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沈清沉吟了下,来大西北并非陆景行撸过来的,是她自愿,自愿过来的,
因为不想独自一人面对总统府,不想回沈家,所以不远千里迢迢来投靠陆景行来了,只因这种时候只有陆景行才能护住她不去碰触那些自己不喜,厌恶的事情。
站在一侧的陆景行见沈清凭凭将眸光落在自己身上,蹙眉,伸手接过沈清手机,看了眼上面备注,陆夫人
瞧瞧、多生疏的称呼。
见自己手机落在陆景行手上,她“唉”了一声,在他警告的眼神中止了言语。
苏幕的轻声细语在听见陆景行的声音时止住了,转而便成了质问,苛责,以及不悦,陆景行自小学习传统文化,对于“孝”字,自然也是深入理解过,所以不伦苏幕言语所难听,他均是笑听,待自家母亲说累了,他才得空开口言语。
话语清谈,无论母亲说什么,他均是笑答。
在进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此时,沈清正在卫生间水龙头下准备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清醒一番,但左右寻过发现没
有洗衣液,陆景行进来时,见她正找着什么,开口问了一嘴。
只听她道;“洗衣液,或者洗衣粉?”
大西北这种地方是断然不行将衣服换下来等着佣人来洗的,自给自足是基本。
“要洗衣服?”陆先生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问到。
“恩、换下来的、内衣,”沈清说这话,颇有些不好意思。
闻言、陆先生轻佻眉,浅笑出声,将她从卫生间水龙头前拉起来;“你去看书,或者睡觉,我来洗。”
“……。”
长达输十秒的静默让沈清不得不重新思考陆景行的这句话,他来洗?
什么意思?
最起码,在沈清眼里,陆景行如此段位的人是断然不会屈身给人家洗衣服的,可今日?是她听错了?还是陆景行说错了?
他天生贵胄,为人低调刻板,自打出生喊着金钥匙,从小锦衣玉食,前拥后簇,不论走到哪里都自带光环,可就是如此一个天龙之子,此时正蹲着高大威猛的身子屈身给自家太太洗衣服,准确来说,是洗内衣内裤。
沈清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陆景行如此举动,撞到了她心里。
撞的她头晕目眩,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我自己来吧!”沈清看不过眼。
说着,作势要蹲下身子接过他手中东西。
“阿幽自己洗过衣服?”陆景行问。
她摇头,以前有过,也只是极短的一段时间。
“乖乖,到一边去,你洗不干净不还得我来返工?”陆先生笑着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彻底红了她的面庞。
“我以为、你不会干这些,”沈清话语断断续续,说的不大好意思。
“部队里,什么事情不是自己动手?在外面我或许高人一截,但在部队,大家都一样,同样是为国奉献、守护国家的军人,不存在谁伺候谁,”陆景行话语轻缓,一手挫着沈清换下来的衣物,一边同她浅聊着。
“现在不让我给你洗,以后回了江城,也没这机会了,”江城也好,首都也罢,哪里不是成群成群的佣人?若是看见自家先生洗衣服,只怕他们一个个都得抖的跟什么一样。
陆景行伸手在盆里拿起她的小内裤,沈清见此,一张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红到了耳朵根,见此,赶紧转身出了卫生间。
怕自己在那个狭小的空气里会自燃起来。
陆景行有多惯着沈清此时一目了然,若换作是别人,洗衣服的定然是老婆,可在陆景行这样的天之骄子面前,他愿意屈身替自家太太洗内衣。
只因爱。
他爱沈清,舍不得她有任何不好,所以甘愿伺候她,吃喝拉撒全过他的手,他都是高兴的。
坐在床沿的沈清,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一下一下,强劲有力,她知晓,这颗心,是为陆景行跳的。
若说在首都那几日相处简短的只是让她动心的话,那么西北的这些相处时日,足以让她将这颗心贡献给陆景行。
他英俊潇洒,气宇不凡,气质卓然,生来王者,如此男人,却愿意为自己太太洗衣物。
不动心?不可能,是个女人都会为之所动。
“丫头,”陆景行在卫生间内喊了声,她猛然回神,起身迈步过去,只闻他道;“让徐涵拿几个衣架过来,打电话。”
沈清照做,片刻,徐涵敲响了门,将衣架递给她,道;“太太在洗衣服。”
“没有,”她随意应允,可说出来之后便觉得不对了。
接过东西,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带上门。
徐涵站在门口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将事情捋通顺。
太太要衣架,但不是在洗衣服,那为什么要衣架?难道是先生在洗衣服?
天雷滚滚。
他不是没见过陆景行在部队自己动手洗衣服,但此时太太在,动手洗衣服的竟然还是先生,这真真是让人难以消化。
难怪听闻先生同俞军长打电话时候说,自己娶了个祖宗回来坐高堂。
这。可不就是嘛?
他们家太太,顶顶的一个活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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