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而苏幼仪瞧他,却是感觉,这怎么没几日,这个人竟然变得骨瘦如柴了,原先就是消瘦的身影,现下更是单薄,是什么刺激,可以让他成了这副模样?
她好似是有些心痛、又有些激动,长久以来都没什么的感觉,一下子汇聚成了泪珠子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她张了张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下子将呼吸给屏了住,一下一下都不敢用自己轻微的呼吸打破这个氛围。她伸手捂住了嘴,脸上的眼泪便如洪水般淹没了眼眶,陷入手指。
等是真的喘不过气了,她才是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全然是哽咽的声响,好似突然没了支柱般,摇摇晃晃的向后跌了一步。
季玉深以为她是要摔去了,连忙是朝前紧张的走了两步,可是瞧她一手紧紧捂住了胸口,另一只手则是撑住了桌子之时,他复又停了下来,一小步都不敢上前。
她的性子坚毅的很,他从不曾见她多嚎一句的,可是现下她却好似多少痛苦的呜咽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桌子上。
知道了她抽了一下鼻子,突然是喊了“玉深。”他便是在也等不住,上前一把是将那女人拥在了怀中,紧紧的搂着,瞧她的水眸如秋波,不禁是心疼了许久。
好一会儿,季玉深才是横抱着苏幼仪从那暗道之间走了下来,后者好似很是疲倦,许久不见这个男人了,便是舒坦又是眷恋的猎取着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全场也就赵大虎一个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身份,毕竟她是深深的将脸给埋在了前者的怀中,压根就是看不清容貌的,这才是让他好奇的不行。
季玉深当这么多年的男人了,除了太后娘娘,已经没有其他女人靠他这么近的,这厮又是搞什么鬼,跟一个女子牵扯在了一块儿?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命令
可是而后便是瞧见他,怀抱着那个女子,缓缓放在了椅子上,很是柔声的说话道:“你坐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全然是不管苏幼仪都要羞红了脸去了,不过就是许久没见了,又不是自己断手断脚的,怎么一见着人,死活不肯放手就算了,还当众抱着下来?她羞愤的很,只能是轻轻的点点头。
等是人影闪开了,赵大虎才是看得清楚,这不就是太后娘娘吗??可是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太后游玩去了吗??
他可不管赵大虎的眼睛是瞪得多大,只不过是对着他吩咐道:“大虎,你跟着那位小哥,帮我照看一下幼仪,我要跟那位苏先生好好谈谈。”
边说着,一双眼睛好似会杀人的看向了苏濋炜,后者也是因着心虚作祟,丝毫都不敢多看他两眼,只是淡淡的说道:“那偏厅请吧。”
到了这个地步,枭鹰也是恹了下来,整个人很是颓废,更是深知,此次的事情败露有着自己不可推卸的原因,因此才是无言对人。
他不敢想象绑架当今太后的罪名,苏濋炜该怎么担。
两个男人走进了偏厅之后,季玉深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是背着手开口说话道:“来龙去脉,在下都知道了。只不过,殿下可知您的行为多少严重?”
苏濋炜无话可说,便是不断的沉默着,面前的人转身看他说话道,“你绑架当今太后,按照元治的性子,不是处死您就是跟苏南发难,再不济夜离也不好受,您懂吗?”
苏濋炜知道他不是这么会管闲事的人,就像他所说的,若不是因为苏幼仪,他管自己活不活着呢?那么现下,又为什么以劝说的口气来?或是苏幼仪的授意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实话道:“麻烦您转告太后娘娘,能否原谅在下的唐突举动?能不能对在下做过的事儿既往不咎……”
他挑了挑眉,眼神之中有不舍又有坚毅道,“原谅在下的所作所为,叫夜离不要再找我了。不要告诉她我还活着、不要告诉她我做下了这样的荒唐事,不要告诉她,我是个瘸子。”
满心满意,只有一个夜离。
“在下恳请太后娘娘帮在下这个忙,原谅在下犯下的错误,莫叫皇上知道牵连夜离,在下愿意当着太后的面,以死谢罪。”
也就是说,他希望苏幼仪原谅他所做的事儿,他愿意自己去死,也不要告诉任何人他活过,就当他已经是死了,说得轻轻巧巧。
季玉深不觉是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冷漠的看着他说道:“如若不是为了幼仪,你以为以死谢罪于我来说,够吗?不是千刀万剐,就已经便宜你了。”
他全然不顾及面前的人是苏南的太子殿下,反倒说话放肆的不得了,没有一丁点收敛的意思。偏偏苏濋炜,也叫他讲的抬不起头。
“听着,这是命令,不是商量。”只听见他清了清嗓子,直接是将苏幼仪与他说的那个商量的意思,在苏濋炜面前转为了警告。
“我们一定会将你带回宫中,总不能让夜离这么多日白找了吧?带回去后,你是要自己去跟元治送死还是不叫夜离伤心,都随你。不过如若你选择了后者幼仪便是当你绑她的事儿,不曾发生过。”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如若他选择跟着隐瞒这件事儿,苏幼仪就帮着他一块儿瞒着,总归是不会让元治知道了去的。
他不惊是瞪大了眼,没想到苏幼仪会这般同自己考虑的,不觉是愧疚溢满了心房,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为什么要帮我。”
季玉深叹了口气,起身往他走去,边是说话道:“就算你瘸了腿,也不是不当男人的理由,更不是伤人的理由。”
他拍了拍苏濋炜的肩膀,再是说话道,“再者,幼仪说你同去年进京比,变了许多,也不曾亏欠他,那想想我也就放过你了。”说完这句话,他便也就是出了门去了。
这晌午都过去了,赵大虎才是安排了两辆马车,迎着苏幼仪与苏濋炜回京去了。季玉深还嫌苏濋炜这生的都快不像是个太子了,便是丢了两件衣衫给他,让他路上换着。
一路上,季玉深与苏幼仪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贴在对方身上,从未转移过一分一毫。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了,他们竟然相对无言,可是又好像只要看着就够了。
好一会儿,苏幼仪才是上手给他拔了拔脑顶上的茅草,听说他这几日都是藏在面染外头,与茅草相拥而眠,便是一股子的心酸。
她略微有些娇嗲,又是装着嗔怒道:“瞧瞧你,都快跟乞丐一样得了,浑身脏兮兮的也不照顾,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瞧这明媚而又活泼的模样,便是他心尖儿上的女子,他微微一笑,将她的双手融进了自己的手心中道:“能找到你,其他都与我无关。”
叫他说得羞了,苏幼仪便是微微低下了脑袋,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眸,好一会儿她才是一个抬眸问话道:“对了,我猜测你没有告诉元治的对吧?他人没有发下哪里不对吗?”
瞧瞧这操心的模样,像是个老太太的,他便是拍了拍她的手掌,缓缓说道:“你放心吧。我对外说咱们是去游玩了,元治知道后说你操劳着皇后,确实辛苦的,便随我们去了。”
他抬了抬下巴,好似是在示意坐在马车板上的赵大虎,紧接着说话道,“那个家伙,都是被我诓骗来了,这才知道我找的宝物原是你。”
那一句宝物,叫苏幼仪浑身一麻,微微羞怯的低下了眼眸,而后又是叫季玉深双手轻捧起她的脸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的眼眸,让她一时不明所以起来。
“幼仪、幼仪……”他轻轻的叫了她好几声,随后又是松开她的脸,将她拥进了怀间,再是一遍遍喊着,每喊一遍她也会应上一声。
不厌其烦。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从始至终都不曾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能感觉到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很是复杂。她顾及他的心情,便是耐着性子,也陷在其中觉得欢喜的应着。
到最后,他停下来了,她便也不问他是怎么了,只是等他自己开口来说,果然是没过一会儿,他终于是开口了,缓缓的说话开。
“幼仪,你知道吗,我好想好想和你一起回家。从前,我想等着你,等着你卸下一切重担,可是现在,说什么我也要将你掳回去,你可愿意?”
这是第一次,从他口中说出这种煽情的话语,好似很不符合他的性子,虽然嘴上会说这一定,可是还是会问自己一句,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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