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151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沈清觉得,陆景行教育孩子的方式有问题。

她时常听到陆景行嘴里冒出来的一句话便是“男孩子”而后在来是男孩子不该怎样怎样,不能怎样怎样,就好似天生就该不能如此似的。

虽有问题,但她不否认他确实是在给他灌输男子汉的思想。

便也没开口质疑。直至多年之后,陆景行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沈清险些将总统府翻了个底朝天,更是狠下心带着孩子离家出走。陆景行哄好儿子,想要交给沈清,小家伙却不愿意,抱着陆景行的脖子依旧是抽抽搭搭的,但好在不哭了。沈清坐在原地,面色有些颓废与萎靡。

似是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将自己困在一方小小的情绪当中,跟一个迷了路的小孩似的,思绪漂游在外,找不到出路。

陆景行伸手狠下心将小家伙递给月嫂,却不过是数秒的功夫,小家伙的吵闹声又开始了。

沈清发誓,她真的没有不喜欢自己儿子的想法。

只是现在、她有些累,需要静静。所以、在小家伙的哭闹声中,她猛然起身朝四楼而去,这一举动只是潜意识的,再来她多年雷厉风行惯了,脚步自然是极快的。

于她而言是平常的,但是、陆景行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沈清就是负气离开的,且还是怒气冲冲。月嫂似是被沈清如此举动给吓着了,这个素来淡淡的少夫人今日似乎心情及其不佳。就连着陆景行在反应过来时,沈清已经消失在拐角了。

她说想吃炒粉,现在、、、也不想吃了。

陆景行上四楼时,沈清坐在漆黑的书房里,房门半掩着,只有客厅里的一点点亮光透进去,但依旧是乌漆嘛黑的。

唯一一点好处就是,不至于在漆黑中绊倒。

陆景行很怕沈清来的悄无声息的情绪。

他虽历经世事,年少便在政场游离,人生阅历足以出版书籍,但对于自家爱人的情绪,他是怕的,这世间,有许多书籍告诉你人生策略,但却没有一本书可以告诉他如何去哄沈清开心。

知道她的情绪,但此时面对沈清的坏心情,陆景行不敢轻易开口疏导,万一错了呢?

岂不得不偿失?他站在门口,并未伸手开灯。

只因她进来未曾开灯,就证明她是不需要光亮的。“来、让我抱抱你,”陆景行脚步轻轻迈步过去,一手撑在书桌上,一手落在椅子负手上,撑着身子在漆黑中看着自家爱人。

说出来的话语是如此清明,但却未曾有所动作。

怕她不高兴。

她脱了鞋子,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陆景行这话出来时,抬头,清明的眸子泛着迷茫望了眼自家先生。

陆景行似是得到允许,伸手穿过她的腋下与膝盖,将人抱起来,落在自己怀里。这日,沈清白天出门传的是靴子,所以,仅着一双肉色丝袜,单薄的可怜的那种。

在这天寒地冻近乎下雪的天气里,她穿着夏天的袜子,脚丫子自然是冰冷了。

陆景行一手圈着她瘦弱的背脊,一手落在她脚丫子上摸了摸,凉飕飕的。伸手将人抱到沙发上,扯过一侧的毯子盖在她下半身。

全程,沈清未曾言语。

男人坚毅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话语温软;“乖乖、心情不好?跟我说说,恩?”沈清静默。

“办公室里那些已婚男士时常说老婆唠叨,我听着,总是时不时在想,我老婆怎么就不跟他们老婆一样呢?他们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晓,我多羡慕他们能听老婆唠叨,阿幽,你说、我何尝能成为那样的人?”唠叨?是好事。

他最不喜的便是沈清如此时候,心中有情绪,却静默不言,将自己包裹起来,放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所有事情等着它自己融化也绝不跟别人说。

此时的陆景行似乎忘记了,许久之前,沈清像是一只身处在黑暗中的刺猬,她用浑身尖刺将自己包裹起来。

现如今,拔掉了一身尖刺,让陆景行能近的了她的身。

这条婚姻之路,她走的可谓是鲜血淋漓,世人都说陆景行要江山要美人足够艰难。

可沈清又何尝不是?

遇见陆景行之前,她是一只刺猬。

而后,在三年多的婚姻之路上,她一边走,一边亲自动手拔掉自己身上满身尖刺,而这满身尖刺,还不是一次性去除掉的,是一根根拔掉的。

倘若身上有八百根刺,她要承受八百次的痛苦。

不过是这些痛,她藏起来了,谁也看不见罢了。此时、她被自己心中异样情绪圈起来,不言语,不哭不闹,只是暗暗的在心里消化这些负面情绪。

“在遇见我家阿幽之前,我从未幻想过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的,我这辈子会结婚,但只会是政治联姻,对方门当户对就行,所谓长相能力都不重要,可遇见你的时候,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反应便是,恩、这清冷的女子适合做我老婆。”“后来、我用了些手段,我们结婚了,在后来,相处的时候,你的邋遢,你的不修边幅,你的冷漠,你的无情都足以让我放弃你,可我没有,每每艰难时刻我总想,自己选的老婆,含着泪也得忍下去,每每你气我的时候,我总想收拾你,让你哭天喊地。”沈清动了动,脚上的毯子稍稍有些滑落,陆景行伸手将她的脚丫子往里拨了拨,将毯子盖在她冰凉的脚丫子上,宽厚的大掌在上面来来回回。

“我欺负你的时候,你哭天喊地我也照欺负不误,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恨不得能手撕了他,为何?只因你是我老婆,我家的孩子要打要骂只能我来,你瞧,我时时刻刻记着你是我老婆,不舒服的时候想抱抱你,有生理需求的时候想赖着你,你气着我的时候想着不能光我一个人不舒服,得带着你,阿幽、你看,你在我这里,将妻子这二字履行的彻底。”男人伸手将她往怀里压了压,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有些不舍起来。

紧接着,只听他低沉如大提琴般优雅的嗓音在度开腔;“可我在阿幽哪里呢?身为丈夫,妻子不舒服,我理应照顾的,妻子饿了我理应要喂饱的,妻子心里有情绪有理应是要开导的,可这些,我都没有做到,只因为、我的妻子,太懂事了。”“她不舒服会忍着,饿了也不想麻烦我,有情绪了也不和我说,就好似根本没有我这个丈夫的存在一样,我只能抱着她,抱紧她,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喜欢我的妻子是鲜活的,她有情绪,会闹,会吵。”“阿幽,我在政坛上如何有成就,都抵不上我在你身上的成就,我希望我的妻子可以依赖我,可以依靠我,可以何事都跟我说,甚至可以将我当成垃圾桶,我需要我的妻子成就我这个小男人,能让我出去很自豪的跟别人说,看、我老婆多依赖我。”“你若是凡都是自己解决,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空摆设。”

说到此,陆景行一身叹息在她耳旁响起,捏着她脚丫子的掌心微微出了些许湿汗。

她动了动脚丫子。

在动了动身子,伸手,勾上陆景行的脖子。

献上自己的薄唇。

她并非无心,陆景行每次都用如此动容的嗓音,鲜明的话语在同她讲道理,她怎能不知?

怎会没有动容,但有些情绪,只适合压在心底,不适合说。这夜、沈清选择用行动来解决男人的恬燥,她知道,若是不解决,陆景行可能会跟她做思想工作,做到她说出原由结束,

沈清不得不否认的事情是,陆景行循循善诱以理服人的本事越来越水涨船高了。

凉薄的唇落下来,让陆景行有些呆愣,睁着眸子望着她,剑眉之间带着些许疑惑。

他原以为,这只是沈清的撒娇。

可后来,当她的爪子伸进自己胸膛时,陆先生才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索欢,这就是一场大大方方的求爱。

她不言不语,却用行动阻了他的话语。

“爱我,”沈清额头抵着男人脸庞,喘息声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