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景行去主楼了,怕你醒了怕、让我在这儿陪着你,”陆槿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笔记本,见沈清醒来、放下手中笔记本看着她说道。
见沈清直直看着她未言语、想起自家弟弟吩咐的、醒了给她倒杯水,于是起身出去、在进来时端了杯温水递给沈清、她撑着身子起来道谢接过。
陆槿言看着她将将起床粉黛未施的模样、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身为一个女人,她竟然会莫名觉得此时的沈清格外诱人。
“景行是真喜欢你、我养蝴蝶养了四五年、平日他回来狗狗睡他床上都未见他说半句重话、昨晚上吓着你、差点没把蝴蝶给送了命,一早出去还交代我守着,怕你醒来不见人,”陆槿言坐在沙发上,看着沈清一杯温水下肚,同她说着陆景行。
陆景行性子沉稳,她养这只狗也没多管,反倒是陆景行平日在总统府,心血来潮会训练它,所以蝴蝶没事儿喜欢跟着陆景行往四楼窜、哪儿晓得昨晚会吓着沈清。
“狗狗没事吧?”沈清在陆家人面前,体贴大方,哪怕被只狗吓得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也是事先询问那只狗如何。
再来是、昨晚陆景行那一脚过去,确实狠了些。
“没事、快起来吧!下去吃点东西、”陆槿言知晓自己将话题带偏了,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让沈清想起昨晚那档子不愉快。
沈清下楼同苏幕与老太太打招呼,二人询问她好些没,她浅缓点头应允道;“好些了。”
“后厨备了燕窝粥,去填填肚子,”苏幕迎过来,拍着她的手背道。
老太太在一侧询问何事、苏幕便将昨晚事情同老太太娓娓道来,惹的老太太直瞪陆槿言,她心虚、瘪瘪嘴、却也没说话。陆景行回来时、沈清正坐在餐桌上喝粥,脱下手中军装交给一侧佣人,而后朝餐室那边的沈清而去,眉间带着些许不悦、不是说让醒了打电话的?
是陆槿言没记性还是沈清不乐意?
“睡好了?”伸手拉过一侧的椅子坐下去浅声问道。
“嗯、”她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闷、手中的汤勺摆弄着面前的粥,这碗燕窝粥,端上来如何,此时还如何,唯一不同的是,端上来时品相精美,此时惨遭沈清毒手,被她用勺子搅得稀巴烂。“不想吃?”见此、她出声询问。
不想、她素来不喜吃燕窝什么的,比起这些五花八门的粥,她更偏爱清粥,但一早苏幕让后厨温着的粥,若是不吃、显得不礼貌,可若是吃,她也着实是吃不下。
“不想吃就不吃、”陆景行话语中带着些许宠溺、大手从她手中接过碗筷,吩咐佣人过来端走。
佣人见一口未动,惊恐的眸子一抬起来正好对上陆少平静的眸子;只听闻他吩咐道;“回头夫人问起,就说吃完了、弄点水果沙拉上来。”
说完、不待佣人反应过来,牵着沈清上了四楼。
若是在沁园、陆景行这两天如此亲密同她接触,她会躲,会逃避,但此时在首都总统府,她唯有陆景行身侧可以站着,躲不到那里去。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某些时刻、沈清很聪明,聪明到愿意委身去换取其他,就好比,她明明厌恶陆景行的碰触,但此时、身处总统府,就算是厌恶、她会也忍着,面不改色任由他牵着。
沈清多年游离于谈判桌之间,不言于色的技术虽说比不上陆景行、可也有能耐不让他人窥探。
她不如陆景行克制,但能很好将情绪掌握于手间。
陆景行上四楼,到了客厅便松开了沈清的手,而后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见她还杵在原地微微蹙眉问道;“几点起的?”
“刚刚、”她答。
闻言、陆景行似是满意似的,浅缓点头,转身进衣帽间,换下他那一身正统军装,再出来时、一身白衬衫,黑夹克、显得整个人慵懒而又精干、陆景行如此人,真的是天生的衣架子。
“吃完午饭回江城、我在部队直接下,就不回家里了,你这次带过来的行李箱看看有没有重要物品、若是没有、就留在这里、往后免不了回来、就无须在提着两边跑了,”他站在床边同沈清轻声交代道。
“嗯、”沈清虽面色清淡,但心里是高兴的、一听闻陆景行不同她回沁园,整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连肩膀都稍稍柔和了。
陆景行天生敏锐、善于洞察人心,又怎会落下她新婚妻子这一微小的动作,彼时他轻挑眉。
他不回来、她很高兴?
------题外话------
男主名字;陆景行(hang)
第四十四章万里长征
陆景行立于身前、浩瀚的眸子瞅着沈清良久,似是在窥探她的心里、而后嗓音略微阴沉问道;“你不喜欢我在家?”
沈清闻言、错愕抬头、对上他稍稍有些阴沉的眸子,有片刻愣怔、;“我有说过这话?”
“你的表现很明显、陆太太、”陆景行语气中夹杂着丝丝情绪,似是觉得沈清是个做错事不承认的小孩子。
此时她坐在床边沙发上、身后是一方阳台,陆景行迈步至床沿坐下,大有一副今日你我好好聊聊的架势。
沈清觉得此时的陆景行稍稍有些莫名其妙,她并未说这话、也未表现的太过明显,怎能就让他这么肯定的回答、自己是不喜欢他在家?
“欲加之罪、”她低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模样愣是让陆景行觉得自己是古代的地主,而沈清是被压榨的小媳妇儿。陆景行打量她的眸光太过锐利,沈清始终坐在一侧一言不发,直至最后佣人端着水果沙拉上来,她才得以从他如刀锋般的眸光下解脱出来。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陆先生并不觉得陆太太是个会正经找张桌子吃东西的主儿,可偏生、今日的陆太太、正经了一番。
她起身、随着佣人到了起居室外的小餐室,端端正正的吃着手中那份水果沙拉。
实则、沈清是不愿意挪地方的,但若是挪地方跟应付陆景行来相比较的话,她倾向于前者。
期间、她放在卧室的手机响起,陆景行立于阳台抽烟、听闻铃声大作,侧眸看了眼、见是沈清的手记响、屏幕上并未备注名,而后拿起手记朝正在餐室吃东西的沈清而去。
“电话,”陆景行将手机递过来时、沈清见到号码、吓得手中叉子狠狠抖了一下,差点握不住,随后接过陆景行手中电话。
那侧嗓音带着柔切关怀;“在哪儿?”
“首都、”沈清道出两个字,语气尚且还算平静。
“有事?”在陆景行的注目下,她有过太长时间的静默、而后问了句何事、来缓解自己此时的心绪。
不知晓为何要心虚,明明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未发生,可陆景行注目的眸光让她如同身处煎锅似的难熬。
“何时回来?”他问。
“若是程家那边的案子,你发我邮箱就行,我会看的,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她说完不待对方回答,伸手撂了电话,将手机扑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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