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夜白
更让淑芽惊讶的是,苏幼仪望着他的时候,眼里有光芒闪现。
那是她不曾见过的光芒。
贴身伺候了苏幼仪那么多年,淑芽心里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原来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心中真正爱的那个,始终是眼前的人。
“……当初他并没有死,而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后来又回到岭南从商,一年多前才回到京城,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淑芽听着苏幼仪说季玉深的来龙去脉,心里感慨万分。
当初宋家兄弟俩,包括无名陪在苏幼仪身边的时候,她就想着若是季玉深在该多好。
再好的替代品,始终不是那个人,也难怪苏幼仪对无名或是宋家兄弟,始终没有真正用过心。
如今可好,他回来了。
淑芽听得忍不住眼泛泪花,“好在季先生终于回来了,太后往后也不至于一个人在御园冷清。奴婢,奴婢打心眼里高兴……”
都说怀孕的人容易多思多想,苏幼仪瞧着淑芽这样,忙为她拂去泪水,“你怀着身子,千万别落泪,仔细对孩子不好。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惨了?我身为太后,难道没了他还不能过日子了不成?”
说这话的时候,她大大方方地瞟了季玉深一眼,一脸不服气。
这般神态,越发衬得她面容如少女一般。
淑芽见状更加忍不住了。
她有多久没见苏幼仪这样笑了?
笑得那么自在,那么有恃无恐,仿佛有身边的人在,她就无所顾虑一般。
季玉深对她的威胁一脸好脾气,“那是自然,太后没了草民依旧逍遥自在,是草民万万离不得太后。”
分明是寻常揶揄的话,苏幼仪却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再阴阳怪气,太后就罚你这个草民去西街买刚出炉的蝴蝶酥!”
还是上次赵大虎从岭南带来的蝴蝶酥,苏幼仪吃了以后喜欢,念念不忘,季玉深便设法同岭南那家酒楼达成了合作,在京城也开了一家分店。
不过这家店并不做酒菜,专门做蝴蝶酥这一类的小点心,季玉深不为挣钱,只为了讨苏幼仪一点欢心。
他道:“你分明是度量着这个时候,下午的蝴蝶酥差不多该出炉了,才如此说的。”
“那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
季玉深一口拒绝。
淑芽愣了愣,便见多禄从外头走进来,脚步匆匆,边走边道:“太后,蝴蝶酥来了,是今儿下午出炉的第一份!”
那蝴蝶酥只用薄薄一层牛皮纸包着,烫手得很,多禄忙拿来放到桌上。
他抬起头,却看到苏幼仪一脸疑惑。
“我几时让你去买蝴蝶酥了?”
“啊?”
多禄一脸惊讶,“是,是季先生说的啊,季先生说太后让我去买蝴蝶酥,不是吗?”
说罢一脸无辜地看着季玉深。
苏幼仪瞧多禄那个委屈的表情,就知道他被季玉深使唤了。
而始作俑者季玉深老神在在地坐着,淡定喝茶,“我早知道太后会想吃蝴蝶酥,所以进来之前先告诉了多禄。倒要多谢多禄公公,免我跑腿一趟。”
蝴蝶酥就在面前,而且是刚出炉的第一份。
苏幼仪权衡之下,顾不得罚季玉深了,先用筷子夹了半片品尝。
“太后,当心烫!”
淑芽也只是嘴上说说,蝴蝶酥这类的点心就是要有些烫口的时候吃口感才好,凉了就不那么好吃了。
季玉深道:“你也尝尝。”
淑芽还没反应过来,季玉深已自顾自拿了一块,慢条斯理地吃着,看得淑芽目瞪口呆。
原来季玉深如今在苏幼仪面前,已是能当家做主的姿态了。
她随即一笑,不知为何,看季玉深和苏幼仪这种相处的模式觉得很熟悉。
仔细想想,她和家中夫君不也是这样吗?
寻常人家的夫妻,没有太多身份地位的约束,所以相处起来格外自然,夫妻间的情取也就多了起来。
眼前的季玉深和苏幼仪便是如此。
淑芽这才伸手拈了一块蝴蝶酥,多禄在旁看着苏幼仪吃,心道自己叫季玉深白使唤了一趟,可若能让太后吃得高兴,那就是难得的福气了。
苏幼仪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反而会错了意,以为多禄也想吃,便又随手拿了一个塞到多禄嘴里。
多禄一笑,双手捧着蝴蝶酥啃了起来。
春花听说季玉深也过来了,担心这里伺候的人手不够周全,便也随即赶来。
不料一来就看见苏幼仪、季玉深、淑芽和多禄四个,三个坐着一个站着,都毫无形象地在吃蝴蝶酥。
她差点脚下不稳要摔跤,好在最后还是勉强支撑住了身形,悄悄朝身后挥手,示意伺候的宫女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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