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她想,自己莫不是在哪里得罪过这人了?
怎一个平白无故的人都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想来陶佳也是可怜,处处遭人挤兑,关键是挤兑就挤兑吧!与此时的她而言竟还有些莫名其妙。
不、换句话来说,陆颖并未挤兑她,反倒是眼前这人。
“也不怪赵小姐是并非纯正血统,杂交的果真也是杂交的,连成语都用不好了。”
赵熙是商场好手,但陶佳,当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儿。
旁人怼赵熙之前尚且还会想想她身后的陆氏集团,但陶佳似乎压根儿就没这个顾虑,说到底不过也是个打工的,苏幕还是以一国太子妃呢!
赵熙本是温和带着必胜的面孔此时布上了一层猪肝色,
隔着镜子望着陶佳,似乎对其的伶牙俐齿有些不可置信。
她想了想,笑了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苏幕不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吗?
赵熙笑;“倒是个伶牙俐齿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怕是不大懂你这近墨者黑指的是谁,”陶佳冷声反驳。
“你竟心知肚明又何须明知故问?”
这是一句暗嗖嗖的话语。
陶佳冷嗤了声,显然是对她这种违心的夸奖不感冒,她正想言语,身后隔间门被推开,苏幕淡定自若且悄无声息的推门出来,而后跨着如常的步伐站在他们中间,挑开水龙头,俯身,搓着手心。
就好似她只是来上了个厕所,刚刚也没听见这二人的争锋相对。
更甚是似乎并不认识这二人。
她安安静静一本正经的低头搓着掌心,碎发垂至耳边。
整个卫生间就只能听见水龙头的哗啦声,良久,她似乎洗好了手,极大力的甩着手中水渍,因为方向问题,她手中有一半的水珠都落在了赵熙的裙摆上。
平日,她是抽纸擦干的。
今日、确实毫无形象的直接站在别人身旁甩干,谁能说她不是故意的?
自她出来,赵熙与陶佳都未在言语。
似是惊愕住了,又似是正在消化她的到来。
“中华文化几千年,还有句古话赵小姐怕是不知,”她甩着掌心水珠,悠悠道;“打狗也要看主人,赵小姐刚刚那句近墨者黑知晓的人会说你说的是旁人,不知晓的人只怕你是在暗指我。
她笑了笑,端着娴静的笑容望着赵熙。
不得不说,多年后,当世人评价苏幕时,无一不夸赞她是个及其八面玲珑会做面上功夫的人,瞧瞧,即便此时,她心中暗潮汹涌,在面对赵熙时,依旧是淡笑言语的。
谁能说她没有顾及情面呢?
“赵小姐与我好友似乎也不过是见了两次,何故对她如此大的意见?莫不是冲我来的?”她在问,依旧是淡笑着言语。
“陆少夫人似乎对我也有些什么误解,”赵熙不甘示弱用同样的话语反驳回去。
苏幕闻言,笑了笑,“我对赵小姐能有什么误解?我对赵小姐一直以来都是明明白白的不喜,赵小姐莫不是没听过,旁人院子里的花,再香也不要摘的道理?还是说,赵小姐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你惦记我老公的事情,我看不出来?赵小姐那明晃晃赤裸裸见了我老公恨不得脱光了趴上去的眼神,我想我会记一辈子的。”
“苏幕、”许是被苏幕如此赤裸裸又肮脏的言语激怒了,这个素来有手段的陆氏集团公关部部长此时有些恼羞成怒,怒瞪着这个站在自己跟前浅笑嫣然的女人。
苏幕不以为意,视线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过了一遍,似打量,似轻嘲。
“以赵小姐的姿色与三围,确实是多的人趋之若鹜去舔你,但生而为人,礼义廉耻还是要知晓的,饶是你胸在挺,臀在翘,腰在细,脸在美,也不要去肖想别人老公才是。”
言罢,她冷笑了声,视线赤裸裸的在她身上又走了一遍。
丝毫不隐藏她那过分的想法。
在来说说赵熙,国外名牌大学毕业,一毕业,被m国太子爷邀请道陆氏集团任职公关部部长的位置,能让陆琛看中的人,就证明她的手段和能力都不会太差。
她入驻公关部的手段自然也是雷厉风行的,整个陆氏集团除了陆颖能压着她踩之外,谁还敢对她大不敬?
只怕是没有了,如今,苏幕那赤裸嫌弃的眼神从她身上来来回回走过时,不得不说,她是恨不得能手撕了这个女人的。
“赵小姐指桑骂槐的技术确实是有待提高,”言罢,她伸手关了水龙头,许是故意了,本事甩干了的手在度沾染了水渍,在起来,赵熙的裙摆又湿了些。
除了卫生间,陶佳与苏幕并肩而行,她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她不爽了?”
“真难为你还能看得出来,”苏幕道,稳步向前,视线不移。
“毕竟是陆颖的人,你这么跟人对着干,是否不大好?”陶佳还是知晓赵熙在陆氏集团坐在什么位置上的,这人,是陆颖的左膀右臂,关系又极好。
若是得罪,只怕是有些难以交代。
苏幕闻言,前行的步伐一顿,而后笑道;“她惦记我老公就好了?”
想着前段时间陆颖出车祸,赵熙频繁出入总统府借由公事与陆琛交谈的场景她便觉得闷得慌。
抬步向前,嘴角擒着意思冷漠梳理的冷笑,话语轻柔中带着残忍与血腥;“弄死她,迟早的事。”
此话,一语成箴。
陶佳所认识的苏幕,是没心没肺,神经大条,对任何事情都反应慢半拍的。
甚至是当时陆琛喜欢她,那么浅显的事情,许多人给她暗示她都不知道,结果还是逼得陆琛动了手段将人拐回了家。
可离了校门进商场之后,陶佳发现,她原来觉得没心没肺的那个人好似一夜间长大了,她的没心没肺也只是针对感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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