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沈清端着酒杯站在窗沿吹冷风,心理一寸寸的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树。
身旁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在这场婚姻里失了心,要固守本心,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失了心。
在西北,面对陆景行时,她尚且未细想。
可此时回到沁园,冷静下来,她左右思连在一起,只觉天雷滚滚。
她何止是失了心这么简单?
她这颗心,终究还是被陆景行沦陷。
她的主动,她的拥抱,在床上的隐忍只为陆景行能吃饱,这种种在脑子里如同高清电影似的,过了一遍又一遍,劈的她外焦里嫩。
思及此,她面上一阵恶寒,端起酒杯狠饮了一口。
此时的她,单手叉腰,单手端着酒杯,眉头紧蹙,看着地板,来回渡步的模样就连候在外面的南茜都觉得她烦躁不已。
沈清想,她定然是疯了。
陆景行是很好,很好,一直以来将她宠惯在心理。
可、、她怎就忘记了他们之间的门第所在?怎就忘记了陆景行的背景?
此时的她,脑子嗡嗡的疼,头疼欲裂。
明明爱上了,却还在想着退却。
“南茜、”沈清端着杯子轻唤,站在门外的南茜闪身进来,应允了她一声,继而她继续问到;“总统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南茜有片刻震愣,而后看着她的眸光有些怪异,只听闻她道;“不碍事,你说,我做个参考。”
南茜沉吟片刻之后道;“沁园比总统府好。”
总统府是个吃人的地方,稍有不慎,死无全尸,看似平静,实则哪里都暗潮汹涌。
“好在哪里?”沈清继续问。
“各方面,”南茜答。
闻言,沈清浅缓点头,应允道;“用一句话来形容总统府,”此时的沈清如同小学三年级的老师,在引导学生一步步写作文。
南茜思忖片刻,间隙,抬头看了眼自家太太一眼,琢磨着她此刻情绪,还未琢磨个所以然来,只听她道;“你说、不碍事,我不见气。”
数月来的相处,南茜早已摸透这位太太的性子,她极少说何事,但说到了,基本上都做到了。
因此,她才有了以下话语;“水深火热。”
沈清闻言,不平静了,端起手中杯子将加冰的酒一饮而尽,看看,连南茜都知晓总统府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她还怎敢去爱陆景行?
怎敢将心交给他?
连沈风临这么与自己不对盘的人都说了,若想与陆景行在一起生活顺心,固守本心是基本。
年初二从大西北回总统府时,她隐约也想到了这层关系,可此时,再度在心理确认,还是有些许难受。
“南茜觉得、你家先生是什么人?”此时的沈清,让南茜有些后怕,这位不多言不多语的太太此时竟然在借着空隙痛她聊天,可她最怕的,是沈清每一句话语中的试探,都让她觉得格外难做人。
若回答的好便好,回答的不好、是要惹祸上身的。
她百般思忖之后答到;“陆先生对太太还是极好的。”
------题外话------
陆少:媳妇儿不花我钱我难受。
不言:你媳妇儿觉得你挣钱辛苦,不能花。
陆少:真的?
不言:真的(乖巧脸)
第一百四十五章:所谓父女之间求打赏
一问一答,滴水不漏,南茜年长,又在总统府混迹多年,自然是有那么一二分本事的,
不然怎能坐上管家的位置?沈清听闻她如此谨小慎微的话语,不由心中好笑,罢了,罢了,
她何必去为难一个在陆景行手底下讨饭吃的人?一挥手,遣散了她,霎时,南茜如负重释。
伸手抹了把后背,一身冷汗。
此时的她,如同断头台上走一遭,险些送命。
纤细的掌心握着空杯子在手里缓缓转悠着,沈清心里万分纠结。
却又找不出突破口。
真真是难受的紧。
郁结。
伸手端起杯子,发现空了,更加郁结。
咚……不大不小的声响,杯子落在会客室木制茶几上,沈清双手叉腰,在屋内来回渡步,尤为烦躁,南茜那句水深火热,更是让她难受的紧。
章宜来时,便见沈清满身子郁结之火肆意中烧。
轻笑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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