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被苏幼仪翻了旧账,众人老脸挂不住,都低下了头。
恭郡王脑子一团浆糊,已经张不开嘴回话了。
苏幼仪道:“你们身为皇室宗亲,原本应该坚定地站在皇室正统这边不动摇,这才是你们的骨气。如今你们这些和皇上最亲近的长辈反而背叛了他,像那些摇摆不定的奸臣走狗一样,看到谁势大就讨好谁,这是你们该做的事情么?”
不给众人遄息的余地,苏幼仪继续道:“再者,你们可曾想过今日之举的后果?幸而哀家和皇上母子连心,并无嫌隙。否则若叫你们这样挑唆,使得哀家和皇上离心,那受苦的不是黎民百姓,受害的不是江山社稷么?”
“你们又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无非是一点蝇头小利。可你们已经是宗室册封的有爵之人,难道还不满足,非要用天下来挣一点私利不可么?!”
话到最后,语气已然严厉起来。
众人纷纷垂头不语,面色羞窘。
苏幼仪也懒怠再和他们废话。
他们若早有这样的觉悟,先帝在时便不会投向李阁老等权臣,却不肯对先帝施以援手了。
这样的长辈,元治不敬着也罢。
她看向元治,“今日是除夕,事情发生在宫里,哀家只是回宫来陪皇上用一顿团圆饭的,宫里的事情还是皇上自己处置吧。”
第七百九十二章 出事了
元治愣了愣,微微咬紧牙关。
苏幼仪把处置权交给他,自然是为他立威。
可今日的事有些特殊。
撞上刀口的不是旁人,而是皇室宗族的长辈,都是元治的叔伯亲长,于情于理他都很难下手处置。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他,这会儿露出了些许犹豫。
苏幼仪见状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到廊下跪着,没有哀家和皇上的命令不许起来。”
除夕之夜,外头人来人往,苏幼仪竟让他们跪到廊下。
这是彻底不打算给他们脸面了。
众人面如死灰,意欲求情,被苏幼仪一记眼刀吓了回去。
太后的话,素来斩钉截铁,绝无收回的可能。
众人死心退出了殿中,到廊下并排而跪,凌厉的北风刮来寒冷如刀,有人瑟缩起来。
来来往往送茶水点心的宫人看到这一幕都十分惊讶。
便是宫里最卑贱的宫人做错了什么,也不会挑在除夕这夜惩罚,以免触了主子的霉头。
可如今跪在坤宁宫外的不是旁人,正是恭郡王等有头有脸的皇室亲长。
宫人们见了又是惊讶又是好奇,来来往往奔走相告,恭郡王等人身上受着寒风,脸上却火热通红。
幸好廊上挂的红灯投下红色的光晕笼罩在他们身上,这才不至于叫他们羞红的脸被看得太明显。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殿中,雍亲王也站了起来。
苏幼仪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起来,“雍亲王就坐着吧,不必拘礼。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皇上身边该有个皇室长辈教导。”
雍亲王闻言也罢了,点点头,朝元治道:“皇上,今日恕臣直言,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王叔尽管说。”
雍亲王道:“今日我原不该同他们来,起先是担心他们太过分,顺道跟来看看。后来太后发了话,我倒是觉得,今日这一闹未必不好。”
元治微微蹙起眉头,“不论今日之事如何处置,只怕都是伤了我皇室的颜面,王叔觉得有什么好处?”
“虽然伤了皇室的颜面,可于皇上却是有好处的。”
雍亲王看了苏幼仪一眼,后者朝他微微点头,他继续道:“皇上今日若用雷霆手段,严惩恭郡王等人,再将今日之事散播出去,是非朝臣们自有定论。不但伤不着皇上的颜面,还有一个极大的好处。”
元治细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严惩了恭郡王等人,此后朝中人人就知道母后和朕的态度了,便不会再在亲政不亲政这件事上纠缠,是否如此?”
雍亲王笑着点点头,连苏幼仪亦笑。
元治细想了想,眉头渐渐铺平了来。
这话也有道理,恭郡王等人是除了雍亲王之外,关系最近、地位最重的皇室长辈。
拿他们做了阀子,日后还有谁敢聒噪?
一旦此事宣扬出去,往后他亲政就更加名正言顺,不用担心朝臣有不顺从的了。
这对朝局的平顺确实有好处。
元治一喜,朝苏幼仪道:“怪不得母后要让我处置他们,如此说来,今夜的惩罚还不能太轻,否则如何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
“虽不能太轻,亦不能太重。”
苏幼仪提醒道:“他们到底是皇室宗亲,又是你的长辈,总要留些颜面。这轻了不能,重了也不能,是而我才让他们出去,好叫你能细细思忖。”
……
恭郡王等人不知在寒风中跪了多久。
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头,这里人来人往,消息交互,恭郡王等人受罚之事很快便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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