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沈清不敢收,她书柜里的古典书籍早在与陆景行的大肆争吵中不翼而飞,沁园,清幽苑,总统府,无一例外。
均逃不过陆景行的魔爪。视线落在书本上许久,心中苦涩难耐。
经年过去,唯有沈南风还知晓她的喜好。
可,本是注定无结果的事情再给对方承诺,无非是伤人伤己。
“不……,”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她本想拒绝,但沈南风却开口将她怼回去了。
沈南风与沈清,傅易寒高亦安等人并称江城四大杰出青年,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且手段不比沈清差。
可不管在外人眼前如何,他在沈清跟前,永远是小心翼翼的那个。
南茜回来时,餐桌上的餐食未动。
二人对立而坐,桌面上的餐室半分未动。
听闻门口响动声,章宜在客厅远远喊了声,唤她过去,帮着她上了个厕所。
“我很抱歉,”沈清突兀开口,让章宜前行往卫生间的步伐狠狠一顿,而后快速抬步向前,带着南茜去了卫生间。
“为何抱歉?”沈南风开口。
“对于远离首都的事情。”
远离首都就抱歉了?沈南风端起眼前的杯子喝了口水,闷声笑了笑。陆景行更为过分的事情是禁止他再入首都。
只怕,此行之后,他连驱车进首都都不行了。
“离去,是我本意。”
这世间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有致爱之人,却也知晓何为礼义廉耻,对于他人的婚姻,即便是爱入骨髓也绝不打扰。他是君子,放弃自我成全他人幸福。
他是感性之人,却也是理智之人。
他深知在感情这场游戏里,他无论如何都是输的哪一方,不管在做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这个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
三个人的感情,总该有一人退出。
陆景行的凭空而降,将他踢出这场感情之外。
闻言,沈清心中一丝凉苦快速闪过,而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杯水,已不是普通的水,于沈清来说,算的上是一种解救。卫生间内,章宜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五月的天,阳光正好,尚未到达炙热难耐时,相反的,坐在屋檐下,稍稍有些凉爽。
章宜遣了南茜将她吊瓶提到阳台上,而后将午餐也搬了去,阳台处,二人躲在阴凉下,章宜拉着南茜聊了机长时间,但大部分话题都是围绕着总统府小家伙的趣事来的。
许是知晓章宜与自家太太关系较好,南茜说起趣事儿来,也没那么遮遮掩掩,章宜听的也是起劲。
章宜不知晓自己在阳台上坐了多久,只知晓她明明是极饿,但这顿午餐,却吃的极为漫长。
直至厨房里沈清与沈南风二人出来,她才隐隐松了口气,笑着同南茜道;“总觉得这饭菜凉了,南管家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去给我热热?”她又借机,将人使唤进了厨房。
如此赤裸裸的带有目的性的将人支开,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可南茜不知这其中深意。只道是简单的吩咐,便拿着餐食去了。
这日,谁也不知晓沈清与沈南风二人在章宜家的厨房说了些什么。
屋内,章宜可以压着南茜在自己身旁不去打扰二人。
而屋外,刘飞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记得团团转。
他存了私心,不想着二人吵架,但每每时间过去一分,他的心便不安一分。
直至许久之后,沈清与沈南风一同从章宜寓所出来,刘飞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电梯内,沈清与沈南风二人比肩而立,刘飞站在身后。
二人静默无言。
直至行至停车场,沈清欲要拉开车门上车时,只听一声温淡的声响从身旁响起。
“阿幽,”一如往常的轻唤,带着浓浓的情谊。
她回眸,隔着车身与之遥遥相望。
这种感觉,明明近在眼前,却只觉隔了数个世纪似的。
“路上小心,”千言万语道不出口。
谁知晓,沈南风的这句路上小心蕴含了多少意义?
谁知晓,这简单的四个字中包含了多少有苦难言,爱在心口难开的痛楚?
这四个字,包含了多少遍我爱你?
这世间的山川湖海,千言万语,难以诉说我对你的爱,可这爱,说不得。
这日,南茜一直留在章宜这处,贴身照顾。
下午时分,沈清回了公司,开了场高层会议,她必须承认,没有章宜在身旁,整个连带着工作都不大顺心了。
以至于这场会议,她心情与面色极差,差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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