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这种死不明白的感觉真心是不好受。
起初以为是老太太气着她了,可都许久过去了,在有气也该消了不是?
可没有、不仅没消反而是愈演愈烈。
这一日一日的拿着盾刀磨搓着是个什么意思?陆先生伸手将身上外套扔在沙发上,顺手将袖子往上推了推,这架势,若非知晓这是他的习惯,还当真以为是要来一顿的节奏。
“给个痛快,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许是口干舌燥,伸手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发现是凉的。
也挺好,降降火。“不是说有气能往你身上撒?我俩都签了字的,怎?反悔了?”沈清拿陆景行时常说的话语出来怼他。
“能、理由呢?”陆景行问,显然不跳沈清挖的坑。“这种无缘无故且持续时间长的撒火,我不接受,而且,显然,你明显是对我有意见,且还不愿说出来,沈清,当我傻呢?”陆景行这会儿可谓是脑子贼好贼好的。
但、好有用吗?
谁是王道?谁说了算?
有他说话的权利吗?
这场谈话,终结在苏幕的敲门声中,为何敲门?还不是怕沈清与陆景行在楼上吵得不可开交,思忖许久,还是上楼瞧瞧。
夜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老太太依旧是对沈清有些许意见,她权当没看见,辰辰坐在苏幕怀里朝沈清扒拉着手,沈清也跟没瞧见似的。
不伸手将人抱过来,即便是苏幕欲要将孩子递给她,她也不伸手接。
陆景行见此,坐在一旁眉头紧蹙。
旁人不知,他知,沈清这是跟他僵着呢!
这夜、陆景行依旧是被沈清赶出门外,卧室?
想都不用想。
次日清晨,沈清回公司,往常还每日几通电话回总统府询问小家伙的情况,此番,电话也不打了。
即便是打过来,千篇一律的事情就是秘书章宜说她此时正在开会。
晚些回过去,晚些?一直没等到。
平日里准时按点下班的人也不准时了,磨磨蹭蹭六点多,章宜疑惑纳闷,询问沈清;“你这真是要闹到底啊?”
沈清恩哼了一声,算是应允
继而章宜在度问道;“仅凭一个老太太就能让你这么上纲上线,应该是不可能的吧?另有隐情?”“权当是,”沈清浅答,暂且不将前因后果告知章宜。
这夜、沈清六点归家,往常到家洗手抱小家伙的人今日直接上楼,饶是小家伙在伸手伸手赶着她,某人也是心狠的很。
第二日、归家时间七点整,回来晚了,老太太自然是会念叨两句,她念叨沈清浅笑听着。
小家伙见着沈清笑的异常开心,扬着手想求抱抱,沈清只是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面,还是不抱。
第三日,归家时间八点整,陆景行忍了三日的好脾气在小家伙向沈清求抱抱被拒绝之后的大声哭闹中给激发了出来。
这也是第一次,陆景行当着一众人等的面怒斥沈清,大有一副吵架的架势。这夜的客厅里,大人吵架,小孩哭闹此起彼伏,俨然成了这二人的伴奏。
吵吵闹闹,红红火火。
小夫妻吵架,急的可谓是大人们了,苏幕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老太太站在一旁傻了眼。
厉害之处,陆景行伸腿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吓得哭闹的小家伙越发厉害了。
沈清呢?处在原地瞅着陆景行很看神经病似的,吵架?不吵。
沈风临说了,得让陆景行出来闹,她才能掌握主动权。
能将陆景行气的压不住火了,可见沈清是下了多大本事了。
闹的厉害之处,沈清转身欲要离开,能走吗?
自然是不能的,苏幕跟老太太都在,这吵的在厉害就算是走也会被拉回来。
回清幽苑这事儿,不用沈清在提,次日,苏幕就将事情给提出来了,无疑是沈清与陆景行最近关系不和,回清幽苑冷静冷静。
可当她将这事儿提出来的时候,陆琛发话了,餐桌上的总统下伸手悠悠然将筷子搁在餐盘里,双手交叠搓了搓,望着陆景行开口道;“上次说的连访三国这件事,内已经提上议程了。”看、亲爹。
一有事儿就把陆景行扔出去。
他本就不愿,连访三国,他敢举三指向天发誓,他出去多久,沈清能晾他多久。但总统府的工作,只要内成员提上议程了,便不能在更改。
陆景行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周三,陆景行离家,踏上出访友国的路程,如他所想,从他出去的第一天,沈清便开始凉着他。
平日里抽空一通电话拨回来也处在无人接听状态。
周四上午,章宜说,有客来访,但未曾严明这客是谁。
沈清疑惑忘了她一眼,随后身后进来一熟悉身影,不是高亦安是谁。
二人相视,轻勾嘴角,不走心,但却看不出生疏感。
“江城忙完了?”自郭岩离去,高亦安手头上的事情近乎推成山,虽说这些事情不是他该亲手过目的事情,但郭岩跟随高亦安许久,熟悉他的办事准则甚至是知晓他某些灰色地带,这一走,所有的一切都该重新规划。
由此可见,近一月一来,他到底是有多忙。男人点了点头,而后反身同章宜道;“泡杯咖啡给我。”
提提神。
沈清倚在窗边笑看他,眉目轻扬,带着一些些的悠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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