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自陆景行当上总统之后,二人从未有如此悠闲的时光。
今日坐在后院闲聊之际,诚然,陆先生是想同人好好聊聊的,可陆太太所言每一句话都能让人哑口无言,真真是个头疼的事情。
这年,聊天杀手这几个字尚未开始流行,但陆先生已经先行想到这四个字了。
男人手中的水续了一杯又一杯。
思考症结所在,想来想去也没摸透这中间有何问题。
二人小坐了会儿、南茜上来喊人用早餐,此时,沈清才知晓,她今日似乎起得太早。
餐桌上,陆琛与苏幕不知去向,唯独只有沈清与陆景行二人。
陆先生是个偏心的,并不大想让儿子打搅二人难得的独处时光,索性是让奶妈抱着去别处了。
沈清询问,被其一言带过。
只怕是陆思温小朋友怎也没想到,周岁这日,父亲竟嫌他多余。
何其忧桑。陆景行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视线落在南茜身上,后者会意,带着佣人离开餐室。
餐桌里,陆先生望着沈清数秒,而后稳着嗓音开口道;“辰辰周岁宴,爷爷和奶奶会回来。”鉴于沈清与老爷子的关系,陆景行说这话时心都是颤的。
望着沈清的目光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原以为等着自己的是冷言冷语,不料,并没有。
沈清很淡然的将嘴里食物嚼完,而后及其平静开口;“我知道。”
知道,是因为苏幕提前许久同她商量过这个事情,彼时,她只觉难堪。
陆老爷子是陆家长辈,重孙周岁宴是无论如何也要出席的,这等事情即便苏幕不同她商量她也没任何意见,但既说出来了,还怎么好意思若无其事?
苏幕说:于情于理老爷子都是陆家长辈,且在全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陆景行执意要大办,此时来的,不仅是商场精英更甚是有他国领导界好友,老爷子若是不出席,只怕是不妥当,为了不落人把柄,面上功夫尚且还是要做一做的。苏幕一席委婉的话语出来,她还有何言语?
除了点头,再无他法。
今日、陆景行提起这事儿,她淡定的很,全然没有陆先生想的那番。
见沈清如此,多少是有些错愕的。
“阿幽,”陆先生开口,欲言又止。
沈清抬眸完了眼他,话语淡淡;“母亲许久之前就同我说过了,无碍的。”
陆景行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这日上午,陆景行本是要陪着小家伙上早教课的,无奈期间余桓抱着文件过来,阻了男人的动作,此事,落在了沈清身上。
一堂为期一小时的早教课结束,沈清抱着孩子下来,客厅内,坐的不仅仅是余桓了,还有一众内成员。说是休息,实则、不过是将办公地点挪到了家里而已。
陆先生见人下来,稍显错愕,似是没想到早教课结束的如此快。
当着一众内成员的面迈步过来伸手将儿子抱过去;“下课了?”
“恩、”她浅应。
男人空出手伸手摸了摸沈清脑袋,话语温软,稍显歉意;“我让仲然将傅冉颜和章宜接上来陪陪你。”
这话侧面意思是,他没空。
沈清点了点头。
上午十点,程仲然带着一脸郁结的傅冉颜和一脸浅笑的章宜来了,二人站在客厅同陆景行点头招呼,便被南茜领去了后院。
索性,今日天气大好。
远远的,沈清坐在凉椅上,见傅冉颜一脸阴沉朝这方而来,待走近笑问道;“怎么了?这脸拉的。”
“一言难尽,”傅冉颜扯过一旁凉椅上的靠枕一屁股坐下去。
气呼呼的模样跟别人大清早起来欠她几百万似的。
沈清笑眯眯的将视线落在章宜身上,后者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一看就是程仲然招惹你了,实在气不过,甩了啊!”沈清开始旁敲侧击给她出谋划策。
傅冉颜一听这个就来气,想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花了几十年练出来的本事到了程仲然这里却被收的服服帖帖的。
实在是可气。
“能甩的掉老娘早就甩了,像这种大猪蹄子,不甩了,留着过年啊?”
傅大小姐的声响可真是一点都不小。
就这么一句话让屋子里正在仪事的一众内成员竖起了耳朵。
“老娘上辈子就是挖他祖坟了,不然他怎么死活扒着老娘不放?”
“我这辈子,没别的要求就像找几个小鲜肉给姐提供人生快乐,可偏生,一失足成千古恨,被这么个老男人黏上了,你说黏上就黏上,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了你找人家去啊!他不要,要不是看起来挺正常,老娘还真以为这厮脑子不好,口味重呢!”
想来、今日傅冉颜心情不好,得从长说起。
傅大小姐从小走南闯北,性子活泼是个串天猴儿,打小身旁不缺好友,且还一撮接一撮儿的来,那日,被压榨许久的傅大小姐受了朋友的局,穿的火辣直奔夜场去了,去的时候,一群妖艳贱货搔首弄姿的掐着嗓子戏谑她,就跟古代扬州大运河上红袖招的姑娘们似的,甩着手帕扬着兰花指掐着嗓子给你抛媚眼。
傅大小姐的天性是喜欢浪,可跟程长官在一起后,这天性被压的差不多了,她时常躺在男人身下怀疑自己这辈子可能就要以咸鱼的姿态过了。
前期,她还燥縢,可每造一次就被人压着收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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