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不言
是呢!他从没跟自己说过他在首都。
是她自己臆想罢了!
气炸。
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嫌弃与不悦,看的陆先生可谓是心肝脾肺都寒了,原想说些什么,只见陆太太迈步越过她,准备离去。
哪儿行?
伸手将人劫进怀里,磨蹭着,“阿幽!工作的事情先放放,我们去军区吧!恩?一日不见便难受。”
这场婚姻,谁胜谁败没有准确定论。
陆景觉得,沈清虽爱上了他,但总觉这感觉太过虚幻。
每每他远在军区时总觉得这丫头有刻意疏远的味道。
回来了粘着他,离开了爱搭不理。
就如此,他怎敢将人放的太远?
“不想去,”沈清光洁的额头蹭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许是今晨起来刮了胡子,没有感到扎人。
“那在家不能对我爱搭不理的,”陆先生伸手捏了把她后腰,以示警告。
闻言沈清懵了下,微微脱离他的怀抱不解问道,“我何时对你爱搭不理了?”明明是他断了联系怎还将帽子扣到自己头上了?欲加之罪?
“没有吗?”陆先生见她反应激烈,问了句。
“没有,”她语气坚定。
她怎就对人爱搭不理了?哪个电话她没接?那条信息她没回?
陆景行一声轻叹,那是他多想了,占有欲太强烈。
这夜,沁园主宅内无佣人,陆先生不见怪,倒是很随意,牵着沈清去了厨房,在冰箱里翻了阵子,拿着食材出来摆在台面儿上问,“炒粉?”
他记着,丫头喜欢这个,每次都能一碗见底。
“好,”陆太太应允,话语温润。
沈清想,撇去陆景行家事背景不谈,他就已经是个很好的男人,何况他身后还有庞大家族作为依靠。
如此天之骄子,天家龙子,怎能不让人趋之若鹜,可即便这样,婚后半年,她至今未听到过
陆景行的流言蜚语,是洁身自好?还是手段厉害压着了?
他天生贵胄,时而温润如玉,时而霸道不讲理,时而坏心肆起,时而手段狠历,时而同你说尽吴侬软语,时而对你沉声警告。
这些,都是陆景行。
你说他世家贵族,但他身上没有豪门贵族的势利眼,你说他满腹经纶文韬武略他却能围于灶台之间洗手做汤羹。
陆先生手法熟练切着手中蔬菜,许是觉得身后无响声,回眸看了眼,见沈清托着下巴拐在台面儿上,伸手在冰箱里拿出西红柿,洗赶紧递给他,笑道;“补充B1。”
西红柿,补充维生素b1,还能美白。美白?不需要,他爱人皮肤白皙,不需多此一举。
陆太太见此,轻笑伸手接过,咬了一口,酸的微眯眼,陆先生转身时将西红柿放在了台面儿上,太酸。
片刻之后,一碗炒粉呈现在眼前,陆先生见跟被老鼠啃了一口似的西红柿微微蹙眉,倒也没说什么,伸手捞起投篮似的丢进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陆先生的炒粉可谓是传承了路边摊老板的精髓,胃道相似不说,竟还能做的更好吃,于是乎,她胃口大开,安安静静将一碗炒粉见底。
——
晚间,夫妻二人吃完晚餐,沈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磅礴雨势,陆先生迈步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窝上缓缓蹭着。窗外雨势滂沱,沈清伸手在玻璃上缓缓摩擦着,心里若有所想。
“想什么?”陆景行在身后抓住她在玻璃上乱写乱画的小爪子笑问道。
“想这江城的雨何时才会停歇,”随意答道。
实则心里是如此想吗?不是。
夫妻二人立于窗前浅聊着,四五分钟过后,陆景行电话响起,看了眼沈清,倒也不急着接电话,反倒是先按了内线让南茜进来候着,而后才拿着手机上了二楼书房。
听闻关门声,沈清不自觉回眸看了眼二楼方向,心底微沉,不知为何,她总觉陆景行近日太过神秘。
夜间九点,沈清电话响起,高亦安声响在那侧响起,二人就这公事聊了几句,而后转向家长里短,笑问;“下午翘班了?”
沈清端着杯子的手缓缓在手心里转悠着,不难看出她此时心情不错,而后笑道;“要扣工资?”
“恩、扣了你工资拿去救灾,”此时,高亦安站在公寓阳台俯瞰楼下夜景,拿着手机再与沈清通电话,屋内,友谊女子穿着睡衣在屋里缓缓渡步,前前后后忙碌什么,看不清脸面,但若是看身段,应该是相当熟悉的。
“只怕是不够,”她笑。
而后听见高亦安那侧有呼声,扬起的唇角更甚,高亦安应允了一声,女子说了几句话,娇柔的厉害,悉数落到沈清耳里,只听闻高亦安不紧不慢随意道;“该收网了,”
沈清想,她大意知晓高亦安这通电话是何含义了,而后笑道;“不急、你且在忍忍。”
闻言,高亦安笑了,靠在阳台上扶额,笑的一脸无奈。
只听闻沈清接着笑道;“为了共同利益,牺牲一下色相不算什么。”
“小不忍则乱大谋?”高亦安笑问。
“忍一时身家万贯,”沈清笑着乱篡改词汇,惹得高亦安浅笑连连,十分钟后,二人收了电话,沈清靠在书房座椅上,将黑色签字笔缓缓敲击在桌面而上,一下一下,尤为清晰。
七月初,江城暴雨肆来袭,连续大大小小的雨水下了足足一个星期,城内多处洪涝,造成了数人失踪,许多居民无家可归,于是乎,政府下了三级防洪防汛警报,整个江城笼罩在阴雨天中,消防官兵以及部队投入到防洪防汛当中,这其中包括陆景行。
暴雨侵袭第三天,陆景行夜间接了一通长达数小时的电话,而后告知沈清,明日要投身到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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