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沈清直视他,平静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夫妻二人僵持不下,陆景行直至最后忍无可忍,猛的抬手将沈清甩到地上去,狠厉的拳头一拳一拳的落在刘飞面庞上,拳拳挨肉,闷响声不断。沈清半撑着身子躺在地上看着已经癫狂的男人,半晌未曾回过神来。
呆呆的望着眼前狂怒跟发了疯似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近乎要怀疑自己是否又回到了沁园。
南茜跪在沈清身后瑟瑟发抖,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惶恐不安,透着一丝绝望,她从未想过沈家舅爷与自家夫人的见面会引发出如此一桩血案。
会让自家先生如同发了疯似得想要弄死刘飞。
总统府客厅里跪着黑压压的一群人,全都是太太的贴身保镖,而这些人中的每一个人,今日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条。
看刘飞就能知晓。
南茜身为总统府的老人,自上次沁园一事后,从未见过自家现身过如此大动肝火的处决佣人。
上一次,是因佣人对夫人不敬,可这一次呢?
“陆景行,”沈清见陆景行并未有停下来的架势,惊慌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拉住男人的臂弯。
将他推开,刘飞从他手中滑落,直直跌落在地上,摔得他头脑不清,整个人似是只剩下半口气了。
而南茜,跪在一旁,颤栗不止,吓得面无人色。
“怎么了?恩?”沈清并不知晓发生何事,试图好言好语同陆景行开口。
话语中都带着半分规劝,眉眼间带着的是一份关心。
许是她态度有所好转,陆景行不在闷不吭声。
冷声问道:“你说怎么了?”男人猛然伸手擒住她的臂弯,力度大的近乎要将她捏残。
“你说怎么了?恩?”再度开口,咬牙切齿的语气。
“我跟你说过什么忘了不是?你今日干什么了?需要我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告诉你?”男人隐忍的怒火在此时攀上了巅峰。
刘飞躺在地上都能感受到陆景行的雷霆之火。
更何况是直面他的沈清了?
一时间,她似是知晓陆景行为何会如此大发雷霆了。
她今日见了沈南风。
这是最开始的源头。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而陆景行见她如此一副模样,本是压下去些许的怒火再度攀升。
猛的将她甩开,迈步过去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南茜踹开。
“我这诺大的总统府,竟养不出一条忠心的狗。”男人怒气冲天,恨不得直接踩死南茜。
“仅仅是一起吃了顿饭而已,并未有何逾越,你何苦为难他们?”沈清在陆景行准备踹第二脚下去时伸手将人拉住。
免了这位四十多岁管家的皮肉之苦。
她知晓了,这一屋子人都是因她而跪在这里的。
陆景行这是在迁怒,赤裸裸的迁怒。
他满身怒火,不能拿自己如何,便拿这些伺候在她身旁的人撒气。
这男人,何等残忍。
“我何苦为难他们?”陆景行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伸手擒住沈清的下巴,指尖力度大的近乎要捏碎她的颌骨。“我何苦为难他们?”他再问,话语较上一句更为寒凉。
“你何苦为难我?你明知我爱你入骨,你明知我痛恨沈南风的存在,却还私底下同他见面,沈清,你心里可有想过我这个丈夫?”男人的铿锵的话语似是从胸膛溢出来,望着沈清的目光都异常凶狠,他的心有多痛,只有自己知晓,沈清从不会顾及他的感受,当他听闻沈南风与沈清一起吃饭时,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拿着锉刀磨着他的心。
一下一下的。
死不了,但能让你痛到昏厥。
他痛恨沈南风陪了沈清20余载,他痛恨自己在与沈清结婚多年之后,都不知二人的关系,他痛恨自己的爱人,再与自己结婚之后心里还心心念念的住着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他痛恨的,他恨不得弄死南风。年少时,他从不理解自家父亲为何会将苏家人赶尽杀绝。
而此时,他万分理解,他想弄死沈南风,弄死章宜,弄死她身旁任何一个都会帮助她的人。
这样,沈清才能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身旁,她们的婚姻才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此时,他才知晓父亲当年的那种痛。
那种身处高位却又没有安全感的疼痛。
他多想心狠手辣重走父亲当年的路啊,可他不行。
不行啊!
他不想过上形同陌路的婚姻生活,所以在这场婚姻里一忍再忍一退在退,只求二人能好好的。
只要不触碰沈南风这根刺,他并无觉得有何难以忍受之处。
可今日、沈清当真是伤了他的心了。
“你因严安之的事情同我闹,我将整个总统府四层楼的女子都清散出去了,我为了你,违背总统府条例,为了让你安心,我将亲自违反了自己制定的条约,沈清,做事情之前是否能想想我?恩?你明知我恨不得弄死沈南风,却还依旧在触犯我的底线。”男人的咆哮声在屋子里响起,沈清此时无比庆幸,总统府的隔音是极好的。
也无比庆幸,她出来之前带上玻璃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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