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醒来两三个小时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苏幕围在身边转悠之外哪里有沈清的人影。
“阿幽呢?”陆景行询问苏幕。“刚去洗澡,这会儿估计是去睡了,”苏幕看了眼时间淡淡柔柔开口。
陆景行嗯了声,未在言语,医生护士都走后,男人掀开被子起床朝主卧室而去,卧室内,潺潺流水声传来,沈清正在洗澡,男人站在房门口数秒,屋子里没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反倒是飘着一层柠檬香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窗子打开,微风将白色纱帘吹起来,随风飞扬。
沈清洗完澡出来,便见陆景行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翻着长期放在床头的一本孕妇手册。
她诧异,而后开口道;“醒了?”
男人眉头轻佻,醒了?
“你睡一天了,”沈清撞上他疑惑的眸子开口解释。
“我睡一天怎也没见你去看我?”“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看你?”某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口反驳。“我不知道,医生护士知道,”男人开口,对沈清说谎感到不满。
后者瞥了瞥唇,没言语,伸手将擦着头发的浴巾放在一侧椅背上,而后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不消片刻手中重量消失,她透过镜子望向男人柔声开口问道;“行?”“手没事,”男人开口,修长的指尖穿插进她柔顺的发丝里撩拨着,一寸寸将头发吹干。
“还烧不烧?”沈清问。
“不烧了,”男人开口答,话语淡淡柔柔。
就好似平常人家的夫妻似的在夜间睡觉之前坐在一起攀谈一番。
对于平常人来说极其简单的事情,放在他们二人身上却是用陆先生的生病换来的。
自上次时间发生开始,她与陆景行之间鲜少交流。
每每她睡觉陆先生还未归,她醒来,男人已经离开。
二人唯一的相处时间就是夜间抱在一起睡觉的几个小时。
除此之外当真是没任何交流。“在想什么?”陆先生见她走神开口问道。
“在想我们还有多少平淡日子,”话语落地,迎着她的却是滚烫的胸膛。
陆景行伸手关了吹风机放在梳妆台上,宽厚的胸膛迎上了沈清的后背,话语喃喃;“阿幽、如果列车还剩五分钟就开走,那我们还有四分五十秒的时间可以拥吻,不要去想以后,珍惜当下。”沈清的一句话;让陆景行格外没有安全感。
嫁给他,就注定要与安稳的日子绝缘。
总统夫人的位置不好坐,他母亲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他怕沈清左右摇摆,不够坚定,而后想着怎么抛弃他。
“你勒着我了,”沈清开口,陆景行手臂稍稍松了松。
“只是一声感慨而已,别想太多,”透过镜子看见男人忧愁的情绪,沈清淡淡柔柔开口宽慰他。
后者嗯了一声,拿起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
头发越长越难吹,沈清做了些许时候绝的腰酸,伸手扶了扶后腰,“头发要剪了,”她喃喃开口。
陆先生拿着吹风机的手不停;“不减、挺好。”“太长了不好吹。”“我来就行。”
简单,直白且温情的对话何很难不让人温心。
第三日,陆景行开始前往总统府,不过是每日未曾逗留时间不是太长。
直至他后背伤完全好利索才恢复正常上班时间。
六月中旬,陆太太如往常一样被陆先生从床上挖起来,半搂半抱着人换衣服,伺候洗漱,简单吃了些早餐带人去了医院。
临出门时,苏幕叮嘱了番,让陆景行不要忘了将检查东西拿回来给老太太老爷子看看。
后者应允。
车内、沈清哈欠连天,满脸不满,单手撑在车窗边儿上昏昏欲睡,陆景行伸手欲要将人带过来却被他躲开。“乖、回来了再睡,”见不得她伤心的模样。
“就不能晚点?”沈清抱怨,没见过那个孕妇孕检是起五更的。“晚点我要去总统府,回头缺席你又该有意见了,”男人笑着言语,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满是宠溺。
沈清默,不言语。
例行孕检向来是陆景行操心她不过是配合而已。
这日与往常不同,沈清出来许久,陆景行站在病房里与医生浅聊着。
直至出来,男人面上笑容淡淡,迈步过去伸手将自家爱人从长凳上带起来俯身在其唇边落下一问。
“怎么了?”沈清问,有些莫名其妙。
“阿幽好像从来不关心宝宝性别,”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顶,薄唇贴着她光洁的额头轻声开口询问道。“都一样,”沈清答。
是她自己生的,男孩女孩都一样。闻言陆景行笑了,温温淡淡,还点了点头端着一副确实是这样的脸面同沈清言语。
“你呢?”沈清反问,。
陆先生伸手牵着自家爱人往电梯口而去,俊雅含笑开口;“希望是男孩。”“重男轻女?”沈清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驻足脚步仰头望着自己爱人。
男人闻言,微眯着眼,毫不客气的一个栗子赏下来,但动作是及轻的。
重男轻女,亏她说的出来
陆景行从小接受的是国际教育,不存在哪些狭隘的守旧思想,重男轻女搁在陆家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沈清撇了撇嘴摸了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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