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怎么回事?”沈风临问,话语凌厉。
沈清用搪塞警察的那套说辞来应付他,话语才将将落下,只听闻哐当一声,病房椅子飞出去几米远,吓得唐晚止住了哭声,沈风临心里虽有气,但不至于在唐晚面前表现出来。
沈清见此,清明的眸子望着他,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吃里扒外。”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沈风临满面怒火在屋子中央打转,用及其克制的语言来形容唐朝的所作所为。
期间医生进来给二人看伤口,他才止住言语。
当沈清身上袖子被剪开时,满手鲜血让唐晚与沈唅倒抽一口冷气,沈风临眉头微蹙,而当事人沈清除了面无表情并未有多大情绪。
痛吗?痛,但她习惯独自舔伤口,不喜在外人面前表露情绪,万事藏于心不表于情是她的特长。
医生换完药,紧抓床单的手才缓缓松开。
章宜与覃喧进了警察局做笔录,进去之前,将电话拨给傅冉颜,让她去医院候着沈清,别让她出事,千叮咛万嘱咐才行,而后才将电话拨给高亦安,让他带着路子过来保人,此时傅冉颜正与程博然厮混,贸贸然接到章宜电话时吓得她半晌没回过神来,数秒过后程博然才踢了踢她,回过神,吓出一身冷汗,提着包包往外冲。
程博然见此,担忧她出事,赶紧麻溜儿跟在身后。
这厢,高亦安正在书房召开跨国会议,见手机响起,章宜号码跳动,随手调了静音放在一侧,而后一条短信进来,老大出事了,城中警察局
吓得他魂不附体,将会议交给秘书郭岩,而后捞起车钥匙狂奔出门。
到警察局时,询问了一番才见章宜与覃喧,二人并未挂彩,但浑身血迹,这个掌控着跨国集团的男人吓得面色失白。
“怎么回事?”他问,语气冷冽。
章宜将事情告知他,只见他眉头越蹙越厉害。
唤来警察局局长将人保出来,局长为难道;“做完笔录就让她们离开,高董您看?”
程序要走,高亦安懂,缓缓点头,询问她;“受伤了?”
“老大身上的血,”章宜与覃喧异口同声道。
“在哪儿?”高亦安面色阴寒,冷的骇人。
“人民医院。”章宜道。
这厢,傅冉颜一路跌跌撞撞找到沈清所在病房时,沈家人都在,她忽视这些人,只将眸光落在沈清身上,见她窗边推车上放着一堆堆血红的纱布,吓得腿脚发软,紧随而来的程博然亦是吓得颤栗,却还不忘一把捞起傅冉颜,防止她摔倒。
“沈清啊~,”傅冉颜见此,开始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带着哭腔。
喊了一声之后见沈清未回应自己,吓得颤颤巍巍哆哆嗦嗦,而后坐在床沿放声大哭,张开的手不知道往她身上哪里放。
于是乎,病房里奇葩的一幕就如此显现出来。
唐晚一进来就哭沈南风,傅冉颜一进来就哭沈清。
如此明显的分化已经显现出来了。
真真是场戏,傅冉颜如此举动无非是在打唐晚的脸,啪啪的。
万幸的是没有外人见到刚刚那一幕,不然她这恶毒后妈的名分是坐实了。
“你怎样?”傅冉颜哭的直抽抽,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问沈清,可怜兮兮的紧。
“我没事,”沈清答,伸手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一脸嫌弃道;“擦擦,妆花了,睫毛膏质量不好,下次别用了。”
傅冉颜闻言,又哭又笑,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一巴掌落在她手腕上,疼的沈清白了面色。
见此,她吓住了,僵在半空的手久久不能回拢。
“你看着点,别乱拍,”程博然一把拉开她。
“我不是故意的,”傅冉颜见状,吓得鼻涕眼泪横流,哭声惊天动地。
沈清头疼,却无可奈何。
病房里闹哄哄的,高亦安来时正巧撞见如此一幕。
询问了一番将眸光落在沈南风与沈风临身上,带着男人之间的打量。
“伤势如何?”将眸光从二人身上挪回来,他问。
“无碍,”沈清答。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儿你最近可谓是干的炉火纯青,”高亦安立在床沿双手抱胸嘲讽道。
“高董虽为后起之秀,但说话莫要太过口出狂言,”沈风临在身后警告。
“抱歉,忘了您与沈清的另一层关系,我道歉,”高亦安识时务,低头道歉。
可刚刚那句话语若说不是故意的,只怕是没人相信。
这病房,何其暗潮汹涌,身为父母的人未有言语上的关心,相反的,傅冉颜与高亦安一上来便直接询问伤势如何,真真是可笑又可悲。
“换病房还是出院?”高亦安问。
“出院,”她答。
高亦安闻言,缓缓点头,看了眼傅冉颜,而后伸手按了床头呼叫铃,询问一番,医生道;“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晚,避免伤口引起高热,没什么事明早在出院也是一样。”
高亦安想,医生的建议还是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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