儿,都不许多嘴,这与你无关。若不是念在旧情,你便是跟那巷子里的毛头死了,哪有机会这般多话?”
这般警告叫他一下子就是噤了声不敢再多嘴,可是看上去又是有些欲言又止,,好似在想说些什么话,却叫他那般说一下不敢问了。
苏濋炜自然是看见了,瞧他那般的模样也有些许无奈,因此就是说道:“有事儿就一个劲儿的问完去,该多嘴还是不该多嘴,孤都会提醒你。”
枭鹰听了,便是连忙问道,生怕他一会儿又反悔来怪罪自己:“殿下,属下不明白,您说那抓住的女人,是太后?”
“嗯。”
“既然如此,您不怕抓了她叫皇上知道,到时候若是叫人发现,降罪该如何是好?本身您、您这身份也不太适合……”他不敢再说,但是心中的担忧也不是一点两点的。
只见他的眸子暗沉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说道:“孤还没打算出现,她必须得抓——不叫人发现,皇上怎么会知道?”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这件事儿能不能瞒得住,可是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即便瞒不住也得瞒。如今他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宁愿叫他人认为他死了,也不能叫世人发现他瘸了。
如若世人知道,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百姓们会怎么看待他?是唾弃,还是觉得好笑?
如若回去苏南,会叫人那般的看不起、叫三王子踩在脚下,他还不如从始至终都不曾回去,只带着夜离远走高飞就好。
然而夜离又是怎么想的,他却是不知道的,即便他不怕万人唾弃,独独怕得却是夜离的眼光。他可以接受她对自己瘸腿的不能接受,可是他不想接受——不想接受夜离审视的目光。
世人千千万,夜离永远是他心头上的那根针。他舍不得,什么都不确定就离开,又不想叫她发现自己还是瘸腿的。
他生怕自己的形象就那般被毁灭,如若可以,他宁愿藏起来,偷偷看着她就好了,心中却又有一个声音喊他问问夜离是怎么想的。
两方纠结之下,导致他不曾想好,在脑中的拉扯中,想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他唯一能确定的是现在不能叫夜离知道他还活着。
他沉思了许久,还是吩咐枭鹰道:“这几日,孤不一定时时都在店里,你必须帮孤看紧她了,不要再出现今日的错误。如若孤不在却有人拜访,必须当作点中无人!”
“是!”枭鹰瞧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事情很重要,不敢再有任何马虎,更是不敢出现像今日的意外,于是满心笃定的应了声。
……
商铺最顶楼的那间阁楼之中,苏濋炜连个火都不给她点,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她的心思便是跟着季玉深飘远了去。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她刚被塞进来的时候,知道这里有许多的瓶瓶罐罐,她不曾明白的这般高深,不知道那些瓶罐都是干什么用的。上面的字也瞧不明白,是她不曾见过的药,只知道摆满了房间。
所以她不敢随意乱动,只怕在黑暗之间撞毁了什么东西,只好是老老实实坐着,仰天远眺天窗之外的板子。时不时还寻思着,能不能找个椅子踮起来,偷偷跑出去?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的,筑造这房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遭,那天窗设置的很高,屋中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能垫到那里去。
她甚至猜测,这就是一个密室,外面的人不曾发现这里,方才上楼来也是开了一堵墙之后,才能上来的。
或许那个天窗之外是被人故意拿木板订上去的,否则在房顶之下开个天窗能干嘛用?季玉深会不会稍稍聪明一些,跑到这里将房顶给揭开?或许这只是徒劳。
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 出不去了
是寻思的时候,那被锁住的房门突然是响了起来,像是有人在开着房门似的。可她并没有多少激动,只不过是看了那门一眼,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只见那扇门嘎吱了一声,缓缓打开了,苏濋炜的腰间不知道夹着什么,一手端着烛火,一手则提着膳盒。
烛火所到之处照亮了一片,他黑乎乎的屋子中,并没有看到苏幼仪的身影,一时给她搞出了阴影,生怕她又耍什么诡计跑出去了。
于是紧张的抬起了蜡烛在这周遭都照了一遍,忽见一个身影瘫在床上,一时给吓了一大跳,可见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瞟了他一眼不讲话。
他不禁笑了出来,很是无奈的将那蜡烛放在了桌上,又是把一本书册与膳盒放下,这才点燃了另外一只稍大的蜡烛,房间不过一会儿就被照满了。
“太后娘娘,寒舍鄙陋,您受委屈了,也请将就将就。”
苏幼仪翻身而起,随后看到桌上一角的那本书,一时拿了过来翻了翻,边是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一瞧,边是答道:“这儿什么玩意儿都没有,怕您无趣便是拿了这书来,请您随便看看。”他边说着,便是将膳食从盒子中拿了出来,一个接着一个摆在桌面上。
只见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又是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有一事儿不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询问一下太子殿下。”
他笑了一笑,好似是对那个称号的调侃,无奈片刻道:“濋炜早就不是太子了,苏南的太子如今另有其人,您便不用这般喊我。有什么事儿,您且说就是了。”
不得不说,除了把她压在这里,其他的事儿都做得体贴恭敬,宛若待客一般的,还拿她作太后娘娘。她一时间又是在想,万一自己出去了,要不要告他一状叫他治罪?
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东西出来,便是顺着他所说的话道:“哀家想问问,你呆在这里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知不知道元治跟夜离都在找你?”
他手上一顿,又是若无其事儿的接着布菜,边说道是:“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外界传言,我已经死了。”
“你既然知道,那!”
她有些许激动,却又忍了下来问他,“正是因为外界都这般传言,你可知道夜小姐多少伤心?每日装着若无其事儿的,却总不忘按时询问元治关于你的事儿,她是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啊!”
她紧皱眉头,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的,只是无奈问道,“今日 你既然叫我碰上了,为何要将我抓起来?回去一说不就是都知道了你还活着?那免去了元治多少时间?”
她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装作如此,他既然知道那些传言,该不会是打算就那般叫夜离与元治都以为他死了吧?这又是何必呢?正是不明所以,她才问着。
只见他好似是在犹豫,将那菜“咚”的一声,放在了桌上,随后在原地来回走了起来,那行为在苏幼仪的眼中看起来是莫名其妙的,完全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可是走了好几步之后,她才是渐渐看出了端倪,疑惑越来越少,沉思越来越多,便也是越发的明白——他的脚瘸了。
想必他也知道她看出来了,于是停在了原地,苦笑起来朝着她一下拜下去说道:“想必娘娘看出来了吧?我的脚已经废了。”
“我当日从悬崖上摔下来,已经多处受伤险些丧命,可是后来蒙一渔村老者搭救,身体渐渐是好了起来。这双腿却在水中飘荡了许久,从此废了。”
他说得明明白白,将其中利害讲明来,“单单是救命,我就在床上瘫了好几个月,等是可以勉强下床的时候,才听说打仗了。我一个废人身子还未痊愈,无法阻拦,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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