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凉尘
殷笑笑愣了一下,心里虽然有对陶宜的愧疚,可是却也有些舍不得景沥渊,上车之后便转头看着景沥渊,颀长的身姿孤单的站在那里,殷笑笑的心忽的就疼了一下,张张嘴想要说什么,陶宜依旧催促着景沥博开了车……
车子越开越远,越开越远,殷笑笑就那么看着景沥渊逐渐消失在自己眼里,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他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生气了?
转头看见驾驶座上的景沥博,殷笑笑忽然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得有些急了。
景沥博都在,她去陶宜家里是要闹什么?
不得已,一路上殷笑笑便开始思考着怎么才能圆满的解决这件事,可是谁知道当景沥博将他们送到了陶宜公寓的楼下之后却并没有下车。
陶宜诧异的转眸看着他,满脸的不解,景沥博却只是拿出一支烟点着狠狠抽了一口,才转头笑看着他们说,“这几天既然有笑笑陪你,我就不担心了,正好公司有事要忙,你们就好好聚聚吧,我过来会给你电话的。”
说罢,景沥博什么也没有说就踩下了油门,陶宜看着忽然远去的车顿时就愣住了。
景沥博怎么了?
殷笑笑也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在这里打扰到了他们,久久回不过神来,可到底陶宜还是没有过多的在意,只是就那么拉着殷笑笑回家,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这个时候,殷笑笑也说不出口要离开的话语了……
景沥博开着车在马路上飞驰,拿出电话给景沥渊去了电话。
“你在哪里?”开口第一句,景沥博的嗓音里都带着点点的低沉和烦闷。
他一个非专业出身的人,都可以一眼看出陶宜根本就是假装的,他景沥渊会看不出来?可偏偏他不止看出来了,还乖乖的去给她道歉?接受着陶宜的冷嘲热讽?
他不是不知道陶宜现在对景沥渊的偏见,甚至陶宜对景沥渊的偏见从六年前开始就有,她始终觉得景沥渊这样冷漠的男子不适合殷笑笑,也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可是感情这回事哪里有那么多的适合和不适合,感觉对了一切都适合了,感觉不对,一切都不适合!
他知道,陶宜不能接受景沥渊有精神病这件事,但是他们不是在想办法吗?为什么就那么直接的给他们判了死刑,甚至不惜这样也要阻止他们在一起?
“我在医院。”景沥渊轻声回答着,嗓音里没有丝毫的变化。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说罢,景沥博就挂断了电话,径直往南屿的方向去。
南屿医院的骨科医院里,景沥渊正在接受包扎,上了些许年纪的医生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儿看着景沥渊,忍不住的笑话着说,“景医生,你也有受伤的时候?真是稀奇啊……”
景沥渊苦笑着没有说话。
前几天殷若云葬礼的时候,殷白凡出狱之后殷家便没有了许多人,很多事情都是他跟殷子镇一起做的,包括搬抬一些重物,他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哪里有那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手臂,一直在自己治疗没有过来看,可谁知道眼看着就要好了,今天那么一撞倒是彻底撞回了解放前……
骨头受伤治疗起来会很缓慢不说,也会很疼,可是现在景沥渊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只是就那么任由着医生动作。
“这几天注意点儿,别再碰到了。”医生包扎好之后轻声叮嘱。
景沥渊穿好自己的衣服遮掩住受伤的手臂点头,景沥博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一眼就看见了他的伤,眉头微蹙,转头轻声询问着医生情况。
从南屿医院里出来,两兄弟坐在车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景沥博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烟雾缭绕着从车窗飘散出去,景沥渊坐在副驾驶上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从景沥博那里拿了一支烟也缓慢的抽了起来。
景沥博绷紧了下颌的转头看他,轻声问,“怎么回事?”
“不小心撞到了。”漫不经心的回答,景沥渊现在一副第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随即才问了一句,“笑笑……到了吗?”
景沥博看着景沥渊忽然就说不出话来,良久之后才沉闷了应了一声。
景沥渊忽然就松了一口气的仰靠在座椅上,没有受伤的右手夹着香烟放在窗户边任由它燃烧着,许久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了一句,“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景沥博也仰靠着座椅,思绪忽然就飘了许远的说,“我是你,如果我是你,可能……会放弃吧,她值得更好的男人,趁着现在还年轻,完全可以再嫁不是吗?”
车厢里一片的寂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沉默两秒之后,景沥博继续说着,“可惜,我们身份不可能对调,我的做法不一定适合你,不是吗?笑笑也不是陶宜,她会怎么选择,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说罢,景沥博丢掉手里的香烟重新发动了车子,转头对他说,“这段时间回家住吧,一个人在海渺城不是不方便吗?”
“不了,我还是会海渺城吧。”景沥渊笑着拒绝,轻声说,“妈现在对笑笑意见很大,要是知道我受伤了,不知道会怎么想,所以,别告诉妈。”
景沥博抿紧了唇瓣,久久没有说话,可到底还是载着他回到了海渺城。
眼看着景沥渊就要消失在视野里,景沥博突然就叫住他,说了一句,“沥渊,陶宜的事你别介意,她只是……”
“恩,放心吧。”没有等景沥博说完,景沥渊便笑着应下了。
他景沥渊的风度从来没有教导他去跟一个女人计较,即使那个女人想着要拆散他的家庭也如此……
夜晚,陶宜的小公寓里,景颜致被景沥博接回了景家了,这几天这里都只会剩下陶宜跟殷笑笑两个人,对于陶宜而言这真的再好不过。
殷笑笑做好了饭菜,便叫陶宜吃饭,仗着自己受伤陶宜倒是好好的跟殷笑笑撒了撒娇。
两姐妹坐在餐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从小时候的趣事聊到大学里的趣事,再聊到分开这几年两个人的变化,等到吃完饭后,殷笑笑端出水果来两个人继续窝在沙发上聊着……
“笑笑,我发现最近景沥渊特别爱生气是吗?”咬了一口苹果,陶宜轻声问。
殷笑笑抱着抱枕,眼睑微垂,大脑里还是从医院离开时景沥渊那落寞孤单的模样,轻声应了一句,“还好吧,可能是因为最近医院里比较忙的原因吧。”
“是吗?”陶宜狐疑的问了一句,继续说,“我记得他以前可从来都不会乱吃飞醋的啊,现在怎么谁的都吃啊,简直男女通杀啊……”
殷笑笑扬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陶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又接了一句,“你知道吗,我听说你们去英国的这段时间,他们医院里的那个年轻的女医生,常常会到你家楼下转悠,还跟周围的人打探过景沥渊什么时候回来……”
殷笑笑听着,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很松开,说,“应该是连医生吧,可能有什么事想要问他,他们在医院里是搭档的关系。”
陶宜愣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有些东西她需要循序渐进,不能太快了啊!
随后,两个人随意聊了很多之后才回房间准备休息,一直等到陶宜睡着,殷笑笑才拿出电话给景沥渊去了一个电话,刚刚接通就被人接了起来。
“沥渊……”轻声唤了一句,殷笑笑对于这个速度还显得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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