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他当然不信玳妃这样的人会真的把自己饿出个好歹,只是江肃这件事最后如何处置,还是个棘手的问题。
他摆摆手,“让他直接去坤宁宫吧,朕也去,听听母后的意思。”
小纪子忙道:“是,奴才这就去告诉他。”
元治到坤宁宫的时候,大理寺卿已经到了,苏幼仪也已然知道了他的来意。
见到元治进来,大理寺卿起身请安,“臣请皇上安。”
“免礼,直接说吧。”
元治风风火火地在苏幼仪身旁坐下。
大理寺卿道:“据微臣所查,威远侯江肃确有在吏部结党营私的迹象,关于他收受贿赂之事也得到了实证。这是威远侯的口供,铁证如山,他已然供认不讳。如今请太后和皇上裁决,该如何处置?”
苏幼仪看元治,元治看苏幼仪。
按照苏幼仪的意思,江肃毕竟是元治的亲舅舅,让他自己处置比较好,以免因此伤了他们母子的情分。
可按照元治的意思,正因为江肃是他的舅舅,他反而怕自己处置不好坏了事。
若是处置轻了,朝臣们难免议论,他这个皇上的威严就不复存在了。
若是处置重了,又伤了亲戚的情分……
还是让苏幼仪处置更为妥当。
“此事还是听母后的,母后以为该如何处置?”
好吧,烂摊子还是交给苏幼仪了。
她心中轻叹一声,心道这个坏人非得她来做不可了。
她反问大理寺卿,“按照律法和旧例,江肃此举该如何处置,你且说来听听。”
大理寺卿吓坏了,这不会是打算把烂摊子交给他吧?
他才不背这个锅。
他支支吾吾地敷衍道:“太后,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像威远侯江肃这样身份贵重之人,此案如何处置,自然凭太后和皇上圣心独断,微臣如何敢说?”
“胡说。”
苏幼仪冷冷瞥他一眼,“哀家让你依照律法和旧例来说如何处置,你就这样搪塞哀家和皇上么?难道你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连律法都说不清楚,连旧例都记不得几个?那你这个大理寺卿还是别当了,换个人吧!”
那大理寺卿被吓坏了,连忙拱手行礼,“微臣该死,是微臣没听清楚太后的话,还请太后恕罪!”
元治赞许又崇敬地看了苏幼仪一眼。
她真厉害。
要是今日没有她在,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恐怕就被这个大理寺卿蒙混过去了。
被苏幼仪一吓,大理寺卿不敢再使心眼,老老实实地提出了律法和旧例的处置,“……先帝朝时的慎郡王,也曾因为贪污被先帝治罪,当时被贬为贝勒,还罚了一年的俸禄,此后多年不得重用。”
“钛祖时的敖大人亦是结党营私,他在最后被钛祖诛杀之前,曾被连降三级。还有年大人,直接被罚了做看守城门的守军……”
苏幼仪听过后心中暗暗有数,便朝元治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先例取其中庸吧,降爵三级为虎威将军,罚俸一年,皇上看如何?”
这个决断既不算轻,也不算太重。
元治点头,“母后的决定很好,既如此就下发旨意。让威……让他在府中思过三个月,这三个月不必上朝了。”
大理寺卿连忙应是。
第五百三十五章 晋封太妃
江肃被发落之后,朝中无一大臣为其求情。
只有玳妃更加“食欲不振”了,燕妃每次到坤宁宫都要把这个当笑话说一通。
“我听她身边的宫女说啊,她每日照吃照睡,一旦有人来了就假装吃不下。还故意把脸涂得煞白假装饿得苍白,她如今也学聪明了,这是装可怜博同情呢!”
燕妃哈哈大笑,苏幼仪道:“这倒奇了,她身边的宫女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我知道我知道!”
纯嫔正在吃点心,听到这里连忙举手,“先帝曾经罚过她身边的宫人,说她们不能劝阻主子。再到新君登基,眼看玳妃没有体面,她身边的宫人心思也活泛了。如今她身边哪还有忠心她的人?只盼着不被她连累就是了。”
“是啊是啊。”
燕妃笑道:“人人都说成了太妃之后就等着享清福了,谁知道她反而越活越回去了。想想真可笑,只怕到死身边也没个忠心的人能说话。”
死?
苏幼仪摇头,“她还那么年轻,真要这样熬到死,可还有几十年的煎熬。对了,你们见绿嫔最近怎么样?”
“瞧着不好。”
燕妃摇摇头,“前几日感染风寒病倒了,这几日都不出门了。我昨儿派人去问了问,似乎颇为严重。”
苏幼仪叹了一口气,“我也派人去问过,林太医亲自给绿嫔诊的脉,说是心病还要心药医。”
“心病?”
纯嫔不解,“什么心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苏幼仪和燕妃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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