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莫家那边被队友爆出了偷税漏税,且还证据确凿,这会儿、局里的人已经过去了。”商场上的事情,沈清第一感觉便是陆槿言在从中操作,但细细想来,又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一时间,沈清竟然有些摸不清门道。
静了数分钟,撑着身子起来,交代了两句,伸手推搡着仰躺在床上的男人。
“干什么?”尽是不耐烦。“莫家那边的事情是你们动手的?”她问,直奔主题,清晨的卧室里,二人尚且还在床上,沈清一睁眼便讨论商场上的事情多多少少让陆景行感到不悦。
将落在眼帘上的臂弯落下来,盯着沈清看了会儿,良久在甩出及其不耐烦的两个字;“不是。”沈清汗。
大清早的起床气也不是盖的。直觉跟陆景行说这些是白瞎,而后,半趴在床上越过陆景行伸手将他手机拿起来,抬起男人的手解了锁,按出陆槿言的号码,递给不耐烦的男人。意思明显,打电话问。
莫家、要解决也只能是她解决,旁人怎能多管闲事。
更重要的,是要防着有人坐收这渔翁之利。“亲我一口,”男人一手拿着手机,异常傲娇。“……”沈清无言,凝着他许久。
无奈,俯身在男人面颊落下一吻,无关乎请求,只是清晨之分的你侬我侬罢了。
那方,陆槿言给出了答案;“高亦安的做派。”瞬间、沈清脑子一个清醒。
高亦安的做派为何陆槿言会如此清楚。
是查出来的?还是一开始她们之间便达成了某种共识?
盛世与莫家,确实是有合作,但涉猎并不多。
而且,高亦安也犯不着这种时候去踩他一脚,权利斗争,他如此做,无非就是将自己规划到这个圈子里面。
并不科学。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秉持着一副不参与政治斗争的面孔。
可此时?却在众人观望的时候,他带头踩了莫家一脚,如此动作无疑是让莫家对生出敌意。
若是彭家反咬,岂不得不偿失?
沈清尚且还不知晓昨夜高亦安与陆槿言发生在医院门口的事情,倘若是知晓,只怕又该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良久,沈清拿着手机做在床上未曾动弹,即便是收了电话也未曾想过回神。
陆景行起身,而后大手一捞,将被子甩在沈清头上。
即便如此,没回神的人依旧是没回神。这日清晨时分,首都某公寓,本就是病号的男人此时侧躺在床上,呼吸淡淡,依旧还在睡梦中,楼下,是秘书与阿姨。
秘书处理公务,阿姨打扫卫生。
各司其职。
七点整,男人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许是睡梦中的人被吵醒,有些烦躁,伸手拿起电话,见是沈清,也没了什么好脾气;“说。”“你为什么要参与莫家的事情?”沈清开口便是询问。
高亦安躺在被子里稍稍翻身;“你昨日来找我,不就是想让我抽了莫家?”
“我是想让你坐收渔翁之利,高亦安,你少曲解我的意思,你是胃出毛病了,不是脑子,你不知晓莫家身后是彭家?你正大光明的釜底抽薪,就不怕彭家反过来咬你一口,让你得不偿失?”沈清偏偏不信,高亦安如此聪明的人会听不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
她何时说过要他釜底抽薪了?
她要的是万事俱备之时,高亦安去坐收渔翁之利。“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是件很缺德的事情,”高亦安似是不想大清早的跟沈清争论这些事情。
开口的话语带着满满的嫌弃。“是谁?”沈清似乎有些不依不饶。
但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她从未想过要让高亦安卷入到权利斗争中来,这条路,不是你死我活,保不齐就是粉身碎骨,她们身处在这个位置上是无可奈何,可为何他一个圈外人还跑进来参合一脚?
难道分不清首都现在的局势吗?
是脑子不好还是如何?思及此,沈清脑子当真是嗡嗡的疼着。
平心而论,她将高亦安当朋友,并不想他跳进这个吃人的圈子。“刀尖上的血,舔的还少?逆流而上,不附和大众,不也挺好,”男人的话语声中夹杂着一些细细索索声。
沈清不知晓是什么声响,也没问。
只是道;“首都权贵之间的斗争,不是外面那些河流。”
这是大海,大海深处是阴暗的,见不到光亮的。“差不多行了,”卫生间里,男人站在镜子跟前,伸手按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到沈清耳内,紧接着是高亦安欲要终止话题的声响。“你不在医院,”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回来了。”“你不要命了?”沈清惊呼出声,话语高扬。“恬燥,”大清早的被沈清咋咋呼呼弄的心烦意乱,高亦安甩出两个字直接收了电话。
随手将手机搁在台面上,开始洗漱。行至他如此段位,有些事情只得细细深究,但有些事情有些人不需要深究。
第三百八十九章:政场?那是我老公的事儿
莫家商场上的消息一经曝出,全国动荡。
若说莫菲的绯闻是自己燥縢出来的,那么……莫家商场上的事情必定是有人推波助澜,亦或者,从一开始,这本就是一场政治斗争抑或是商业斗争,如此想来。
不少人感到一阵恶寒。
首都的腥风血雨啊!拉开了序幕。彻彻底底的。
2012年所剩不多,首都的进展被陆槿言无意中推动,将莫家踩在了脚底下,而这一切,在沈清看来,不过都是她应当做的。2012年12月29日、倒计时三天,便是辞旧迎新。
这天上午,尚且在办公中的高亦安接到来自章宜的电话,那侧话语温温淡淡,告知事宜;“沈董说,下午两点,机场等高董。”男人沉默,似是在思忖章宜这话是何意思。
片刻章宜在道;“老大说,她要去替郭岩报仇。”收了电话的高亦安有片刻愣怔,甚至是稍稍有些反应不过来,任由秘书站在跟前盯着他良久,正当他以为后者不会言语时,只听他开口问;“几点了?”“十一点整,”秘书看了眼手表答。闻言,高亦安面上一轻,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示意继续。
中午时分,许是因为沈清的那通电话,高亦安稍稍有些心神不宁,甚至是午餐都未曾用。
十二点半,出发去了机场。
按理说、从公司到机场不过是四十来分钟的车程,可高亦安,早到许久,去时,沈清都未曾到达。
这日中午,行至机场路上,沈清将行程告知陆景行,那侧明显有一股子低气压升起,对于沈清的出行,感到颇为不悦。不知是隐忍较好还是知晓沈清心之所向,冷着嗓子叮嘱,未曾开口阻拦。
沈清记在心里,说了声谢谢,而后收了电话。机场,本就是个离别之地,出差数次,早已勘破这一点。
但今日、她们这一路而去,走的不是离别之路,而是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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