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晚餐结束,往常,沈清是直接上楼的,可今日老爷子都如此说了,她若是还上楼,也确实是不拿老人家当回事。
虽她们之间关系并不好,但、、、、、既然老人家要求了,再做的太明显,显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做做样子也是给老人家面子。
虽然、并没有必要。
众人坐在沙发聊天是陆景行淡淡坐在一侧听着大家浅聊,由于老爷子晚间那通抱怨苏幕在聊天时时不时将话语转移到沈清身上,后者听着,浅浅应允。
期间,只有陆琛频繁将目光落到陆景行身上带着打量。
晚间,沈清从浴室洗漱完出来见陆景行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擦着半湿的头发开口道;“去洗澡吧!”
男人闻言从沙发起身朝浴室而去,一晃眼的功夫沈清似是觉得他面色有些寡白,在想细看,男人已经进浴室了。片刻,浴室响起轻唤声;“阿幽?”“怎么了?”她靠在床头柔声回应,掀开被子起身。
“睡衣拿给我,”男人开口。
沈清鲜少见到陆景行迷糊的时候,今日似乎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伸手将睡衣在门缝里递给男人,数秒之后,陆景行出来。
这夜间,九点不到,陆先生躺上了床,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单手搭上眼帘,沈清伸手关了灯,朝男人靠过去,陆景行这夜没有向往常一样伸手将自家爱人圈进怀里,反倒是沈清躺在他身侧许久见人没动作,伸手扯了扯他睡衣的袖子。
男人低低徐徐的一声轻叹从嗓间溢出来,伸过来一只手,沈清顺势枕上去,搂着男人腰肢安然入睡。
夜半……静寂的卧室里响起沉闷的咳嗽声,沈清惊醒,却见陆景行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掩咳嗽。
见沈清醒了,男人动了动臂弯,她识相将脑袋半抬起来,男人顺势将长臂收回去。
“醒了?”男人哑着嗓子询问。
“你怎么了?”她问,朦胧的眸子带着些许担忧。
“嗓子疼,”男人开口解释,“想上厕所?”
后者点了点头。
“去吧!小心点,把灯开了再进去……,”话语落,迎着的是男人猛烈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沈清担忧不已,伸手落在男人额头上。
不得了……铁打的陆先生发烧了。
且还是高烧。“陆景行,”沈清惊恐轻唤。
“嗯?”男人应允,话语无力。
“阿幽,”陆先生轻唤她,歇了会儿,再度开口道,“倒杯温水给我。”她闻言,麻溜儿爬起来给陆景行倒水,黑夜的静寂中,玻璃杯落在桌面上的声响显得格外清脆。
陆景行半夜发烧了,这对于从未照顾人的沈清来说,是个难题。
第一想法是怎么办!
温水递至唇边,陆先生半靠在床上面色苍白任由沈清端着杯子往嘴里送水。
男人眉头紧蹙,靠在床上都觉得异常难受。
“我该怎么做?”她嗓音微颤,带着些许哭腔。
陆先生虽生病了,可依旧是细心敏感的,侧眸望向自家爱人,虚弱无力抬起手掌落在沈清脑袋上轻缓揉了两下,“不哭,叫医生就好。”陆景行发烧了,且还是吓死人的高烧。
医生上来量体温,烧到四十度,沈清本不想惊动长辈,可着实是担忧,她自己又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于是乎,苏幕来时见陆景行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心头一跳。
“这是怎么了?”
“后背伤口感染引起高烧,”沈清两医生的话语告知苏幕。
苏幕闻言,心头一痛,本是要苛责,可见陆景行如此奄奄一息哪里还能说出什么。“严重吗?”这话,苏幕是问医生的。
“最好是能去医院,”医生如是开口。
苏幕顿了,紧抿唇,沉着脸,许久一言不发。
而后……转身离开。沈清看着苏幕背影有些错愕,摸不清怎来了又走。
她正疑惑,听陆景行开口,虽嗓音虚弱,但威严犹在,“来回颠簸麻烦,就在此吧!麻烦你了。”
威严与客套并存,谁还能再找出半分不好之处?
这厢,苏幕起来本就轻手轻脚,陆琛自然是未惊醒,片刻,房间大灯啪嗒一声被按开,床上的人潜意识里抬手落在眼帘上,眉头紧蹙,看着苏幕站在房门口一脸阴沉。
“大晚上的,又谁招你了?”陆琛问,满脸不悦。
饶是谁大半夜睡觉被吵醒,且还被人一脸阴沉的盯着,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到底怎么了?”苏幕冷脸不言,陆琛再度开口问。
“景行伤口感染发烧了,”半晌,苏幕才忍着发怒火的冲动,压着嗓子开口。
苏幕为何想找陆琛吵架?只因现在关键时期,陆景行本是大刀阔斧地开了杀戒,此时各方人马本就畏叹陆景行的心狠手辣才有所收挒,若消息传出去功亏一篑不说,政坛上的那些老家伙必定会起风起浪。可人命重要,伤口感染本不是什么小问题。
如此两难境地,苏幕怎能会不一肚子火。
陆琛问言,翻身而起,面上冷历挂上,越过苏幕时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半分,直接去了楼上,此时,沈清身上睡衣换成了家居服,陆景行趴在床上紧蹙眉头任由医生清理伤口。
满背伤痕比上一次更加触人心目,陆琛见此,面色凛了凛,“伤口成这样自己不知道找军医?”
总统下发威,屋子里的人除了沈清苏幕面色不太好,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好在,陆琛也只是说了一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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