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才哭闹两声,房门被敲响,抱着哭闹的小家伙起身开门,奶妈站在门口轻声道;“每日晨间这个时间都会吃一顿,我抱去喂喂。”沈清伸手将小家伙交给奶妈,而后转身回到窗边伸手挑开了窗帘,望去,黑压压一片。
冬日里的天本就亮的晚,更何况是下雨天。
这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星期有余了。
昨夜晚间,沈清归来时,因陆景行工作繁忙,将与高亦安那回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第二日清晨,果不其然,她与高亦安又火了一把。
正值早餐时分,章宜电话过来,许是才睡醒,又许是美梦被中断,让她嗓音听起来有些郁闷。
“你又上头版头条了,”她说。
沈清一手抱着小家伙一边吃着早餐,此时正端着牛奶往嘴里送,小家伙伸手扒拉着她手中杯子,闻言,动作一顿,险些让他洒了这温热的牛奶。
“跟高亦安?”她问,一口牛奶咽下。
“除了他还有谁?”章宜伸了下懒腰,拿着手机从床上爬起来。
沈清听闻拉开衣柜的声响,在来是听她道;“这都快大过年了,媒体就不能消停消停,万一陆景行因这事儿跟你吵架,你这年只怕是都不好过。”章宜如是想。
尽管是早就猜想到,但因自己没做措施,稍稍让其有些烦躁。
“都发生了,你说该如何?”她反问,话语平平。
那侧闻言,伸手将找出来的衣服甩在乱糟糟的床上。
想了想道;“年后手中项目开盘,需要大力度宣传,单靠宣传部是不行的,不如?收了?”实则章宜心中早就有此想法,沈清若是立根首都,手中必须握有属于自己的网络势力,这样才能在任何时候做到最好的进攻与防范,毕竟、现如今的产业逐渐往哪个方向靠拢。
沈清听闻章宜悠悠的建议,瞳孔微缩,对于她的提议似是颇感兴趣。
沉吟了会儿,而后道;“这事儿、让覃喧去办。”
可行之事,快到斩乱麻才行。
“行,”章宜也是干脆利落,话语出来带着些许雀跃。
那家报社怎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篇报道竟然会迎来灭顶之灾。
这方、余桓拿着手中报纸,站在陆景行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频频将视线落在徐涵身上,后者起先还看了他几眼,可当触及到他手中的东西时,识相的退回原位。
谁会没事找心塞?
这送进去,保不齐陆先生的怒火会波及自己。
小命重要。
良久,余桓才硬着敲门进去头皮进去。
果不其然,陆先生在见到报纸上含沙射影的报导时,整个人周身气息骤然下降。甚至是一秒未曾停留伸手掏出手机,欲要拨电话时,随手将东西摔在秘书身上,话语冷沉;“没有下次。”余桓一颤,低垂首战战兢兢开口;“是。”
余桓识相退出去,陆景行此时即便是分身不暇也会抽出时间给自家爱人来通电话,不然,他这一日只怕是都不好过。
那方,沈清见陆景行不早不晚的给她来了通电话,知晓是兴师问罪来了,还不待男人发难,便自行开口解释。“昨夜应酬碰到高亦安的,喝多了,顺道送他回家,刘飞开的车。”
坦白吧?
没毛病吧?
许是没想到沈清如此坦白,陆景行一时间竟然被噎住。
半晌才凉飕飕道出一句;“知道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了?”“昨天本来想说的,你太忙,而我又忘了,”沈清开口,话语淡淡,算是解释。
“怪我?”陆先生稍稍有些咄咄逼人。
沈清静默无言,隔着手机都能猜想到男人一张冷怒的脸。
“竟然知道媒体喜欢捕风捉影为何不事先杜绝事情的发生?”陆先生的话语半分客气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有那么几分质问的味道。
沈清抿了抿唇,继而又道;“只是出于朋友……。”“出于朋友就该跟人家接二连三的闹绯闻?”男人再度反问,话语冷然。
沈清微微叹息,实在是不想就与高亦安之间的事情吵架,想了想,终究是低头;“我道歉。”往常,沈清必然是不会退让的。
但许是章宜所言语那般,这大过年的,不想陆景行让自己不好过。
在来也许是因为与高亦安之间确实是清的跟白开水似的,没什么好争辩的。陆景行闻言,静默了一阵,而后啪嗒一声,撩了电话。
晚间、盛世集团年会,沈清本该是要出席的,但碍于与高亦安绯闻满天飞在加上陆景行确实是满肚子邪火旺盛,便也不想在去触那个眉头。
对于家庭与事业之间,这一次,她选择了家庭。
临行前,章宜换好礼服,见沈清依旧是一身正装准备离开,开口问之;“不去年会?”“孩子在家没人带,”沈清开口,也算是如实回答。“……。”章宜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带着疑惑,孩子生下以来,沈清似乎鲜少有因为带孩子的事情而错过某些事情。
但今日、似乎还是头一次。
“打个照面在走也行啊!”她开口试图劝说。
后者摇摇头,继而开口道;“人言可畏。”
“你以前可从不怕这些,”以前的沈清,即便是外人如何沸腾,她依旧独守一颗心,不被他人所感染。
如今、却道出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
实在是值得深究。
自沈清入驻盛世集团以来,即便是离开盛世集团,每年年会依旧如常参加。
今年,是她第一次缺席盛世集团年会。知晓之人,该如何想?
章宜的劝说不无道理,但、她依旧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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