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除了满口的答应,他的心下还在担忧着苏幼仪的情况,他有预感是跟这所谓的面染有一定的关系,可是如若店中无人,他该去哪里找的?
与此同时,赵大虎也贴在他的身旁不断提醒道:“有问题,季兄弟,这家面染有问题,逻辑不对。”
他跟着点了点头说话道:“我知道。”他抬眼看了看暗黑的天空,最终笃定的说话道,“大虎,我们现在就过去面染。”大晚上的,好侦察!
不过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就是换了一身黑衣,出现在了面染的店门前,二人的眼神紧紧盯着那扇门,寻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能听见赵大虎细声的说话道;“这条路人不多,不会有人随意就发现我们的行踪,我现在过去瞧瞧,你在这里等我。”
季玉深有着读书人最致命的弱点,手无缚鸡之力,他更是能屈能伸,知道哪里需要退让,因此对于赵大虎的安排,他没有什么异议,反倒是赶忙请他去。
于是远远的,他便是能瞧见赵大虎小步跑到了面染的店门前,露在黑面外的眼珠子灵光狡黠的到处转动,确保没有任何人后才是用着轻功,一下跃上了房顶。
他能瞧见赵大虎从这里小步跑到那边去的,脚下所踩之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很快就是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跑到了另外一面去了。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靠在了墙边,不一会儿就是有一个人一下子跃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柄。
好在赵大虎快速的出声道:“是我!”
季玉深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握紧匕首柄的手,只见面前的黑衣人扯开了黑面纱,稍稍喘着气,双手叉在腰上。
都无需前者来问,后者已经是开口说道:“那店里头有人的,我分明看到了火光,就是听不真切那说话声。屋顶的话,发现了一个问题,顶楼的板砖上还钉了一块木板。”
“木板?”他的眉头稍稍一皱,有些许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定木板来?木板下面可有什么阁楼之类的?”
“瞧不出来,只是看到一个房顶罢了,钉得紧呢,分明打不开的。”赵大虎挠挠头,稍微有些尴尬的说话道。
季玉深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心下有些着急的问道:“能不能夜探?等到夜深了,再去瞧瞧?”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何时能放过
可是没有想到,赵大虎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的这个想法,而后说话道:“我过去绕了一圈,发现那里的构造与一般的店面不同。如若没有看看店面里头的情况,不能贸然夜探。”
他叹了口气,有些安慰的意思说道,“季兄弟,要不今日先到这里,明日晚一些来,敲开这扇门,如若着实没有人去开,我再拼了命闯!”
这线索就在眼前,季玉深心中着急,讲实话他恨不得现在就踹开那扇门,可是他也不是不讲理的,赵大虎说得对,如若现在惊动了也确实不好。
他不再迟疑,只是立马就点了点头。
清晨的太阳初升,阁楼分明都让苏濋炜给封的干干净净,可是偏偏还是从缝里头倾斜了进来些许阳光。苏幼仪都再不需要他人喊得,但凡光亮照到了眼睛,她便抖了抖眼皮,睁开了眼。
她坐在了床榻边,叹了口气,细数自己已经呆在这里有十日左右的了,可是怎么好似还生活得挺好的??只不过略微想念季玉深罢了。
苏濋炜八成也摸清了她的时间,她刚是起身没一会儿,门外便是传来了敲门声,她一时感到无奈道:“起了。”
外头的人这才是开了门来,瞧见她很是无聊的盯着面前的一众瓶瓶罐罐,便是将盘中的饭菜放在桌上道:“委屈娘娘了,没有个侍女伺候,何事儿都要您亲力亲为。”
瞧她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郁的模样,苏濋炜抿了抿唇一时间低声询问道:“娘娘如今,怎么都不说回去的事儿了?”
自从上回的谈话过后,她就再也提过想回御园的事儿来,他们好吃好喝供着,苏幼仪便是瘦倒是没瘦,只不过每日来的脸色越来越差,瞧着就是一脸的忧郁。
他的心下还略微感觉到歉意的,想来想去,便是只有这么一句话能问,其他的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见她瞥了一眼自己,嘴巴撅了撅。
好一会儿,她才是说话道:“说有什么用?哀家说了,你便能放哀家回去?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缺失的,一切都好。哀家也安心,反正你也不会动手杀了哀家。”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百般的不乐意,最终等是苏濋炜将饭菜放下,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口了。
“你何时才不这样躲躲藏藏?何时可以放哀家回去?”
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瘸着的脚停了下来,转身脸上愧疚的说道:“我不知道,很抱歉这般待娘娘,但是,我不能放了您。”
她闭上了嘴,深深的从鼻腔中叹了口气道:“你难道准备躲一辈子?还是说将哀家囚禁一辈子?”她眼中严峻道,“你知道元治的性子,如若他知道我不见了,你万死难辞其咎!”
她如今很是后悔当初就为了这么一条鞭子,将自己给出卖了。可无论她怎么想,苏濋炜算是铁了心的了。
可是苏濋炜就是一头讲不清的倔牛,按照他的意思他是万万分都不肯放过苏幼仪,因此说什么他都只有沉默,还有沉默。
后者咬了咬牙,用了自己最不想用的威胁道:“你就没有想过夜离吗?你自己不怕死,那夜离呢!”
果然,苏濋炜一听,这个人都僵硬住了,连忙就是转身过来直视着苏幼仪,便是认为她这是在赤倮倮的威胁 ,不觉就是惊道:“你!”
“哀家不是在危言耸听,不过也承认说这话是盼你放我走。”
她淡定的坐下来,很是老实的说道,“你以为,元治到现在都没来寻我是为什么?不过就是玉深没有上报罢了,否则以元治的手段,不多时便能寻得我。”
她突然是拿起了手边儿的玉筷伸向了自己看了半天,最是中意的肉丁,等是咽下去了,才是又说话道,“如若玉深一直找不到我,断然会上报,到时候你惹的事儿就不是轻飘飘的了。”
她的眼神一个瞥向了那边儿站得呆傻的男人道,“以元治的脾性,我肯定是法帮你说话的,到时候就算我帮衬也救不了你,说不定还牵连夜离。你可别忘了,夜离如今是咱们的客。”
她突然是弯起了嘴角一笑道,“你抓了我她便是质。”
“不可能,我在你们的眼中已经死了,皇上定然不会查到是我!”一说牵连夜离,他立马就是会紧张起来,连忙是跟着开口说话了。
却是不曾想,苏幼仪依旧是淡定的笑说道:“哀家本以为给你些许时日,你自己便是能想得一清二楚。可是好几日过去了,我也失踪了好几日,玉深一定会将这件事儿报进宫中,到时候断然乱成一锅粥。”
“就算还没追查到你的身上来,可是我是在遇见夜离那日不见得,不说元治会怪罪玉深,连夜离都会被牵连。”她笃定得说道,看起来口中对此很是有信心。
果然,苏濋炜一听,到底是心中发紧,不觉是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想过会不会牵连到夜离。不过每一次都是以,元治查不到他身上为由,来安慰自己。
她说的有理,万一就是牵扯到了呢?他不能伤害到夜离,可是自己又是一直犹豫着是否要出现在夜离面前。这双腿,让他当真是失了颜面,他也不想今后叫夜离照顾自己。
他的脑中一片凌乱混沌,低头了好一会儿他依旧二话不说,转身就是出了门去。瞧见这个场景,她也是差点喘不过气去的,实际上这话她也是费了力气说的。
她知道元治一定会着急彻查,可是她不敢确定元治能不能找到自己,她也大了胆子只怕自己一旦说出了口,苏濋炜就会带着自己离开京城。
可是回过头来一想,他来京城不就是为了夜离,如何会为了逃脱元治,而离开夜离的身边?再者,哪怕他要带着自己转移,那至少是出了这个房子,她便是自有办法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从缝里看向外头,只等着季玉深来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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