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在、酒窖,”程博然说话都结巴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程仲然唬着一张脸等着程仲然,吓得他赶紧转身往酒窖跑。
他是疯了,跟着傅冉颜这么个神经病出来瞎溜达。
见状、傅冉颜也提着裙子赶紧跑。
这一幕,正巧被推门出来的人看到,顺带问了一嘴;“博然跑什么?”
这一问,问到了陆先生耳里,沈清跟着程博然傅冉颜一起出去的,程博然跑什么?
沈清出事了?
思及此,他呼啦起身,迈步过去扒开挡在门口的人。
正巧看见程博然与傅冉颜跑过拐角的身影。
抬步,跟上去。
程仲然鬓角直跳,心里大呼不好。
于是乎,一屋子人紧张兮兮的出来,军人的直觉让他们警惕起来,
准备跟上去看看,刚想抬步,却被程仲然拦住了去路。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这要是都去凑热闹,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儿呢!
“我看景行是栽了,”有人幽幽来这么一句,众人纷纷附和点头。
一副言之有理的模样。
“这沈清估摸着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傅冉颜一路提着裙摆跟着程博然狂奔回酒窖,大口呼着气,沈清见此疑惑道;“干嘛去了你们?”
“问他,”傅冉颜没好气的一巴掌落在程博然肩膀上。
她是有病,跟着他狂奔。
程博然撩了她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言语,酒窖门被大力推开,看见来人,沈清一震楞,心里一虚,随手将杯子放在桌面上,不料正好搁在瓶塞上,未搁稳,一杯酒洒在了桌面上,陆景行的手机遭了秧。
沈清愣了。
傅冉颜与程博然也愣了,沈唅吓得不敢言语。
陆先生进来,见陆太太端着酒杯,还未来得及开口言语,眼睁睁的瞅着自己手机遭了秧。
他怎能有好脸子给人看?陆太太成日里不气个他百八十回的绝不罢手。
只怕是战场上的敌人没能将自己弄死,也能被陆太太气死。
抬眸,正好对上陆景行盛满怒气的眸子,酒窖本就黑暗,此时他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恍若来自地狱的索命者似的,吓得一屋子四个人均是不敢动弹。
傅冉颜天生搅屎棍,此时陆景行盛怒,她自然不会傻到去讨苦头吃,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走为上策。
慢腾腾的移出去时,还不忘拉了拉程博然的衣袖。
一群白眼狼儿,沈清在心里排腹。
伸手,将陆景行的手机拿起来甩了甩,湿哒哒的水渍顺着手机流下来滴到地上。
陆先生气的内出血,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看着自家太太分外“好心”的将手机上的水渍甩干,她太有本事了,每每自己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是常态,前些时刻警告她不要喝酒,这会儿倒是躲到别人家酒窖自斟自饮来了。
陆景行阴测测的眸子盯得她浑身难受,抬眸,将湿漉漉的手机递给他,不道歉,不说话,任凭他一张脸拉得跟驴脸似的也不为所动。
“沈清,”陆先生咬牙切齿,气的心痛。
“我不是故意的,”她这才开口言语,话语中带着丝丝歉意。
“老子看你是诚心的,”陆景行磨牙凿齿,恨不得捏死面前这个清冷的女人。
“抱歉,”见他动怒,沈清识时务,主动开口道歉,一面惨遭毒手。
“半个小时前,我警告过你不要喝酒,”陆先生提醒她。
“恩,”她记着。
记着是一回事,遵守又是另一回事。
“很好,没脑子是吧?”陆先生气的频频点头,左耳进右耳出从来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是吧?好、很好、非常好。
你沈清翻天本事,将人一次次无视是你最大的特长,屡教不改,不长记性是吧?
非常好,陆先生怒极反笑,气的频频点头。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若早知晓沈清如此蹬鼻子上脸,当初说什么也不惯着她,如今好了、一发不可收拾,他何止是心痛?他是全身都同,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抖。
“我可以还你一部新手机。”
陆太太此话一出,陆先生再也绷不住了,阴狠的眸子都快滴出血来了,不长记性,不知悔改?
还我一部手机?我差你那点钱?
侮辱人是吧?
一想到她例假来了,整晚整晚的给她揉着肚子,吩咐南茜熬着红糖姜汤给她暖身子,盯着她多穿些,生怕她冻着呢?可她呢?
全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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