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他不似小少爷那样热情得不得了,而只是淡淡得一笑道:“敝姓季,禾子‘季’。”而后又是对着他笑说道,“没想到郭少爷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能掌事儿了,果真是年少有为的。”
郭晏澜轻轻的合上了唇嘴,淡笑道:“季公子言重了,兄长有事儿外出,身为郭家子弟为家尊分担一些事务,也是应当的。”
同时,他想到了什么试探的法子,也是顺便说道,“倒是季公子叫小弟诧异不已,没想到御园的教书先生还能是这番的年轻。从中可见季公子不仅学识渊博,阅历也远在他人之上。”
就在这个时候,掌柜的也命人将糕点果实送到了眼前,季玉深从这下人轻轻说了声“多谢”后,才是对着他道:“郭少爷真是夸奖了。”这话也就是默认了他的身份。
郭晏澜为此不禁是欢喜,殊不知他是知道自己心里的小九九的,只不过不想为此多话,这才是直接应承下来了,生意人都是聪明的,应该不会乱讲才是。
叫前者诧异的则是季玉深竟然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已经自己开口道,“不过还请郭少爷担待了,在下此番前来,着实是有事儿相求。”
他一愣,连忙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浅笑着说话道:“季公子直说就是了,不必客气,您的事儿也就是小弟的事儿,只要能帮小弟定然尽力帮忙。”
对于此讨好,他只是微微一笑口中吐出两字道:“鉴宝。”
果然,郭晏澜一听,脸上怔愣了一瞬,不过很快也就反应过来,他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否则楼下自然有鉴宝的先生,他怎么会想直接来找自己?
虽说有话是看破不说破,但是他看得出来季玉深并不是那种喜欢藏藏掖掖的人,便是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否则公子如何亲自来寻小弟。”
“说的是。”季玉深没有一点被点破的心虚感,反倒很是落落大方的说道,“在下确实还有一事儿请您帮衬,不过此事在下会等鉴宝后,再详细告知。”
既然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会急切的想知道,总归会知道的不是?于是他二话不说的叫了人道,“来人,请刘先生上来。”
门外立刻是应了一声“是。”如此,季玉深也算是安心的等着了,便是悠哉自在的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不一会儿,一位老先生便是敲门进来了。
他先行对着郭晏澜行礼道:“少爷,可有什么吩咐?”见他抬抬下巴示意正悠闲自在的男人那里,他又是转了方向对着季玉深道,“这位公子需要鉴别?”
他放下了茶杯,从怀中掏出了那颗扣子放在桌上道:“帮我看看这是不是羊脂白玉,我有十之五六的把握,但是到底不敢确定。”
这一说郭晏澜又是不解了,一颗扣子大的羊脂白玉而已,哪里不能鉴宝非得来玉满阁的?真的是奇怪了。不过能拿羊脂白玉绣在扣子上,那也是一个奢侈的啊。
正是感慨之时,刘先生已经坐下来给他羊脂白玉看了一看,季玉深没有细看他是怎么做得,而是起身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么一小颗的东西,不用费多少力气,这才一小会儿刘先生就是收拾起东西起了身说道:“鉴好了,公子这确实是羊脂白玉,从塞外引进的羊脂白玉。”
季玉深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略微有些诧异的转过了身说话道:“你能确定?这确确实实是羊脂白玉??没有错?”
“自然是没有错的了。”刘先生还是很自信的,顺便将分析说来。
“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极品,主含透闪石、阳起石和绿帘石。洁白非常且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故得此名。古传“白璧无瑕”即指白玉。”
他摇头晃脑道,“它与普通白玉的简单区分便是,放在光亮之下查看,前者呈现的是纯白半透明状,稍带粉粉的雾感;后者则也是半透明状但没有雾感。而若是在光亮下含有丝丝微黄,也不得称为羊脂白玉。”
“像这颗。”刘先生边是说着,边是中指与食指并拢指向桌上的扣子道,“拥有了以上的条件。极具光泽、质地,可称为温润坚密、莹透纯净、洁白无暇,手感与视觉上都是油润且有光泽,宛如凝脂,确确实实是羊脂白玉。”
有了这番笃定的说法,想来不是也不可能的了,季玉深微微点了点头将那羊脂白玉拾起拿好,又是对着郭晏澜道:“郭少爷,您可否将羊脂白玉的出售账本与在下看看?在下想找个人。”
第一千五百四十三章 没线索
好啊,敢情说是有事儿找他帮忙,说得就是这件事儿呢?难怪刚才问是不说的,只怕是担心自己一下就会拒绝了吧?
不过他也确实胆子是大,账本不是小事儿,特别是羊脂白玉还进贡给皇家的,哪能由他说看就看?真是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心。但是他到底也不是常人,并没有直接给否决了。
只见他是挥了挥手,示意刘先生可以下去了,而他本人则是皱着眉头,冷着脸面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虽然个子矮个头,但是气势还是有在的。
等到确定刘先生下了楼的脚步声传来,郭晏澜才是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自己的书桌前,口气里听不出什么的说道:“不知道公子是找什么人?”
“你猜到的,不就是这个扣子的主人,但是其中缘由恕我无可奉告。”季玉深很是平淡的说着,话语间没有其他的感情。不过也侧面说明了,他问心无愧、光明正大。
郭晏澜双手撑在桌子上,年纪虽小,眼神却如猎鹰一般的抬起,用一点都不符合他那张脸的性子说道:“公子应当知道,一家店的账本怎么能随意给他人过目?”
而后他又是转了转眼珠子说道,“况且我想您来了,也一定知道,玉满阁不但是京城最好的玉石庄,也与皇商挂着点关系。何况羊脂白玉更是直接进给皇家的东西,里头涉及的可不止百姓。”
“郭少爷信不过我。”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说道。
“您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便可以随时随地去问。当然,账本对于一家商铺来说是什么概念,在下还是清楚的。如若您实在不愿意出示,在下也能理解,断然不会强求。”
说到这里,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了,这东西于他来说意义非凡,过一眼即可,但也不是非要不可,如若实在不行,他也一点着急都没有的。
想到这里,给郭晏澜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是出声问道:“小弟还想问上一句,您不但是御园的教书先生,还是浣纱阁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东家吧?”
此话一出,他的眉头一挑,但是并没有立刻弹跳起来,而是淡定的询问着:“郭少爷何出此言?”
“浣纱阁的东家行踪神秘,一般不叫人得知,他的老友怎么就明目张胆的明示身份了?您若是身份简单,浣纱阁东家为哪位不也就叫人查出来了?”
季玉深听了,一点诧异都没有的笑说道:“郭少爷不愧是做生意的一把手,不但有这个头脑,敏 感度也不错,想来郭老爷能放心了。”
他听了,将眼眸抬起来,有些疑惑的盯着他道:“你不惊讶?”
“惊讶什么?原先我也不是为了隐瞒什么,只是不希望众人将目光都聚集在御园,以此诟病了谁。在下想郭少爷没这么闲,跑去八卦御园的事儿吧?”
他微微一笑,耸了耸肩膀,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了,“何况浣纱阁没有多少价值,就算您知道了,对于您来说也没有什么用。而对于我来说——”
他的语气顿了一下,眼神渐渐认真,笑容也收了起来及其严肃的说道,“我要这个账本,跟浣纱阁东家的身份,没有半点关系。信与不信,是您的事儿。”
他很坦诚,也很大胆,只因为他问心无愧,没有半点心虚这才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不得不说郭晏澜很欣赏他。
他知道自己的年纪还小,虽说已经做的不错了,却也不算是商场上的第一把手,也不是叫人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可是他幡然醒悟,做人还是要跟季玉深一样的好。
二话不说,他便是从身后的暗格里头翻出了些许账本来,这期间季玉深目不斜视,而后只见他是拿出了一本专门记录羊脂白玉的出来。
他从书桌后走出来,将东西亲自放在了季玉深的面前,同时也说道:“小弟还是要提醒季公子一句,用羊脂白玉来做扣子的,只怕皇宫里头的人都不会这么干。
您还不如直接去问布庄商铺,瞧瞧用这玉做扣子,布庄的人自然会留个心眼儿。否则,这人也可能是自己做这个生意,直接从塞外拿的,查账本您也查不到的。”
这些,季玉深都想过了,所以才觉得他若是不给也无所谓,但是万一有嫌疑的人就在这其中呢?
都说了这是个出手阔绰的人,除非像他说的一样是自己做这行的生意,否则定然会在京城最好的玉石庄,买着羊脂白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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