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乖、不怕,我陪着你呢!”陆琛安抚着苏幕,伸手擦着她的泪水,却发现擦不尽。
那源源不断的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陆琛,好痛,”苏幕喊着,哭着,抓着他臂弯的手近乎掐进他的肉里。
而陆琛,显然跟不知痛似的,只是低头安抚苏幕;“我知道,我知道。”
他除了如此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没有了、
他也急,恨不得能替苏幕痛。
到了医院,医生一番检查,更是令她痛的直呼喊。
“你行不行?她都痛成什么样了?”本是正规的内检,可陆琛却紧张的恨不得一脚将医生踹飞了她。
苏家人来时,便见苏幕抱着陆琛喊着痛。
“我不生了,我痛,”她哭闹着。
那个年代,剖腹产尚且还未如此发达,换句话来说,人们似乎更为容易接受顺产。
卫丽也好,何澜也罢,都在哄着苏幕,用过来人的经验告知她过去就好了。
可处在疼痛边缘的人哪里有什么理智。
她抱着陆琛,泪眼朦胧的看着陆琛,哭着险些断了气;“我不生了。”
“慕慕乖、生下来就好了,”他哄着,安抚着。
可越是如此,苏幕便越是同他闹。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我都要痛死了,你还让我生?”
病房内,家人也好,医生也好,无疑都是焦急的。
生孩子,乃女人一生必过的关卡,也是最难过的。
苏幕的生产并不顺利,她足足痛了五个小时才被推进产房,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疼的她最后连哭喊的劲道都没有了。
浑身大汗淋漓,只是阵痛来袭时抱着陆琛,狠狠的抱着。
这日,军区医院并非只有她一人生产,只是、差不多相同时间进产房的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手术室外,陆琛坐在过道了哭了起来,他双手捧着面颊,悄无声息的抹着泪。
卫丽焦急的频繁在过道里来回走动。
面上的焦急毫不掩饰。
何澜也急,急的整个人都是颤的,更甚的是,见着旁人出来了,而苏幕还在里面。
陆琛起先,是静默无闻的掉眼泪,可见着旁人出来,他待不住了,频繁的朝手术室里观望。
他不是直男,自然也知晓生孩子如同走一遭鬼门关。
三个小时,苏幕进去整整三个小时才从手术室后,护士抱着孩子出来,陆琛第一件事情不是看孩子,而是抓着护士的手臂询问道;“我爱人呢?”
“您别急,一会儿就出来了,”护士笑答。
何澜看了眼孩子,而后跟着护士去了。
唯独陆琛与苏家人陆翎等人依旧坐在手术室门口等苏幕。
半小时后,苏幕被推出来,陆琛哭了,喜极而泣!
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是落地了。
苏幕的生产并不顺利,从开始到结束,足足八个小时,出来时,她是睡着的。
直至半夜被疼醒。
整夜的,陆琛彻夜未眠守在她床边。
直至次日清晨,苏幕想到孩子,陆琛在这时才看清楚女儿的长相。
这年、苏幕二十一有余,二十二未满。
于先生喜得爱女,取名,槿言。
出自:《礼记·缁衣》:“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
陆翎说:身处高位,要做到谨言慎行。
喜得爱女,无论是陆先生还是苏幕,都是高兴的。
苏幕对这个孩子,近乎是倾注了所有心血,全程是她手把手带大的。
何澜偶尔帮个忙,不是她不忙,而是苏幕,想凡事亲力亲为。
陆琛每日归来第一件事情便是抱孩子,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似乎也不为过。
苏幕的疼爱这个孩子,总统府人人都知晓。
而陆琛,比苏幕更疼。
这年冬季,气温变换无常,苏幕患了感冒,为了防止传染给孩子,直接断了奶,断奶相当于一个魔鬼过程,整个总统府每日每日的沉浸在孩子的哭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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