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车上,郡主和苏幼仪滔滔不绝地讲那位辅国公府二奶奶的八卦,“太后您是不知道,这位是出了名的掐尖要强,你瞧她满口声称自己认识京城所有高门女眷便知道了。今日重阳节,只怕她也不是真的来登高的,而是等着认识什么贵人吧?没想到在您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郡主想到此处,不由笑得痛快。
苏幼仪道:“听你的口气,很乐意见她吃瘪似的。怎么,以你的身份,难道她还敢对你不敬不成?”
“她自然是不敢。”
郡主道:“我到底是宗室有爵女子,背着郡主的爵位,她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女眷哪里敢对我不敬?只不过郡主不过虚爵,这京城里身份比我贵重的女眷也多,我在她面前吃过一些小冷落罢了。不过,到我嫁了夫君,夫君成了阁老之后,连这点小冷落我也没吃过了。”
如今京城的高门贵妇,几个有郡主尊贵?
年纪轻轻,不仅有郡主的爵位,还是一品诰命,素来参加宴席都可以和人家家里最尊贵的老太太坐在一起的人物。
那位二奶奶再跋扈,也不至于敢对郡主不敬。
苏幼仪笑了笑,“那她还算有些眼色。若果然是一味的跋扈嚣张,我也容不得她。依你这样说,可见她虽然趋炎附势,还是懂些规矩的。”
“懂什么规矩呀。”
春花在旁嘟囔道:“太后实在气性好,方才她那样阴阳怪气地讽刺您,您也不生气,奴婢都替您气不过。”
春花是在苏幼仪身边久了,渐渐气性也养大了。
郡主闻言朝着苏幼仪笑了笑,“这也难怪春花姑姑生气,她在太后跟前伺候,走到哪里人家都是毕恭毕敬的,哪里吃过今日这样的排揎?”
春花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她生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苏幼仪。
想了想郡主也不是外人,她还是不做这种虚伪的解释了,反正苏幼仪肯定早就看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了。
果然,苏幼仪嗔怪道:“郡主说得没错,你是在我面前养得受不得委屈了。我做太后才几年?你忘了当年我做嫔妃的时候,这样阴阳怪气的话还听的少么?若我次次都放在心里,早就像当年的贤妃一样争宠斗气而死了。”
春花一听这话,炸起来的毛都平顺下去了。
连郡主也暗暗点头,觉得自己又在苏幼仪身上学到了许多。
郡主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才问苏幼仪,“对了太后,方才陪在您身边的那位先生是谁?他倒是胆子大,竟敢认作是您的夫君。”
说好听点是为了圆谎,说难听点,这种行为几乎可以算是大不敬了。
太后的夫君是先帝,岂是谁都可以冒充的?
苏幼仪倏忽抬起头。
与此同时。
苏府的马车里,苏志明和季玉深两个对坐不语,彼此打量计较着。
还是苏志明先开了口,问了和郡主一样的问题——
“这位先生我是头一次见,不知如何称呼?”
第七百五十章 胡说八道
苏志明不识得季玉深。
他刚刚在岭南考中举子的时候,就听说过季玉深的名号,知道这是一位从岭南出来的传奇人物,新科探花。
可季玉深和他的堂姐苏幼仪一家的关系,他并不清楚,毕竟两人之间差着年纪,苏志明受教于苏幼仪的父亲时,季玉深已经考中举人了。
至于季玉深就是那个一夜之间被灭了全家满门的人家仅剩的血脉,这点苏志明更是一无所知……
此刻在他眼前的季玉深,不过是苏幼仪身边一个新面孔。
他不识得季玉深,季玉深却识得他。
重回京城这两年,季玉深也算重新认识了朝中的局势,了解了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
这位年纪轻轻登上阁老之位的苏阁老,便是其中最为瞩目的一个。
此刻对上苏志明疑惑的目光,季玉深微微一笑,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不过是圆个谎。在下姓季,是户部皇商,还未见过苏阁老。”
原来真是皇商。
苏志明微微点头,心里有些狐疑。
他瞧季玉深仪容不凡,觉着此人绝非凡俗,更何况能陪在苏幼仪身边出行,可见苏幼仪看重他。
没想到只是个区区皇商。
在苏志明看来,这样的人应该有更不凡的身份才是。
他倒也没有因为区区皇商的身份而看轻季玉深,反而拱了拱手,“季先生不必客气。这些日子内子生产,故而我少到御园给太后请安,竟不知太后身边有又了新面孔,倒是我无知了。”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客气讲究,季玉深当然听得出他的意思。
无非是在问,他一个户部皇商,何以和太后结伴出行?
这其中的身份,不得不叫人误会……
季玉深笑道:“承蒙太后看重,这些日子在下时常在御园走动,随侍太后和诸位小王爷身边。若下次苏阁老来御园给太后请安,想必还能看见在下。”
苏志明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苏幼仪又有了新男宠?
季玉深一脸淡定。
他可没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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