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直至坐在餐桌上,才问道;“慕慕在跟谁打电话?”
“苏钦,”苏幕没回答,陆琛回应了,且还没好气的撩了人一眼。
“闲不过,在给苏钦介绍对象呢!”他又加了一句。
话语才落地,餐厅里响起了汤勺落地的声响,众人视线望去,只见陆颖正颇为淡然的弯腰将落在地上的汤勺捡起来,而后交给佣人。
陆琛与陆翎微微沉着面色看了她一眼,而后者,平静的毫无波澜。
却不知,陆琛刚刚的那句话。
犹如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有些事情,一但冒出了些许苗头,就会被人抓住。
陆颖的这一举动被陆琛与陆翎抓的清清楚楚。
一根汤勺惹的祸。
夜间,陆琛伺候苏幕睡下,才轻手轻脚推开房门,下二楼,敲响了陆颖的房门。
里面人,尚未睡觉。
听闻敲门声,喊了声进。
陆琛推门而入,见陆颖端着杯红酒靠在阳台上缓缓品着。
见他进来,似是有些许想将手中的红酒藏起来。
“看见了、别藏了,”他说,话语是温淡的。
一旁,酒瓶还在,陆琛找了杯子出来,给自己也续了一杯。
“喜欢苏钦?”陆琛这话,没有半分拐弯抹角,相当直白。
“一根勺子就断定我喜欢苏钦?未免太过武断了些,”陆颖是不承认的,且望着自家哥哥的面容有些许的无奈与随意。
“细微的事情总有极大的变化,你别忽悠我,”陆琛不似苏钦那么冲着苏幕,但对于陆颖也并非不管不问型的,毕竟是自家亲妹妹。
“你真是政场上待久了,人都精分了,”陆颖喝了口红酒,毫不掩饰的开始嫌弃陆琛。
后者深沉的视线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冷飕飕的盯着她。
陆颖倒也不是那么经不住摧残的人,而是反口问道;“我听爸爸说,你下周又要出差,想好怎么哄姐没有?”
对于出差,陆琛是头疼的。
对于苏幕的闹腾,陆琛更是头痛。
这个话题转的极好,最起码,陆琛的重心不再她身上了。
陆琛的软肋就是苏幕,妥妥的就是苏幕。
这夜间,兄妹二人靠在阳台上浅缓抿着手中酒杯,陆颖的商场之路已经步入正轨,而陆琛的政场之路还需谨言慎行。
陆家的子女,似乎从一出生就已经定下来既定的道路了。
前行之路上即便是艰难险阻也要迎着头皮往前才行。
次日晚间,陆琛同苏幕说起出差的事情,本是端着瓷碗喝燕窝的人,吧嗒一声,将汤勺扔在了碗里。
冷飕飕的看着陆琛,看的他心脏砰砰跳。
“三天而已,”他试图用时间来挽救苏幕对自己这极大的意见。
“我一天都不想让你出去,”苏幕话语冷淡。
以往,她希望陆琛能每日抽出点时间陪陪她,现下,她有所改观了,不时常出差就行。
可身处外交部高位,哪有不出差的?
任何一届信任总统上任之前不都是各国访问?
陆琛无疑是在为以后的道路打好基础。
可他显然是忘了,自家妻子是如何需要他。
女人怀孕,正值敏感脆弱的时候,而陆琛,却还频繁出差。
换做是谁,只怕是都忍不了。
这夜间,陆琛无疑是受到了苏幕的冷脸。
二人吵闹升级,是陆琛在第三天的时候电话过来,告知苏幕行程或许会延长,而彼时,苏幕闻言,气的脑子嗡嗡作响,也不顾何澜是否在场,隔着电话当着何澜的面便是一顿冷嘲热讽、;“没关系,工作为重,你想几天便几天,不用同我报备。”
言罢、她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在往后的几天光景里,苏幕在也未曾接过陆琛的电话,而何澜,此时是真不好说。
本就是陆琛有错在先,她若是还开口让苏幕体谅她,无疑是在欺负她不是自家人。
何澜忍了。
只是夜间,难免会跟陆翎抱怨陆琛工作繁忙忽略了苏幕。
陆翎道了句;“整个外交部,他出差最少,你说,我还能如何?莫不是因着他是我陆翎的儿子就搞特殊待遇?”
“前路漫漫,当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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