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 第1510章

作者:李不言 标签: 长篇言情

吃了也会吐。

但这一桌子人都坐在这里,若是不吃,难免会让大家说叨。

正当她端起碗准备吃两口的时候,苏幕的话语应声而来;“是不是你?”她抬眸,见她阴狠隐忍的视线落在陆琛身上,稍有奇怪,巡着望过去,后者却在若无其事低头用餐,显然是不将苏幕的询问放在耳里。苏幕的怒气冲冲加上陆琛的气定神闲,让人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明明是夫妻二人,此时坐在一起却有种世仇的感觉。

“我问是不是你,”她在问,嗓音拔高了些,在这餐室显的尤为刺耳。

无论苏幕询问何,陆琛低头用餐,均是不语。

“母亲,”陆景行试图出口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怒火。

只见苏幕“啪嗒”一身扔掉了手中筷子,而沈清,许是太聚精会神了,吓得一抖擞,陆景行看见了,坐在身旁,伸手过来抚着她的背脊,怀中的小家伙也是吓住了。

“你明知卫家是我母家人,卫岑在总统府副总理的位置上坐了多年,你如今要提拔副总统,无论是从职位还是从能力上说都非卫岑莫属,可你偏偏临阵倒戈欲要弃卫选罗,陆琛,你压着我苏家三十年,如今还想连着我苏家的旁支也压下去?”总统府副总统职位多少人虎视眈眈?又有多少世家想将自家人送上去,其中,也不乏苏幕。

卫家、是苏幕母亲娘家人,苏家老太太姓卫,而卫家,也是首都响当当的政界家族,

卫岑坐在总统府总理的位置上多年,如今总统府要选拔副总统,无论是从职位还是能力或是身家背景上来说都非卫岑莫属,但现如今呢?

苏幕怒火中烧,明显是对此次决定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今晨收到消息时才会如此怒火滔天,不顾这儿子儿媳妇儿在场,直接跟陆琛拉开了战争。

沈清听闻,心里一咯噔。

有些后怕。

这总统府的复杂关系延续到当真是足够长远,甚至是没想到苏幕也会参与其中。

她原以为只有古时候的朝廷才会有那种连襟,妯娌关系,可现如今,即便是在这个21世纪总统府的那些人脉脉络,似乎都逃不开那种定律。

那种裙带相连的定律。

可怕,甚是可怕。

她庆幸,自己没有卷入到权利斗争当中。“是我做的主,此事父亲不知晓,”陆景行平淡开口,望着苏幕。

“啪、、、、、”苏幕掀桌而起。

小家伙本事窝在自家父亲怀里的,见奶奶如此,吓得一震,而后窝进了父亲胸膛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尤为伤心。

苏幕稍有收敛。

陆景行望了眼苏幕,而后边哄着边抱着人出了餐室。

哄了片刻才将人交给保姆。

在转身进来,沈清见他白色衬衫已经布满了泪渍。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平淡沉稳的目光望着苏幕道;“总统府选副总统,代表的不是总统府的荣耀,而是整个国家的民生,是那人有没有仁慈之心,有没有能力带领全国人民去实现梦想,卫岑是很优秀,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背景都应该是第一人选,但母亲,我若亲自给国民选了个吃喝嫖赌贪样样俱全的副总统,国民会如何看我?看我陆家?”“哪有为官不贪的?”苏幕开口,而后再道;“你总统府圈子如何你心里应当心知肚明,吃喝嫖赌?为了笼络,为了应酬,那个人没干过?”她说着,将视线落在了陆琛身上,带着浓浓的讽刺。

这是一种现象,一种圈子常规。

谁能说自己没做过如此事情?

苏幕这一眼望过去,沈清诧异了,这是在暗指陆琛当初也干过如此事情?

还是说?她们之间?

这世间,许多东西不能细想,否则,细思极恐。

她紧了紧端在掌心的瓷碗,有些紧张。

男人伸手将沈清手中碗接下来,放在餐桌上。

以防她一会儿摔了碗。

抿了抿唇,看了眼自己父亲,而后视线在落到苏幕身上来;“是、”他承认;“每个人都做过,但也有多少之分,你知晓卫岑手上有多少吗?旁人是逢场作戏,而卫岑,他包了不下数十个女大学生,若我要查腐败,第一个落网的必然是卫岑,母亲是先想让我亲自去抓副总统还是如何?”“逢场作戏,和乱假成真是两个意思,母亲应当懂,”陆景行最后一句话,说的深沉。总统府选副总统,选的是德行高尚之人,卫岑?不符合。

还要兢兢业业无野心之人,卫岑的野心,恨不得将他都踹下去。

他会提拔一直野狼坐在自己身旁?

不不不、他陆景行即便是智商在倒退几十年,也不会那么傻。

让一野狼坐在自己身旁,然后时刻提防他?不不不、他忙,忙得很,忙着照顾妻儿,没有额外过多的时间去跟人勾心斗角的玩宫廷计。

所以、卫岑不管从那个方面来说,都不是合适的人选。

餐桌上,沈清一碗粥,一口喂进。

陆景行摸了摸手中瓷碗,稍有些温度,而后吩咐南茜将手中餐室送上起居室,拉着沈清走了。

楼上,衣帽间内,男人伸手将被小家伙鼻涕眼泪弄脏的衬衫脱下来,裸着上身从衣帽间勾出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母亲也关心政事?”她问,话语温和。

“恩、”陆景行系着纽扣漫不经心道,话语显得有些阴沉。

“以前怎没听你说过?”她问。

男人身上衣服穿好,迈步朝沈清而来,伸手搂着人的肩膀带出了衣帽间,答非所问道;“把粥喝了。”

陆景行不大愿意沈清去操心政事,政场上的事情如同蜘蛛网似的错综复杂,不适合她这个怀着孕的人。

操心太多不好。“喝不下去,”她说,嗓音带着娇软。

“一天三顿粥若都喝不下去,往后是不是得改一天三顿水了?”许是今晨苏幕有些闹得他心烦,所以这会儿说话语气有些重了。她这话语冒出来时,沈清面色便有些跨了,望着陆景行的目光带着委屈。

本是被牵着手的人,伸手甩开了陆景行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