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老爷子的事情他可以解决,可以理解。
但沈南风的事情,倘若是仅仅用一句过去了来解决的话,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你们将我的伤疤掀开就罢,还撒上盐巴,为了将我推上陆氏集团不惜将我前程过往的伤痛摆在你眼前,你说给我满意的答卷?老爷子不死,我怒火难平,”此时的沈清,理智全无,在面对陆景行所说的一码归一码是不行的。
即便是知晓老爷子若是死了,她与陆景行之间便能画上终结,依旧还将这些话语咆哮出来。
“你说一码归一码,你对我动手这件事情该怎么算?”沈清咆哮声从嗓间溢出来,许是太过用力,面目通红,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带着怒火。
抱着小家伙的手不自觉缩紧。就连站在一旁的苏幕都愣了半秒,似是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客厅里充斥这小家伙的哭闹声,夫妻二人似是不闻不问,牵着怒目圆睁,后者目光沉沉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去降至冰点,除了小家伙的哭闹声能额外增加一点温度之外。,沈清张了张嘴,欲要再度开口疾言厉色。
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
啪、的一声,力道极大。
苏幕当着沈清的面一巴掌落在了陆景行脸面上,力道之大,大到男人嘴角沁出血丝。
沈清震惊了,睁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苏幕身上,只听其狠狠道;“不管夫妻之间有任何矛盾,动手就是你的错。”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
“你是个男人,动手打女人是最不齿的事情,”苏幕的怒火压住了沈清的咆哮,面对自家儿子与儿媳的争吵她本不该动手,可此时、她看似站在沈清那方维护她。
却是在片面给的陆景行一个台阶下。
苏幕这两巴掌下去,沈清若是在拎着这件事情不放,是否有些太过不识相了?
沈清的眸光从震惊到平静,花了极长的时间。
苏幕的苛责声从未断过,陆景行被抽了两巴掌也无任何怨言,深深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紧锁着她,不曾离开半分。
背脊一如既往挺直。
啪、又是一巴掌。站在一旁的南茜都颤了颤,原本趴在沈清怀里哭的小人儿似是也吓住了,哭声停了半晌,反应过来时,哭闹声更是大了些。
“清清为你生儿育女你不感恩戴德就罢还对她动手,陆景行,你这三十二年是白活了还是被政治占尽了脑子,没了妻儿的地位?”
苏幕的质问声在客厅里响起,怒目圆睁瞪着陆景行,面色及其凶狠,男人面庞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直至第三巴掌下去,小家伙挥舞着手往陆景行那边去的动作更是大了些。
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喊着、妈、妈的音。
而一旁,南茜震了半晌,迈步过来伸手拉了拉沈清的衣袖,意思明显。
苏幕、打的一手好牌。
她当真沈清的面猛抽陆景行,其一、是想沈清开口阻止,那么动手这件事情就能带过去。
其二、若是不喊停,站在一旁的人会如何想?
左右、沈清都是站在中间。
小家伙伸手扒拉陆景行的动作幅度不减反增,苏幕的冷斥声从未断过。
“我教养你长大,从未教过你不尊重自己妻子,对妻子动手,”第四巴掌落下,苏幕力道依旧未减。
她打的是陆景行,逼得、却是沈清。
第四百一十八章:离去、归期漫漫
嫁给陆景行后,沈清所见到的苏幕是温和温婉的,可今日的苏幕似乎和这两个字挂不上边。
她当着自己的面,狠狠抽陆景行的时候毫不手软,即便是知晓这又是一桩阴谋诡计,可她却恶劣的不想去喊停。
直至南茜在身旁轻声唤了一句她。
直至小家伙哭着哭着回了奶,吐了沈清一身,苏幕才就此罢休。
沈清见此,嘴角轻勾,笑了。
亲生的?
所以才在关键时刻解救了亲爹?
这种时候她本该担心的,可浅笑胜过担心。
苏慕担忧,罢了手,伸手将小家伙抱过去,随后高声唤来了月嫂。沈清此时,站在客厅,满身污秽不急着清理,目光淡淡冷冷毫无温度可言。
“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喊停,当着你母亲得面说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还是继续闹得家犬不宁?”
“陆景行,你似乎太过高估我到了隐忍力了,因爱生忍,不爱便不忍,”她话语平淡,可对于陆景行来说可谓是字字珠玑,如同利剑戳进他的胸膛,因爱生忍?不爱便不忍?
不不不,他所谋所要的一切都是想要沈清的爱而已,不能不爱。
战场上的枪药弹炮都不及沈清的话语杀伤力大。
肉体上的损伤尚且有药可医,可心灵上的呢?
可即便如此、即便沈清字字珠玑将他戳的鲜血淋漓,他依旧固执的想知晓答案,在外人眼中不重要的东西在他这里,很重要。“是因为老爷子的算计不爱,还是沈南风?”此时此刻,陆景行依旧是想拎清楚这件事情,若是前者,他能解决,可若是因为后者,一切都变得值得深究了。男人面颊微肿,迫切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等着她这位当事人的回答。
“火山不会突然爆发,若是爆发,必定是积累已久的后果,”她并未正面回答问题,但如此言语,也足以告知一切。
这一切,不是轻而易举发生的,老爷子将沈南风的事情拎出来,不过是静谧空气中的一粒微尘而已。陆景行闻言,频频点头,抬手抹了把脸,一阵浅笑溢出唇间,“昨天我们还好好的。”
昨天还好好的,可现在呢?转瞬间一切都变了灰暗了。无论前途多么艰难,他总是向着光明前进,坚信光明就在前方,四年婚姻,一路坎坷前行从未想过放开沈清的手,可此时…在听闻她这句话时,心微凉。
“我从未想过放弃你,”陆景行沉冷的嗓音开口。
望着她的目光异常坚定。
“那是因为无论何时开始我一直在被动忍受,从未想过挑起家族矛盾,你所谓的未曾想过放弃,因为我一直在当缩头乌龟,因为我一直在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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